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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栽倒在李“大师”的“法像”前

作者:李先莉 · 2013-04-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先莉,现年55岁,家住江苏省宿豫区顺河镇文昌社区。我曾经是宿迁市毛纺厂职工,丈夫在宿豫区某镇政府工作,儿子大学毕业后被招录为公务员,家境好令人称羡。我练了两年多法轮功,本想祛病健身,最终给亲人带来很大创伤,也让我差一点殒命。

  1999年5月6日的下午,我正在宿迁毛纺厂上班,又感到头疼头晕要栽跟斗,便请假回家休息。以前也有过头晕头痛,吃两片药就好了,体检也没查出什么,一直以为是嗡嗡的机械声造成。当天晚上,初中时同桌李萍来我家,对我说,炼法轮功能根除头痛病。她说她炼过,练好了胃病。她的表姐有五十多岁,只练十多天,头晕头疼还有风湿性关节炎都练好了。她劝我试试,她说练功简单容易,只在家里练一练,又不违法违纪事。当时我也听到社会上传闻,说很多人练习法轮功治好各种绝症。我想练功能祛病健身,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同意练习法轮功。

  第二天,李萍给我送来一本《转法轮》。后来又陆续帮我“请”了法像、练功垫和徽章等物品。李萍也在毛纺厂上班,每天下班后,李萍到我家指导我“学法”,陪我一起练功。我看着李“大师”的“法像”和释迦牟尼佛相似,背上也散发“佛光”。李萍指着“法像”神秘地对我说,“我跟李‘大师’有缘。”就在今天中午,她和我一起上班,走在宿迁运河桥上,她听到身后有雷声,一转脸看见一个金色“大佛”从天而降,“大佛”微笑着向我们平展右手。她怔住了,回过神想喊我,只见“大佛”坐上莲花宝座腾空而去。后来,她骑车没用一点力气不知不觉到厂里。那个“大佛”和“法像”上一模一样,一定是李“师父”现身点化,认可我们是得法弟子。我以前喜欢看佛经故事,也相信头顶三尺有神灵,多行善事有福报等话,对李萍编造的诱我加入法轮功的故事不加怀疑。

  我的丈夫在宿豫区一个离家三十多公里的乡镇政府上班,一般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他知道我练功后,不同意我练法轮功,不让我在家烧香供奉李“大师”。他提醒我说,法轮功已经闹出很多事,这个组织不靠谱,很多人因为练习法轮功走火入魔。我谎称通过这几天练功,我头疼、腰疼、关节酸麻等病减轻多了。为了哄骗丈夫同意我练功,我又给自己谎报几样病。我还说等我把这几样病练没了就不再练。丈夫上班去了,孩子上学了。下班后我一人在家,把精力都用在“学法”练功上。周末丈夫回家,我会找理由哄他回单位。他在家,让我不能静心练功,就烦躁不安莫名发脾气。丈夫和我争吵过几次,而我河东狮吼大吵大闹,他只得委曲求全,沉默忍让。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通过两个月的练功,在心理作用下,我感觉头疼头晕次数明显减少减轻。我认为练法轮功有“神效”,决定好好练,根除头晕头疼病。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功,我感觉走路不稳,有时看东西也晃动,耳朵里还嗡嗡响。我就向厂部请了病假在家。丈夫三番五次要带我到医院检查,都被我拒绝。连家里以前准备的常用药,都被我处理掉了。我在家里继续“学法”练功,决心练好身体,还能掌握“真善忍”知识。通过“学法”练功,我感觉真的长功了,只因为是一般的修炼人,“发出的能量颗粒很粗,有间隙,密度不大,所以威力很小”,收效不明显。

  自从我练功,丈夫就寝食难安,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阻止我练功。很无奈,只得天天回家照顾家庭。一天,他看到我跪在李“师父”的“法像”前,进来嗔怪我,我因跪拜时间长,一阵晕眩栽倒在地。丈夫急忙上前抱起我,租车把我送到医院。经初步检查,我血压偏高,心律不齐,营养不良。医生要求再进行TC检查。我清醒后,认为自己没有病,不同意做CT检查,执意回家。

  丈夫时常讲述法轮功习练者有病不医、自残、自焚和杀人等事例,想来劝导我放弃法轮功,还催促我到医院检查身体,有病吃药住院。我不听,指责丈夫在诬蔑“大法”,会得恶报。丈夫在我心中渐渐变成干扰我练功的魔,我想是“师父”故意安排来考验我心性的。我要做真修弟子,“每个学员真正修炼都会得到保护。”我身上还带着“护身符”,“师父”具大神通的法身会随时保护我。我“信师信法”,无论丈夫怎么说,我决定今后不去医院,今后不吃药。因为修炼人是不能到医院的,到医院“采取各种方法去医治,那么实际上就把病压进身体里面去。”我不去医院,不做CT检查;不理会医生对我提出的血压高、头疼头晕、看东西模糊是危险征兆的警告;更不接受医生提出的要服降压药,多检查、勤体检等建议。我对丈夫说,我练功不会像他所举的练功人,我是真修的,用不着去医院。常人不明白“大法”,“修在自己,功在师父”。常人有病,修炼人体现的是“业力”,“像得了病一样,而且有的表现的很重”,都由“师父”给“消业”,帮助清理。丈夫上班不在家,我就把他为我购买的降压药和保健口服液等扔得远远的。

  为了让我看清法轮功危害,放弃练功,丈夫请社会反邪教志愿者小沈来帮教。小沈名叫沈菲菲,女,二十四岁左右,和我丈夫是远房表亲。小沈第一次来我家,谈起法轮功头头是道,指出“大法”的荒谬,让我无言以对,很反感。第二次来我家就被我无中生有地臭骂一顿。为了想不负众望把我从陷阱中救出,她忍气吞声,又来过多次,都被我赶走。每天早上第一时间,我都给李“大师”的“法像”摆上供品,双手合十忏悔,表示摆脱“各种常人心的干扰”,请求“师父”加持为我“消业”,请“师父”保护我及全家,再开始“学法”和练功。为了“上层次”达到“金刚不坏”,我主动和丈夫分居。练习法轮功让我厌恶曾经深爱的丈夫,疏远曾经牵肠挂肚的孩子,对亲人又由厌恶到憎恨。

  爸爸、妈妈知道我练功有病不查不治,赶来看望我,心疼地唠叨起来,说高血压不能不服降压药,数落我,埋怨我,要我相信医生。还拉着我要和我一起到医院检查身体。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是修炼中的人,有“大师”法身保护。我给他们看我佩戴的认为常显灵的护身符,无情地把父母亲推出家门。看到以前乖巧温顺的女儿因为习练法轮功变得如此任性暴戾,父母亲老泪纵横,唉声叹气,而我不为所动、横眉冷对。

  2001年7月2日,儿子放暑假回家。知道我血压偏高,常头晕头疼,自从练功后就不到医院检查身体,也不吃药。儿子很担心我的身体,拿来降压药,劝我服药,还要带我到医院体检。我不搭理,儿子生气地埋怨我,说这样下去小病会养成大病,还痛斥法轮功是邪教。我大骂儿子无知,在诅咒我和毁谤“大法”,将要招灾惹祸。我告诫儿子说,当人不是目的,人的生命不是为了做人,而是为了返回该去的地方。我责怪儿子有妖魔附体,冲散我的练功场。我打翻儿子拿来的降压药,把儿子的衣服被褥收拾扔出家门。儿子委屈地哭了,我却很高兴,对“师父”的“法像”说,弟子一定要排除万难,踏过一道道坎,舍弃各种心,信师信法。

  “学法”和练功让我脱胎换骨,完全失去自我。我按照李“大师”要求“真修”,“为自己未来开创生命存在和未来得法奠定基础。”坐在李“大师”的“法像”前,淌徉在李“大师”设置的梦幻里。脑海里都在想象房间里有旋转的“法轮”,想象“身体完全被高能量物质代替”,想象有了“金刚不坏之体”,想象“白日飞升”到满地金黄、永无烦恼的法轮王国里尽情享乐。

  迷上练功,家中拾掇,人情往来我概不理睬,都由丈夫起早摸黑忙活。我专一练功,却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感觉头疼头晕愈来愈重。我却认为是自己前世造孽导致“业力”大,“师父”在不断帮我清理身体。我还在身上多带几个“护身符”,每天“学法”练功时间也延长了。2001年7月23日下午五时左右,天气闷热。我坐在室内练功,感到后脑勺发胀,头疼头晕,恶心。以为是“师父”来给我继续清理身体,帮我继续把“业力”往外推。我手握“护身符”,恳求“师父”的法身来保护我。我眼睛逐渐模糊不清了,似乎有无数法轮在旋转,我也跟着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李“大师”的“法像”前。

  儿子发现我栽倒,跑进来呼唤我,丈夫随即对我进行急救。我被送到宿迁市人民医院,在急救室昏迷两天,经检查,诊断为“脑动脉血管瘤”。大家都说要是早检查早预防,不会这么危险的。经打听,北京有医院能治愈这种病,昏迷中的我又被家人送到北京天坛医院,进一步确诊为“脑动脉血管瘤”和“脑膜瘤”。我在天坛医院里做了开颅手术,医生对我的脑动脉血管实施加固术,安装十二个弹簧圈,使我得以生还,总共花费十八万元。为减轻我们的后顾之忧,亲戚朋友都伸出援助之手,我的原单位和我丈夫所在的单位为我进行捐助。

  我身体康复后,在事实面前很内疚,彻底摆脱法轮功。习练法轮功两年多,差一点阴阳两隔,法轮功害苦了我。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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