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华堂,今年69岁,重庆市长寿区人,是原四川省染料厂的退休职工。我拥有一个普通而又幸福的家庭,儿子长大成家后,在长寿区开了一家电器维修门市,我老婆也在门市部旁做起副食的小买卖。由于过去我有抽烟、喝酒的不良习惯,老早就患有支气管炎、肺炎,老婆也患有高血压、心血管病和心脏病,所以我们老两口是小病不断,经常到村上的个体医生李春元那里去看病,虽说身体上小病不断,但是一家人过得心里乐融融的。
1997年4月底,儿子从外面急匆匆赶回来,告诉我们,村上李春元家有很多人在练一种气功,可以祛病健身,叫我们不妨去看看。有几个月没有去李春元家,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1997年五一节刚过,老婆告诉我,她去李春元家打听了,的确有很多人在练功,效果还不错,不妨我们也试试看。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不用吃药、打针就能治好人的病,我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接下来不久,老婆就练起功来了,起早摸黑的往李春元家跑,连孙子也不照顾了。隔了三个月左右,老婆的病情好转:头晕、头痛、耳鸣、失眠、胸闷、心悸、腰酸乏力的症状消失,精神焕发了。看到老婆的变化,我真替她高兴。老婆缠着我也去练法轮功,我就打算陪她去看个究竟。来到李春元家,看见那里有三四十个坐在地上,盘着腿在练功,周围还挂了不少的横幅,在李春元的指引下,让一个功友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告诉我:“法轮功教人修心性,做好人,练好了还能‘上层次’、‘圆满’,飞升‘天国世界’。”我被法轮功宣扬的“真善忍”所吸引,打算就试一试。临走时,李春元特地送了我一本《转法轮》,说云芳(我老婆)不识字,让我回家给她读。就这样,李春元成了我的辅导员。
起初,我对《转法轮》上讲的“上层次”、“业力”、“圆满”等新鲜词不甚明白,冥冥之中觉得煞是神奇,对于书中描绘的“圆满”场景和“天国世界”渐渐有了强烈的向往。随着对法轮功的逐渐了解,我觉得法轮功所讲的都是“做好人”的道理,教人修心向善,挺不错的。在1999年2月份,长寿凤城老人广场和长寿中学举行了两场法轮功的“练功”交流会,更鼓励了我“练功”的信心,自认为找到了一条“光明之路”,不但可以远离尘世的烦恼,还可以永葆青春,多好呀。逐渐的受我们练功的影响,儿子也开始练起了法轮功。起初,儿子还能打理门市的生意,随着对法轮功的痴迷,无心经营,生意日渐惨淡,不到半年就歇业了。
此后,为了进一步“上层次”和“精进”,我整天埋头研读《转法轮》。正值单位下岗裁员,我就干脆办了提前退休,回家一心一意“学法”、“练功”。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我无法接受现实,法轮功是在教世人做好人,做“真善忍”,有什么错呢。一定是政府搞错了,是一场误会,迟早要为其“平反”的。我们老俩口不懂电脑,就让儿子去学电脑技术,把自己的积蓄交给儿子去买印刷设备印制宣传法轮功的宣传品,半夜了我和老婆就偷偷溜出门,到附近隐蔽的地方张贴传单,或将印制的资料从敞开的窗户投进去。
2000年7月,受辅导员李春元的影响,几位功友相邀进京“护法”,此时正值我得了一场大病,我无法抽身和他们一同前往,将儿子喊在面前,就让他代表我们全家到北京“护法”。临走时,我将用于给自己作手术的钱交给儿子,用于去北京路上的开支,希望他们能顺利到达北京。
儿媳看着我们一家三个人对法轮功的执着,很是不理解,伤透了心,对我们两个老人,她无言以对,哭着对儿子说:“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变成这样。在人前人后,我们无法抬得起头,你们为了娃儿,也该醒醒吧!”此时的我们,被如何“上层次”、求“圆满”给蒙住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劝告。儿媳跟儿子的关系维持不下去,她就经常留下孙子独自一人跑回娘家,儿子为法轮功也顾不上家。那段时间我身体也不怎么好,还得照顾孙子。“师父”说得对:“执著于亲情,必为其所累、所缠、所魔,抓其情丝搅扰一生,年岁一过,悔已晚也。”渐渐地,我也不再责怪儿媳了,还自认为上了一个“层次”。
2003年9月,儿媳终于忍受不了,离家出走,儿子又一心用在修炼法轮功和“护法”上。那时,孙子才九岁,只得跟着我们。平时,我们一旦将孙子弄睡着,就立马打坐练功。
这几年下来,儿子为了法轮功,东躲西藏,甚至连家都不敢回。我们老俩口,将儿子带回的资料,拿出去散发,做了些违法乱纪的事,亲朋好友看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给毁了,很是痛心,劝我们别再练了。看着瘦弱的孙子,我也很内疚。当初,不是我将儿子带入法轮功,孙子也不会失去母爱,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不会破碎。
如今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脱离了法轮功邪教。想想以前“过情关”的我,“圆满”未成,反而让一个幸福的家庭毁了,着实令人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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