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娴兰,1965年出生,小学毕业,来自于离广东省开平市30多公里的偏僻边远山区小镇农村家庭。80年代初的广东开平农村,贫瘠匮乏。
学生时代,除了上学,帮家里做点轻活,有时间就看看书、写写字。20岁那年,经人介绍,我嫁到现在居住的地方,比起娘家,生活宽裕多了,感觉活得很有味道。直到有一天我开始修炼法轮功,平静的生活消失了,那是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那是1997年7月的一天,我去镇卫生院看病,途中遇到多年没见的同学吴小丽,两人一见面,亲如姐妹,问寒问暖,无话不谈。一次,小丽小心翼翼地告诉我,你有病,又何必花线去看病呢?你练法轮功不但可以“祛病健身”,而且会自动“清理体内”的病毒,今后你就不用再上卫生院看病啦!当时,她见我将信将疑,马上转弯抹角,讲起了李洪志是一位高僧,“练功”能“驱病除魔”等等,还把她随身带的一本《转法轮》送给我,书中练功可以“健身、养病”的说法深深地打动了我。回到家中,我翻看了《转法轮》书中宣扬的“消业”、“开根源就是“业力”啊,我决定按照李洪志说的去做,忘却和抛弃现实生活中“常人”的生活规则和观念,全身心投入地去“消业”,去“上层次”,以求达到“圆满”的最高境界。
话说回来,刚开始,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做完家务后,就“练功”1小时左在,一个多月后感觉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几年的胃病也明显好转,我非常高兴。我经常与功友们交流心得体会,功友提醒我,“师父曾经说过,练功的人是不用打针吃药的”,我当晚就将服用的胃药(雷尼替丁)何济公(止痛散)等都停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痴迷法轮功。我把修炼法轮功作为自己生活中的头等大事,不管家务事,不管人情世故,不接触亲朋好友,一心闭门“学法”练功,想早日把病搞好,早日修成,享大福、立大业。我自己制订了一个练功的计划,一天24小时,除了几小时睡觉、吃饭外,就是打坐练功,看“经书”会“功友”,天天雷打不动,坚持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练“功”;三更半夜起床看书念“经文”从不间断,家里的农活也不再打理,忙着“修炼”,不能自拔。开始丈夫还忍着,后来天天满肚牢骚,直至破口大骂,说我日夜练功影响他睡觉,我对他说“我练功也是为全家人好,我“圆满”后全家人都会跟着我纳福啦。”他觉得说不过我,干脆就不同我说了。
1999年7月政府宣布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实在无法理解,认为法轮功是“宇宙大法”、“教人向善”、“做好人”,《转法轮》能“消业”、还可以“健身、养病”等,认为肯定是政府不了解真相。因此,任凭周围的亲戚朋友怎么劝说,我都要坚持“练功”,但又担心被公安抓获,迷茫之中,我去找吴小丽商量。小丽坚定地说:这是“师父”对我们的考验,做人、办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会形神俱灭;她说我们不但要练功,还要 “弘法”。这让我坚定了练功的决心,决定与吴小丽一起出去“弘法”。从此以后,我的丈夫看我深陷法轮功无药可救,骂我有“神经病”,还企图把我日夜留在家里,我非常痛恨丈夫的做法。丈夫见劝不动我,找来了我的母亲,母亲含泪说:阿兰,我将你苦养成人,你要听妈妈的话,不要再练功了,要好好照顾家庭。那时,我哪里听得进,任凭母亲老泪纵横,我都无动于衷。丈夫白天既要干农活,晚上还要做家务,又要照顾三个子女,同时,还要时刻注意我的“秘密”行动,由于常年累月经常熬夜,我的丈夫己经满面苍霜,刚刚四十岁出头就满头白发了。
为了劝我放弃法轮功,我的丈夫3次跪在我面前求我,父母和姐姐、哥哥、公公婆婆也都来劝,可那时的我真是铁了心肠要“圆满”,害怕走错一步就“圆满”不了。三个子女也不愿和我说话,把我当成一个“神经”病人看。可我想,只要我“圆满”了,家里人都会跟着我享福,到那时家人就会理解我了……
2000年10月,刚刚过完中秋,为了不受家人干扰,我离家出走了。父母、姐姐、哥哥和丈夫四处打听我的下落,一个多月后,家人听说在市区三埠街道办事处附近街头看到过我,家人就寻来。大约一个期星后,我和功友在街上被哥哥看到,他冲过来拽着我让我回家,说儿子得了重病,现在住在卫生院,家里人盼你回家照顾他。可我根本不听,还当街骂他是妨碍我“圆满”的“魔”,他抓着我不肯撒手,我挣脱不了就恨恨地打了哥哥两个耳光。旁边的功友也来帮忙,最后我挣脱了,走的时候看见被打的哥哥的无奈和失望,心里也是不忍,但马上又意识到“圆满”更为重要,拨脚就跑了。
因为练功打坐,我一整天都不动地方,有时一天就吃一顿饭。国家取缔法轮功后,我和功友们到村外、镇外去散发传单“弘法”,有时深更半夜还在忙碌。饮食的不规律和不按时作息,我的胃经常疼痛,有时疼得我汗如雨下。2000年11月初的一天,我终于在连续打坐10多个小时后昏倒在地,家人和邻居立即将我送进了卫生院。诊断结果出来了:十二指肠溃疡,已经有明显的斑斑黑点和小孔。主诊王医生说,所幸送医及时,再晚一点怕后果不堪想象。此时此刻,我虽然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但病痛难忍,只得接受医生的治疗。我只是想不通,为啥有师父“法身”保护,我的胃病不但没有好转,相反病情还加重,甚至弟子我有生命危险而“师父”竟然都坐视不管呢?
经过10多天的治疗,我身体慢慢恢复。由于按时吃药,肠胃再也不痛了。期间,镇、村委会的干部及反邪教志愿者针对我的情况,再次给予我鼓励和帮助,引导我走出了法轮功,让我了解了很多因为练法轮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重病缠身的事例。我想这些年来,我那么痴迷于练法轮功,对李洪志更是奉若神明,但我差点毁掉了自己的健康与生命!我终于觉醒了,李洪志的“圆满”是骗人的谎言,我下决心与法轮功邪教组织彻底决裂,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