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立敬,今年62岁,家住武汉市硚口区荣华街中山社区,退休前是东西湖区的一名物理老师。我老婆叫刘思新,初中学历,1953年4月8日出生,生前是桥口区一所小学的数学教师。
1998年初,我老婆在她妹妹的劝说下,出于健身娱乐的目的,开始习练法轮功。练功以后,她们只要有空就呆在一起,说是要共同“学法”,共同“精进”。那时我对法轮功没什么概念,看到是亲戚介绍练功,还挺支持的,毕竟有个锻炼身体的事情让老婆经常去做,总比每天呆家里看电视好。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也跟着她们学了几天动作,后来因为自己笨手笨脚,又没时间,也就没学了。正是她刚开始练功不久的那段时间,她们学校组织体检,她被查出乙肝阳性小三阳,我老婆不但不以为然,反而认为那是她开始“消业”的反应,是修炼过程中对她的一种考验。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老婆特别生气,她坚信法轮功是好功。学校领导和同事在再三劝导,可她就是不听。后来,为了能不受干扰,干脆就不再上班了,全身心投入到练功活动中去了。当我老婆看了李洪志的“经文”说大法弟子“要走出去”时,她马上响应号召,于2001年1月背着我偷偷地和其他功友一同跑到北京搞什么所谓的“弘法”、“护法”,后来被遣送回来。为此,她所在学校的领导和街道社区的干部们又专门跑来我家给她做了一个星期的思想工作,正是那时听了他们的宣传教育,才让我也渐渐明白法轮功的害处在哪里,对人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并且了解了很多证明法轮功欺骗性的例证。
但是,我了解了这些没用,我老婆听不进去才是真正让人着急的事情。那时,我和她们学校领导一起配合做工作,白天她们给她讲法律政策和法轮功危害,晚上我就给她谈感情、谈家庭、谈人生和孩子,所有人都一心劝她不要再练了,好好过日子。但执迷不悟的她压根就听不进去,认为他们所有人都是干扰她修炼的“魔”。我老婆不但没有听从我们的劝告,还经常偷偷地出去散发、张贴法轮功的宣传单,最后甚至背着我偷偷地取走了我们家全部积蓄去买电脑、打印机、刻录机,还在外面租了房子偷偷地印制法轮功的光碟和小册子。她说这么做是为了“上层次、长功,求圆满”,还说把这些事情做好了,她的肝病就会自然痊愈。我听着这些,头皮都发麻,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念及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真想举报她。
虽然她一再跟我讲法轮功能治好她的病,但是在此期间,我老婆经常觉得浑身乏力,精神疲倦,甚至还有经常呕吐恶心、腹胀、拉肚子等症状。然而她就如赌徒一样,越是有这样恶性不良反应,就越觉得自己存在“业力”,要“上层次,求圆满”就需要更加全心全意的为“大法”付出。2002年8月,为了不受我和单位领导的“干扰”,老婆干脆就离家出走了,还留下字条让我们不要去找她。她离家出走9个月,四处流浪,听说和别的功友一起四处活动。长期的饮食不健康、营养不良,当我再次看见回到家中的妻子时,她已经瘦得惊人,精神也十分憔悴,很多时候都让我很担心,多次劝说她去医院检查治疗,可是她仍旧相信这都是因为“业力”,根本就没有动过去医院检查的念头,一旦给她来硬的,逼她去医院,她就寻死觅活,完全拿她没办法。
2003年,老婆的病更加严重了,脸色蜡黄,呼吸很急促。顾及到她的生命安全,我果断地请来社区的干部,一起将她送到医院进行检查,检查后发现她的肝炎已经转化成严重的肝硬化,而且腹内还有积水。就算病情如此危急,我老婆仍然十分顽固,在医院以绝食相威胁,拒不接受治疗。情急之下,我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跪在了妻子的面前,一跪就是两个钟头,苦求我老婆把病治好再去练功也成,我老婆极不情愿地同意了。后来医生给我老婆做了强制治疗,这才让她的病情转危为安。
然而,即使经历了这一切,我老婆仍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变本加厉地练起功来。我老婆那时练功7年了,她说如果她放弃修炼,那么以前的付出就会化为乌有,所以她要继续,还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师父”对她的考验。只要经受住一切考验,在不久的将来就有可能上到“高层次”,最后修得“圆满”。因此,我老婆回到家后依然我行我素,乐此不疲的练功“学法”、“讲真相”和“发正念”,她仍然拒绝看病吃药,认为这都是因为她自身存在“业力”。
2005年3月16日清晨,我老婆突然出现腹痛剧烈、呼吸困难的症状,后来咳了些血。固执的她荒唐地认为这是在“消业”,盼着“师父”来给她“清理”身体。宝贵的求生时间被她的痴迷坚持白白浪费,她渐渐地变得神志不清,最后因肝腹水导致大量咳血,永远地离开了,时年52岁。
刘思新生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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