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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的练功路

作者:李文彦 · 2013-02-06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文彦,今年45岁,家住陕西省华县下庙镇。我们镇临近渭河,土地平整、面积大,很适合机械耕作,因而周围村庄农机较多。1995年,我看准时机,在镇上开办了第一家农机配件商店。可能是独门生意的缘由,一开张就是红红火火,收入可观,很快我们家的生活就有了相当大的改善,周围人是啧啧称叹。邻居的羡慕,亲戚的夸奖,当时不到三十岁的我感到很有成就感。

  1997年夏收,我的商店比平时忙了许多,加之人手少,我是既要搞经营又兼农机维修,一天下来人就像散了架,眼冒金星,浑身酸困。看着我的样子,父亲非常心疼。1996年就开始习练法轮功的父亲,常说他练功后早年骨折后遗症的疼痛减轻了,而今看着我的样子父亲就极力要我也练法轮功。父亲的话是不会错的、父亲是不会害儿子的。于是,我就按父亲说的开始练起了法轮功。一段时间后,我感觉有些效果,觉得自己精神比以前好了一些,但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因为淡季生意没有那么忙,人不再那么劳累,精神自然就会好些这个浅显道理,竟然以为是练功的作用。从此,我电视不看,报纸不读,其他书籍不翻,关注的只有练功和看法轮功方面的书籍了。

  随着“学法”的深入,我投入练功的时间越来越多,对于商店的操心是越来越少。夏收、秋收属农忙季节,也是农机修理的黄金时节,然而我却捧着《转法轮》不愿撒手。一次,一农机大户到我这里修车,检查车况后,我找出了原因:由于长期使用,车内机油不足且已成废油,造成轻微拉缸,维修起来不算困难,只需更换缸嵌、活塞环,排放废机油,清洗油路,加入合格的机油即可。可我为了节省时间多“学法”,就马虎修理,草草了事。看农机户有些迟疑,我对他说:“凭我的技术,你的车修好了,没一点毛病。”由于没有认真修理,不几天这辆车就出了大问题,发动机严重损坏,机主上门讨要说法,我不得不赔了很多钱。练功没有帮助我,却给我带来了损失,而此时我不仅没有清醒,反而认为是我“学法”还不够“精进”。

  由于我一心“学法”,心思就没放在生意上,对于顾客的态度也不如以前了,门店的生意也逐渐清淡起来。在一次修理农机时,我忽然想到:“师父”说要放下“名、利、情”,要放得下“常人心”。我觉得自己练功“精进”得不够快,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投入,放不下生意的“利”,常人的“名”呢?“顿悟”之后,我索性关掉商店,去除常人“名、利”的诱惑,潜心练功。然而,我把门店关闭后,媳妇不愿意了“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趁早停了你那神神叨叨的法轮功”。为此,我们俩开始了漫长的吵闹,直到后来媳妇离我而去我都没有回心,反而觉得自己不但能放得下“名、利”,同时也摆脱了“情”的困扰。

  1999年国家取缔法轮功,我很不理解,心里也很不高兴。几年的“学法”修炼,我对“师父”的“高深理论”已经深信不疑,觉得今日之“层次”来之不易,生怕取缔会断了我上“层次”、求“圆满”的路。我认为只有听从“师父”的安排,大胆地出去“弘法”,才能更好的“精进”。

  2000年,我决定从在周围村庄“弘法”做起。我通过各种方式购买法轮功书籍,到处宣传、劝人“学法”、送人书籍资料。慢慢的这些方式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要。于是,我从功友那里学会了上网,开始下载各种新“经文”,想办法制作成各种宣传单,到处张贴、散发。完全按照“师父”的要求,做好“三件事”,一心求“圆满”。并按“师父”的教诲,放下“名、利、情”,放下身外之物,一心练功、“弘法”。

  后来,为了使“弘法”起到更好的效果,我白天上网“学法”和制作宣传册,待到凌晨三、四点钟,悄悄地出去张贴,并把宣传册塞入农户门内。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弘法”几年时间,现在想想也真是把苦头吃尽。记得有一次深夜,我像往常一样拿着蛇皮袋,装着宣传册、胶带、手电筒到邻村“弘法”,在村口大树上贴了标语后,在给村民大门内塞宣传单时,惊动了这户人家的狗,狗狂叫了起来,这下惊动了村子里的其它狗。一时间狗叫声一片,吓得我躲在路边大树下,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狗叫声平息了,我才又开始悄悄活动,但到村子中间塞传单时又引起一片狗叫,其中有一只狗狂吠着朝我冲来,我抓起袋子撒腿就跑。人咋能跑得过狗,我的一条裤腿被撕得稀烂,好在穿着毛裤才无大碍。摆脱了狗的纠缠,我已是浑身湿透,蛇皮袋子和宣传材料也早没有了踪影。

  2005年,反邪教志愿者来到我们家,对我和父亲进行帮助和挽救,而我们这对练功“受益”的父子根本不接受志愿者的道理,父亲是不给志愿者一点面子,公开练功,而我则是背地里练功不停。为了减少“魔”的干扰,静心修炼,我干脆离开了家,在功友家练功,在周边村子“弘法”。2007年5月,为了能与更多的功友交流和有一个更大的“弘法”空间,我来到西安,一边在建筑工地打工,一边工余时间练功和“弘法”。我的情况生怕被人发现,耽搁我上“层次”、求“圆满”的进程,因而不停地换工地,在每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都很短。白天要干活,晚上要“学法”、练功,再加上经常深更半夜的外出,偷偷摸摸如贼人一般,终日惶惶,精力严重透支,我患上了神经衰弱,晚上很难入睡,整日无精打采,浑身无力,但我又不接受大夫的治疗,身体越来越虚弱。到了2010年,我的体重由130斤降到不足百斤,看起来西安是没办法再呆了,于是我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回到了华县家中。

  一转眼我已练功十三年了,但人咋越练越不行了,我好苦闷。反邪教志愿者没有抛弃我,知道我的情况后又一次来到我家里,他们像大夫对待病人一样帮助我、开导我。可能这次志愿者来的正是我困惑之时,我的对立情绪小了,愿意倾听、倾诉了。特别是这期间,我那七十岁不到、口口声声说他练功后啥病都没有的父亲,却突发脑溢血撒手人寰,使我深感震惊。我开始思索了,我渐渐地醒悟了。

  练功路不堪回首——贤妻离家、家父“圆满”、生意荒废,好在我终于走出了泥潭!

 

【责任编辑: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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