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语出《汉书·杨恽传》。杨恽是是汉昭帝时的丞相杨敞与史学家司马迁女儿之子。有一次,杨恽听说匈奴单于被人杀了,便发感慨,“自古以来,各朝代的君王都如此,喜欢听信小人谗言,就像从同一个山丘里出产的貉(一种类狐狸的小动物),没什么差别。”(“古与今,如一丘之貉。”)汉宣帝听到这番话后十分生气,下令革去了杨恽官职。后人以“一丘之貉”来比喻有相同或类似丑态的人或事物。
说起“一丘之貉”,笔者联想到中国的法轮功和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以及各自的教主李洪志和麻原彰幌。李与麻原都出生于社会底层,“创教”均有出人头地的强烈动机;两种邪教都产生于东亚文化圈;“创立”时间相隔不久,奥姆真理教是1984年,而法轮功是1992年。最关键的是,两者的目的、具体手法、行为等如出一辙。相对应的是,他们在教主崇拜、聚敛钱财、秘密结社、危害社会方面的本质特征高度契合。以“一丘之貉”形容法轮功与奥姆真理教,恰如其分,以下略作比较评析。
其一,诱惑手法如出一辙:散布世界末日,塑造绝对权威,实施精神恫吓
在吸引和诱骗信众上贼船的手法上,李与麻原如出一辙,都是三部曲,先散布和宣扬世界末日将至,引起人的恐惧和绝望感;接着宣称自己才是拯救人类的唯一“救世主”和无上权威,法力无人能及,使信众对其顶礼膜拜,绝对皈依和服从;对于质疑或想下贼船者,则以“淘汰”、“下地狱”等实施精神恫吓。
李讲,“在成住坏灭规律中就是该走向灭。这是宇宙的规律”,“宇宙毕竟到了不好的程度了,这一期生命就是该完结了”,“宇宙中不好的人往下掉,掉到宇宙的中心——地球。地球就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麻原在《人类灭亡的真实》称,世界已进入“恶魔支配操纵的时代”,“1997年至2001年之间一定会爆发毁灭性的‘世界最终战争’……人类将死亡90%。”
怎么办?两只貉不失时机地粉墨登场,都称只有自己一个才能真正救人,只有入本教(法)才能得救。麻原自称是“本世纪最后的救世主”,“奥姆教”已为“最终战争”作好准备;只有“入教才能得救”,因“奥姆教”能造就一批“超人”,最大限度减少灾害程度,把死亡人数控制在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
而李的说法则更动听,也更离谱。他自称“宇宙主佛”,能让人“上层次”,修得“圆满”、成“佛道神”。“我做了一件前人从没有做过的事,给人留下了一部上天的‘梯子’”,法轮大法是唯一度人的“宇宙正法”,“正法嘛,这么大一件事情,是史无前例的。……从古到今,都是为了这件事情”,“师父早知道……才安排了大法弟子救众生。”
对于怀疑和试图脱离者,李和麻原的手法一致。李以棒喝、淘汰等进行精神恫吓,使信众在淫威下不敢轻易下贼船。而麻原则讲“轮回与地狱”,欲脱离奥姆教、或持批判态度者统统都要进入“地狱”,以此阻吓信徒。
其二,根本目的如出一辙:都为攫取信徒钱财,以供自己挥霍
李和麻原“创教”的原动力一样,都是控制信众大脑后进而攫取他们的钱财,供自己挥霍使用。
李和麻原不仅“创教”根本目的一致,他们的敛财手法也大同小异。一是通过出售教主的“灵物”(“法器”),以及收取报名费、治疗费来盘剥信众的血汗钱。李靠教人功法和“发功治病”获利284万余元;1992年至1999年底,他推销“法书”、“法像”、音像制品、徽章等“法器”获利4229万余元。李还亲自掌控所获钱物,不让他人染指。而奥姆真理教要求信众购买附有麻原“异能”的“灵物”,一小段胡须或每500毫升洗澡水开价3万日元,接受麻原一次所谓的“脑波信息”要缴纳1000万日元。信徒参加麻原主办的“进修班”,“聆听”3次得花费200万日元。短短几年间,麻原聚敛的钱财就高达1000多亿日元。
二是以“功德”、“圆满”诱使信徒“自愿”捐献。避居海外后,李鼓动“实力”弟子为项目“自愿捐献”,称发自内心的自愿捐献是“威德”。如有个叫王玉芝前后为李“奉献”所有积蓄达5000万元。而奥姆真理教要信众向教会“布施”个人甚至亲友的私人财产,包括房地产、现金、股票、金银首饰等,称“布施越多修行越深”。
聚敛的巨额钱财到了哪?李和麻原一样,恣意挥霍、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李置田产、买豪宅、开豪车、将全家办到美国,过着“上等人”的“高品质”生活。麻原饮用橙汁和从国外进口的食品,冰箱里存放着大量油炸明虾,身边随时有用不完的现金。
其三,组织体系如出一辙:都属非法的秘密结社,为实现政治野心之用
为了更好地控制信众,实现个人政治野心,李和麻原都利用法律和社会管理政策上的漏洞,在信众中建构起等级森严的非法组织体系,幻想在现代社会架构外形成一个内在的“秘密王国”。
先看法轮功。李把弟子引上贼船后,也逐步从组织上对其实施控制,幻想将弟子与现实社会隔离开。据警方调查表明,在顶盛时期,李及“法轮功”在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建立总站39个、辅导站1900个、练功点2.8万个,控制210多万弟子。李还极力物色所谓“政治精英和高参”,培植亲信骨干,煞费苦心地向党政机关进行渗透。避居海外后,在反华势力支持下,“法轮功”重构的组织体系更为完备。包括世界各地的法轮大法佛学会,庞大的宣传机器,文化演出团体等,应有尽有。据《李洪志的人类化倾向》介绍,李一手推动成立了“中国过渡政府”,李成了牛气的“太上皇”。
再看奥姆真理教。麻原曾野心勃勃地组织“真理党”,试图通过参加选举打入国家权力核心。1990年春,麻原等24信徒参选日本众议员,尽管花费两亿多日元,却以失败告终。从此以后,麻原认为用“合法手段”达不到目的,为了推翻政权的政治野心,他在内部开始建立金字塔形的等级制度,甚至仿照日本内阁构建其组织机构,自称“神圣法皇”,下辖东西信徒厅、谍报省厅等21个“省厅”机构,还起草了“真理国基本法律第一次草案”,把自己树为“真理国”的最高统治者。为达到目的,他还秘密购置武器,训练军事力量,在政府要害部门培植亲信,安插骨干,窃取情报,以期在与政府的真正较量中抢占先机。
两者如出一辙的等级森严体系,显性目的是为了从组织上控制信众,隐性目的则随时以备图谋与现政权较量之用。
其四,行为方式如出一辙:都对抗社会,漠视法律,造成社会危害
有了组织架构,加上非正常的偏执心理特性,使法轮功和奥姆真理教“发展”到一定时期,行为方式上都体现出对抗社会,漠视法律,轻视生命的特征,都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
口口声声标榜“真善忍”的法轮功在对抗社会方面,一点都不比奥姆真理教逊色。从1998年春季开始,李便不断制造事端,组织围攻媒体、学校、机关,直至1999年4月25日指使围攻中南海。李不顾痴迷者死活的歪理邪说,使弟子自杀和拒医拒药致死者超过1600人。避居海外后,其对抗社会的行为更明显和嚣张。鼓动信徒传播“九评”,目标指向推翻中共;策划“三退”,妄图从个体入手动摇执政党根基;直接攻击民用通信卫星、搞电视插播等。表现出极端性的反社会性。
而奥姆真理教在“合法”改造社会失败后,麻原便走上了与社会对抗,幻想“夺取政权”的道路。1990年以后,他一方面在大学、高科技企业、军队及政府中发展信徒,安插信众;一方面大量购买武器,组织武装,研制沙林毒气。1995年开始,他发布指令,制造了一系列对抗社会的恐怖活动。当年3月,麻原指使死党将沙林毒气带入东京地铁,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施放沙林毒气事件,造成11人死亡,5500人受伤的惨剧;后又在长野县松本制造同样事件,7人死亡,几百人受伤。当然奥姆真理教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至2011年11月,包括麻原和远藤诚一在内,13人被判处死刑。
从上面四个“如出一辙”的特质可以看出,李与麻原、法轮功与奥姆真理教是名符其实的“一丘之貉”。当然,两只貉也有细节差异,奥姆真理教因严重刑事犯罪遭日本政府严厉打击而土崩瓦解;法轮功则因政治原因得到西方某些势力庇护还在延口残喘。
分析法轮功与奥姆真理教的相同本性,有助于世人特别是西方人士厘清一点,法轮功与奥姆真理教一样是危害社会的邪教,而非正常的信仰合法团体。对法轮功的纵容和维护,或许会造成类似奥姆真理教的恶果,这是全世界都要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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