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世芬,重庆市华岩镇中梁山街道人,今年56岁。我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和前夫同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工作,前夫是技术员。我们育有一个女儿,女儿从小聪明伶俐,邻居和同事都夸我们是幸福的一家。
我在家中排行老大,父母平时工作都很忙,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帮着母亲洗衣服、做家务,因此年轻时就患上了风湿病。38岁那年,我又患上了腰椎骨质增生,病魔折磨得我痛苦万分。没办法,我不得不四处寻医,只要听到哪里有能治好我病的郎中,我都尽力去寻医求药。市里的各大医院我几乎跑遍了,但病情仍是反反复复,不见有多大好转。为此,我的心情糟透了。
1996年3月,我在好心人的一再建议下,成为了一名基督教徒。由于前期治疗加上入教后参与集体活动,以及积极的心理暗示,让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转眼到了1998年6月,教堂里来了个自称是河南姓邓的人,40来岁,对人非常和善。我在教会祷告完后准备回家,她走来挺热情的与我搭讪,我就跟她聊上了。她问我为什么要信基督教时,我如实地与她讲起了自己的身体及家庭情况,她说基督——耶稣“第二次道成肉身”来到中国,正在稳秘作工,很快就会开启新时代,只有信“女基督”才能蒙拯救。临走时,她专门留了我的电话号码,送了我《东方发出的闪电》、《跟着羔羊唱新歌》几本书,还特别叮嘱我书要保管好,更不能随便给人看,要遇上有缘人才可以。回家后,我把书藏在床底下,生怕弄丢,也害怕被别人看见。只有等丈夫外出时,才独自一人拿出来偷偷地翻看。慢慢地,我完全相信了“女基督”就是耶稣,只有信奉“神”、把心交给“神”、完全顺服“神”,才能蒙拯救。于是,我像如获至宝,发誓决心跟随“神”。
不久后,姓邓的又找到我,问了我一些信“神”的感受。我向她大谈我信“神”的决心后,她开始带我参加秘密聚会,交流信“神”心得。时间长了,我的反常行为引起了丈夫的关注,他开始对我有所提防。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曹大姐找到了我,听了我的苦脑后,她首先肯定我的学习成效,并说“神又降旨了——谁敢半途而废甚至背判‘神’,本人和全家都要遭到‘神’的惩罚,都要被‘闪电击死’,只有把‘福音’传的越快越广,对自己对家人的帮助才越大……”听后,我内心极度恐惧,当晚彻夜难眠。为免遭“神”的惩罚,尽快给全家带来“福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早出晚归,到处“传福音”。
2008年12月一个周末,曹大姐又来联系我,要我到重庆渝北区“传福音”。万万没想到,在“传福音”中因扰乱社会秩序被警察抓获。丈夫知道此事后,找来亲戚、朋友劝我,说要我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和幸福家庭,全能神是骗人的,可我哪里听得进。看我这么执著,丈夫拗不过,将我的全能神书籍、资料全部烧了。为此,我在家里大吵大闹,还说丈夫一定要“遭神的惩罚”。一气之下,我丢下孩子、家人不管,在城边一个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小屋。这时,“神”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上门看望我,请我吃饭,告诉我“神”的话:“人在尽本分时所受的苦,是信神应该受的苦”、“作为受造之物应该尽上该尽的本分,在熬炼之中站住神的见证,在每一次试炼之中,持守住人该有的见证,为神作响亮的见证,这就是得胜者。”想着这些,我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吃喝神话”中去了,根本不为丈夫和女儿着想。
时间一天天过去,丈夫找人劝我、开导我,我却认为他是“撒但”,根本不理会。就这样,在2009年5月20日,我们协议离了婚。分手时,丈夫含着眼泪说“多保重”的话,至今还响在我耳畔!
离婚后,丈夫一直单身照顾着女儿,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儿虽然成绩一直很好,但却变得孤僻起来。虽然女儿就在本市读高中,我却没有去看望过她一次,偶尔接到她的电话,也只是草草地问上几句就挂了。在前夫精心照顾和女儿勤奋努力下,2011年8月24日女儿收到了重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日,我接到前夫打来电话说女儿上大学的事,他希望我能回家去见一面女儿,因我约好要和兄弟姐妹外出“传福音”,所以也没能回家看看女儿,这事至今让我心痛不己。女儿上大学后不久,我意外地收到了女儿一封来信,信中表达了她对我爱的渴望和对我的绝望。拿着信,我心中一片茫然,内心在人“神”之间挣扎着,陷入了渴望人间真情与害怕“神审判”的矛盾中。为免遭“神”的惩罚,我只有内心祈祷,全身心地投入到尽本分中去。平时,我还省吃俭用,把节省的钱全部作为“奉献金”。
2013来3月,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慢慢地回归了现实,摆脱了全能神的精神控制。当我醒来时,前夫己经有了新家,女儿也不愿理我,亲人都说我太绝情了……原本幸福的家庭,只因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被亲手毁掉。
如今,我好想前夫和女儿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赎罪和弥补的机会,我真的很爱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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