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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心病”

作者:黄 珊 · 2013-03-29 来源:凯风网

  俞大姐是我的邻居,十多年来,她一直是我的“心病”。

  我叫黄珊,女,1949年出生,家住杭州市上城区小营茅廊巷社区。1996年2月,我因患宫颈肿瘤动了手术。当时母亲在习练法轮功,出院后我在娘家调养,母亲对我说练法轮功好处多多,要是我以前就跟着她练,就绝不可能会得宫颈肿瘤。

  随后,在母亲的介绍下,我加入了社区里的法轮功练功圈。一来二去,杭州练功站得知我是大学毕业,英语好,就有意把我培养成“骨干”。我在单位里没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但一加入练功圈,自我价值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而且李洪志讲一个“无忧无虑,一片祥和,没有污秽和尔虞我诈的神仙世界”,让我觉得找到了人间净土。我仔细研读《转法轮》、《法轮大法》,还买来李洪志的讲法光盘,一遍又一遍地看。书上讲的一些奇怪的例子,比如地球毁灭过81次等,我当时心里有怀疑,但不敢说,因为按法轮功的说法,我要是怀疑了,别人就会说我是“魔”。为能成为“骨干”,几个月下来,具有较高文化素养的我能将《转法轮》中的“内涵”侃侃而谈。之后,我成为杭州练功站的练功辅导员,经常给练功的人讲法,这让我在精神上得到了莫大的慰籍,渐渐地对那种集体的修炼环境产生了一种感情依赖。

  杭州练功站要我尽快发展“功友”,我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瞄向了邻居俞凌香。俞凌香和我年纪差不多,1947年生,家庭经济比较拮据,且身患多病。我只要有机会,就向她宣传法轮功的“消业”功效,告诉她身上的病不是病,是“业力”,只有专心练功,感动“师父”,才能“消业”。“业”消了,病自然就好了。在我的鼓动下,本来就较迷信的俞大姐随我一起到站点练功。练功后,俞大姐身体并没好转,此时她心存怀疑。于是我和她说:“‘师父’说过,人生病的根本原因是业力,常人有各种不好的心,就会得到一种黑色物质——业力。人在以前做过坏事而产生业力才造成有病或者磨难。”俞大姐听后,坚定了练功的信心。她白天打坐练功,晚上细读《转法轮》至深夜,还停止了服药。

  因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俞大姐丈夫郭根良每天都出去打点零工贴补家用。看丈夫这么辛苦,生活却无起色,俞大姐更是不分黑天白日地“学法”、练功,希望自己能尽早“得圆满”、“成仙成佛”,这样“全家就能享福”。她丈夫郭根良只得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每天早起做好早饭,给她留好,晚上回家看到冷锅冷灶,也只得自己做饭,做好后喊俞大姐吃饭。这样时间一长,郭根良非常郁闷,只得与家人一起好言相劝。俞大姐内心有所触动,向我述说烦恼。

  修炼大法怎可半途而废呢?为让俞大姐继续坚持练功,我就对她说:“‘师父’说,人为什么当人呢?就因为人中有个情在,什么父母情、男女情、儿女情、亲情、友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好,你要是断了这个情,取而代之的是慈悲,是更高尚的东西。为了成佛,就必须割断这个情。”俞大姐一听,认为很有理。为能尽快“上层次”、“得圆满”,她觉得目前最大的阻力就是丈夫,丈夫是破坏自己“学法”的“魔”。郭根良的规劝让俞大姐很抵触,只要丈夫不让她练功她就大吵大闹,还说丈夫是“魔”!吵架已成他们的家常便饭。之后,俞大姐产生了强烈的要和丈夫离婚的想法,不断找碴和他吵架,并找借口与他分房睡。郭根良好心好意出外赚钱、收拾家务还给俞大姐做饭,俞大姐不但不领情,还骂他贱。生活的艰难,加上俞大姐的刁难和一次次无理取闹,让郭根良实在不堪忍受,1999年5月,在俞大姐又一次借故吵闹之后提出离婚时就同意了,儿子随丈夫。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反邪教志愿者向我讲解了一些法轮功练习者真实而悲惨的故事,我开始反思,我妈也不练了,功友圈子也散了,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受益,所以我再也不搞法轮功的那些事情。

  但是俞大姐自离婚后更加痴迷法轮功,期冀着自己能早日“成仙成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经常陷入激动的臆想中,说她通过天目看到了红光,看到师傅来接她升天。她时常会在城区里乱走,逢人就说练法轮功好,并挡住过往车辆说她有“师父”的“法身”保佑,不怕汽车撞,过往车辆只好绕道而过。

  为让俞大姐也迷途知返,我经常去看她,劝导她。这时她已听不进我的劝告,嘴里整日只念叨着“师父啊”、“接功啊”、“怎样才能升天啊”等等。看她痴迷的样子,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内心经常会阵阵绞痛。

  2000年2月,我与街坊邻居一道,拖着俞大姐来到杭州市第七人民医院给她做了健康检查,俞大姐被诊断为间歇性精神病患者。练法轮功怎会成为精神病患者?医生解释说:“在医学上,这种现象有专门提法,属于‘文化相关性精神障碍’的一种,是由于人相信迷信、巫术等导致的精神疾病。由于俞凌香比较迷信,而‘法轮功’要求人在练功时一再强调‘李洪志说’,久而久之,她的意志就受到这种伪科学的控制,产生幻觉和妄想症。”

  为能让俞大姐早日康复,我每天陪伴着她,她拒绝打针吃药,我就偷偷把药物放入饮食中,哄她吃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俞大姐病情稳定了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有时想到修炼了多年的“法轮功”竟是邪教,自己还因练功离了婚,俞大姐就又会精神错乱,胡言乱语,到处乱跑。

  是我让俞大姐练法轮功,并使她因此离了婚,成了精神病人,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十多年来,我一直活在的自责与愧疚中,我深感自己罪责深重。

 

【责任编辑: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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