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曝光
李强:迷失自我的日子

作者:李强(口述) 邱雨(整理) · 2013-10-24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强,今年48岁,家住山东省日照市东港区,曾是一名法轮功修炼者。在修炼的那些日子里,我曾迷失了一切,抛弃了一切,当梦醒时看到身边亲人用尽全力支撑着那破碎不堪的家,我的心被深深的触痛了。我痛恨自己的愚昧、无知,痛恨法轮功对我欺瞒骗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我至今难以忘记。  

  我出生在农村山区,祖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境十分贫困。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初中毕业后就随同父亲一起务农。父亲年轻时得过肺结核,不能太劳累,所以一直以来我对父亲都很孝顺,尽量把家里的重担担在自己身上。结婚后,妻子很会打理,把家照顾的很好,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干起农活来更卖力。儿子出生后,我们的日子相对来说过得更紧巴了,但我看着一家老小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感觉很幸福,对未来的生活也充满了信心。只是,在我努力为这个家创造更好的生活的时候,我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会亲手抛弃这一切。 

  事情还要从1997年开始说起。19973月份,村里开始有人练习法轮功,当时我并不了解法轮功是什么,只是知道它对身体好,练了它腰疼腿疼的毛病就没有了。带着对一份好奇心以及让自己的腰不再疼的希望,我慢慢走近法轮功。当练功的人把法轮功说的天花乱坠、神奇无比时,我感觉自己不仅找到了根治腰疼病妙计,更是找到了希望、找到通往“幸福美满”生活的道路,于是在功友的帮助下我开始习练起法轮功。 

  当时村里没有固定的练功点,我每天要到相隔十几里地的邻村去参加集体修炼,练过一段时间,我觉得只是早晚那点时间不够用,于是就找功友花钱买了些练功书籍,没事在家看。随着练功时间的增长,我对李洪志所宣扬的修炼的最终目的就是得道、圆满极乐世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花是金的,鸟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等生活状态充满了憧憬,对“法轮大法”越来越依赖,完全把它当作一种精神寄托,当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渐渐的失去了自我,一言一行完全在法轮功的支配之下。 

  我听信李洪志所说:“不失不得,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都变成德,能够长高功、圆满”,于是我把强压式修炼作为最好的付出方式,练功的时间明显开始增加,2小时渐渐变为10几个小时。由于一心扑在练功上,我根本顾不上干其它的,地里的农活让我全拽下了。为了防止自己付出不够,我还好几次把家里仅有的钱拿出来买大法资料送人,我想让“师父”知道我学法是多么的诚心。看到我这个样子,父亲母亲还有妻子都很伤心,尤其是父亲,他总是很不解的对我说:“你练的法轮功到底是什么功吗?你怎么为了练功不管我们老少、不管家了呢?法轮功不能当饭吃,你是家里的柱子,你不能这样啊!”父亲的哀怨没有引起我的丝毫反应,我反而认定他太孤陋寡闻,连法轮功能让人达到极乐世界都不相信,我不屑于对他解释什么,依旧执意于练功。 

  为了加快自己修炼的步伐,我越发认真的研读经文,严格遵从“师父”的教诲行事。李洪志要求,要修成圆满,必须做到放下名、利、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能不能放下常人之心,这是走向真正超常人的死关”,所以我逐渐变得很反常,不再看重亲情。当时家里农活重,妻子一人承担很辛苦,父亲没办法也拖着年迈的身体下地干活。每逢酷暑炎热之季,父亲都会频繁的中暑,晕倒在田地里,每次都是妻子步履蹒跚的把父亲背回家。看着父亲越发苍老虚弱的身体,无助的妻子不知在背后哭过多少次,妻子不让父亲再去农地里,可父亲看着早已变得痴迷、无情的我,总是无耐的摇摇头。是啊,当时我那个样子,一个大家的重担除了“父亲”还有谁能和妻子一起来挑呢? 

  我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渡过两年,两年中我满心期望的“圆满飞升”并不有来到,而我也在更加努力的修炼中。99722日,国家下发了依法取缔法轮功的通知,当时我在山区,对这些并不敏感,甚至还有点不相信。我像没事一样继续修炼,集体练功点取消了,我就自己在家练,直到一天村支书亲自上门来找我。面对村支书的政策讲解,我有点懵的感觉,一上午,除了“不准练法轮功”这句话,别的我啥也没听进去。村支书走后我就把自己锁在堂屋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为什么?法轮功到底哪不好?就在我带着疑问不知所措时,有个功友偷偷来找我告诉我这是“师父”给我们的一次机会,只要能过好这个关,说不定就可以圆满了。有了功友的提醒和支持,我似乎找到了方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更加努力、更加疯狂的投入到练功中去。 

  在极强烈的追求“圆满”欲望的驱使下,我夜以继日进行着高压式、封闭式修炼,这样的折磨使我的思想变得更加扭曲,行为也极为怪异,我甚至把亲人看作是修炼路上的“魔”、把对亲人的伤害看成是必须要过的情关,对亲人的冷漠、无情也越发严重。为了劝说我,父亲曾不只一次的到乡政府找人咨询法轮功的害人之处,然后再回来对我讲,但一次我都觉得父亲是那么的可恶至极,阻挡我“圆满”的路程。我不允许父亲在我面前说一句有关于法轮功不好的话,并想尽一切办法折磨着父亲。父亲想进门看我,我把父亲关在门外;父亲颤颤的端着饭给我送饭,我就把饭打倒在地。更甚至有一次我练功正练在劲头上,一抬头看见父亲站趴在窗户上无神的看着我,我感觉父亲像个幽灵围着我,他可能就是我练功路上最大的“魔”,于是我猛的起身拉开门,一把陷住父亲的脖子并把父亲压倒地,父亲无力的挣扎反抗着,幸好妻子在一旁一用力,才把我拉开。拉开后我愤愤的起进屋里,门外父亲他们一起抱头痛哭并哽咽道:“这造的是什么孽啊,俺儿怎么变成我们的仇人了! 

  我这样无情的对待着父亲,却从不曾发现父亲身体早以变得不堪一击,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脸色灰暗,也越发消瘦。2001年,父亲身体看起来已经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9月份,父亲高烧不退,母亲妻子都急坏了,凑了点钱准备送父亲去城里医院看,可当我知道后百般阻挠,我大喊到:“不能去医院,那不是病,是‘业力’,都是因为你们不练法轮功,做的错事太多才会这样,去医院不但不会治病,还会长‘业力’,并且这样说不定‘师父’还会怪我没拦住你们的。”妻子哭着哀求我,我却发了疯一样执意不同意,最后还是邻居帮忙制服了我,父亲才得以送往医院。不过,一切都太晚了,父亲已是肺癌晚期,医生说父亲最多能再活三两个月。父亲回家后没几个月就生命垂危,最终在200110月去世。父亲临死时,我在我的练功屋里修炼,庆幸自己闯过了一道情关,后来听妻子说,父亲临死前颤抖着又唇并用力抬了抬手,他是想见我,可是,我没有给父亲这个机会,让父亲死不瞑目。 

  父亲去世后我继续着我的练功路,为了加快自己“圆满”的进程,我开始积极参与法轮功非法反宣活动。2005年,当我再次外出反宣时被公安机关当场抓获,并被送到心理矫治中心进行教育。在心理矫治中心心理专家的耐心教育下,我慢慢的放开自己封闭的思想,慢慢的能静下看一些揭批法轮功的录像资料,能沉下心思去思考法轮功是如何引诱我上当受骗的。我把练功这些年自己的变化和所做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从头到尾认真想了一下,我终于明白了我变化的根源在于李洪志歪理邪说的诱导。我痛恨自己曾经怎么就那么傻,受法轮功“圆满说”、“去情说”的蛊惑失去自我,害了亲人、害了自己,这样的教训我永远不会忘记。 

分享到:
责任编辑: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