我叫蒲国芬,女,现年63岁,是旺苍县龙凤乡人民村村民。大姐夫杜学元,1941年2月出生,是本乡龙安村人,我们相隔不远。大姐夫原本在当地称为“文化人”、“土秀才”,写对联、碑文响遍相邻几个村,膝下有两儿,其大孙子早结婚生育一女,都是本分老实巴交的农民,四代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原本日子过得还不错。
1995年2月大姐夫生日那天,他远方的一位姓陈的大姐来吃他的生日宴,当天晚上她就给大姐夫一家宣扬“三赎基督”,称“世界末日快要到来,地球要爆炸,只有信新的‘三赎基督’才能免去末日灾难,最后还能进‘天国’”。大姐夫开始不相信,她加紧攻势,通过三天两夜磨嘴皮、吹牛皮的“洗脑”,使大姐夫们放松警惕、心有所动,加之大姐去逝得早,大姐夫一个人在一边生活,有很多不方便,还有其儿媳妇面部神经有问题,说话时嘴总有点歪,家里穷也舍不得钱治疗,信“三赎基督”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福音”,当然是好事,也就接受了这个“三赎基督”。
据邻居讲,从那以后,大姐夫们一家就彻底变得神神秘秘的,既不与周围群众正常来往,也不参加周围群众的红白喜事,整天都闭门不出。儿子夫妇俩把“三赎基督”视为“灵丹妙药”,每天在家祷告,祈祷病能好,而对生产更消极了,庄稼种的懒散了。大姐夫更利害,全心投入到传“三赎基督”,既不管田地里的庄稼了,庄稼成熟了也不收,后来干脆不种了,良田良地荒起,猪也不养了。还彻底放弃了旧业,把以前买的专业书籍和积累的各种类型的对联与碑文都烧了,别人红白喜事请他去写对联、碑文再也不去了,反而到处去“传福音”发展成员。所到之处,他打着“基督教”的牌子,吹得神乎其神,欺骗别人上当。
“这么好的‘福音’不传给亲戚好友不行。”大姐夫总是这样说。他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家,记得是1995年5月的一天,当时,我丈夫得了严重的肺气肿和支气管哮喘病,家里也比较穷,医院住不起。他到我家来“传福音”,为了能治好我丈夫的病,我们暂且相信了。然而,一天没有吃药,我丈夫就受不了,呼吸更困难,祷告能治病不攻自破,我们也就不相信了。在我家呆了两天两夜没有结果,无奈之下他就离开了,走时还劝我们再好好考虑,不相信会后悔的。大概三个月左右他又来了,我们就只好笑脸相迎,好好招待,无论他再怎样吹“三赎基督”,我们就是不信。
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之过度奔波劳累,生活无规律,营养未跟上,大姐夫身体每况愈下。2002年患上了视力模糊、胃痛等疾病,可他不看医生、不吃药,只祷告。据邻居讲,他到外面“传教”,多次跌倒,摔得头破血流、腿脚扭伤,“三赎基督”“神”也保不了他,自己更没有享受到“福音”,他仍不醒悟,还冒着生命危险四处“传福音”。看到他那个样子,觉得他太可怜了,我们苦口婆心劝他放弃,去医院治病。无论怎么劝,他就是不肯,没办法就只有任其发展。
几年不见,其儿子家状况与日俱下,比以前更穷了,儿媳妇的病比以前加重了,收入来源比以前更少了,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又不得不种庄稼。但种的庄稼一年不如一年,收成也比以前减少了多半,吃的、穿的、住的不仅没有向前发展,反而在倒退,只养一头年猪也比原来瘦得多,房子被风吹雨淋烂了也不维修,多年积赞的老本也所剩无几。更惨的是,他大孙子一家3口本身过得好好的,因为家里人信“三赎基督”,外面说三道四,孙媳受不了就离婚了,留下仅5岁的小女儿失去了母爱。
2005年春节,我们一家专门去看望大姐夫,他眼睛也瞎了,胃疼痛很厉害难进食,人也瘦得皮包骨,耳朵也背了,行动很不方便了,走路都要用棒处着,缸里的米也没有了,家里空空荡荡一贫如洗,衣食住行都要靠他儿孙们照顾。看到他这样子,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这就是他多年长期在外传“三赎基督”“福音”的下场。我们劝他去治病,他也不去,还说“祷告能治好他的病”,口上还念念不忘要到“天国”去。
由于病情恶化,大姐夫2007年9月永远离开了人世。我们去参加他的葬礼时,看到他儿子媳妇都比前消瘦,严重营养不良,也许是信“三赎基督”“一天只吃二两粮”的缘故吧。儿媳妇的病通过多年的祷告没有一点好转,反而不说话右脸总是不停的抽动,嘴比原来歪斜得更利害了,精神也没有以前好了。更可怕的是,他二孙子快40岁的人了,仍没有处到对象。
这就是他们信“三赎基督”带来的“福音”,好端端的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就被“三赎基督”“神”害惨了、搞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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