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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志:我差点瘫痪

作者:张清志 · 2012-09-03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清志,今年49岁,1983年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我们市冶建局做技术员和共青团的工作。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我的妻子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师范学校毕业,中学老师,1988年我们结婚后不久有了自己可爱的女儿,生活十分甜蜜。由于我们夫妻都工作在机关、事业单位,因此,每当有人把羡慕的目光投向我们时,我别提有多自豪了。

  199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开始习练法轮功。那是1996年的冬至那天。我正在我家附近的广场上晨练,见到我中学同学刘景荣,他一见面就向我推介了法轮功。他说,“清志,你不是喜欢气功吗?向你推介一种新的功法,这种功法教人‘真善忍’,可是宇宙中最高的‘佛法’,比你练的气功不知要强多少倍。不仅能强身健体,而且还能成佛,有病都不用就医,只要勤练功法就会不治而愈。”听说有这样好的功法,我不禁怦然心动。因为我小时候身体比较单薄,为了让我长大后有个好的身体,我的爸妈没少叮嘱我要加强锻炼。因此,打小起我就比较喜欢武术、气功。但练气功和练武术久了,总觉得还少点追求,听说法轮功这么神奇,心里立马就想赶快加入到练习法轮功的队伍中去。

  当时我学习法轮功非常刻苦,这与我凡事都争强好胜的性格有关,也是我觉得在习练了一段法轮功后,自己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不仅感到工作压力减轻了,而且一天里少了许多烦心事。当得知一些功友早就接触了法轮功后,心里既羡慕又着急。于是,我每天早晨4点钟就起床练功做动作,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我家附近的练功点,与功友们会功,有时到了晚上8、9点钟,回家吃过晚饭后,还要一个人学习一阵子《转法轮》,就想不让自己被其他功友拉下。当时,我们那里的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姓丁,大家都叫她“丁老师”。她见我年轻,对法轮功上心,又是机关干部又有学历,就让我担任了我们那个站点的辅导员,组织那里的学员练习功法。1999年4月5日,在“丁老师”和刘景荣的组织下,我市召开“法轮功学员练功座谈会”,我毫不犹豫地从家里拿出了300元钱用于租场地,并自告奋勇地担任了会议的录音录像。我认为自己这样做,一定会得到“师父”的赞赏。

  过去没练习法轮功前,我非常喜欢孩子,特别是我女儿,每天早晨和晚上都是我骑自行车去接送她上下学,回到家里也是我为她检查作业、辅导功课。可自从迷恋上了法轮功后,我的脑海里天天就只装着《转法轮》了,对孩子的关心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少了,别说去接送,有时一看到孩子拿着作业本让我看,都会心很烦。一次,当女儿又把作业本递给我,并缠着给她批改时,我竟然把她的本子使劲地摔到了地上。

  我对妻子我的感情也开始冷漠起来,不仅家务活全抛给了她,而且对她更是很少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我们为法轮功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特别是每当她说法轮功的“坏话”,什么法轮功是骗人的,这个年代谁还相信神佛?“有病不去看医生,还要医院干啥”。我就认为她是在亵渎“师父”和法轮功,就恶毒地诅咒她一定会被“形神俱灭”,被打到“宇宙间的垃圾站”遭到“末世淘汰”。后来,她就跟孩子开始不理我,并一起管我叫精神病、大傻子。

  随着练功的步步深入,我对“圆满”、“白日飞升”和“师父”描绘的“天堂”越来越向往。每当听说谁在学习功法上又上了一个“层次”,我就会非常羡慕,心想要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呀。一次我听说我们市的一个功友通过修炼法轮功开“天目”了,更是羡慕得不行。为了使自己练功不被“魔”干扰,我在单位尽量与人少接触,有人与我说话,我也是只是哼哈答应一下了事;我开始长期与妻子分居而睡,就怕自己还存在“常人心”。见自己的丈夫越来越不可理喻,妻子不知道暗地里流了多少泪。

  1999年7月,国家宣布依法取缔法轮功。我感到很郁闷,心想,这一定是国家误解了法轮功,早晚是会给平反的。因此,尽管白天不再明目张胆地练了,但一到晚上依然是我行我素。

  1999年8月8日,得知那天我要和我的功友去北京“护法”,我的叔叔、姑夫和表哥等亲戚都来我家劝我阻止我,像车轮战一样地轮番地做我的思想工作,可我就是不为所动。心想,你们真是常人一个,怎么知道习练法轮功的好处。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11点多,我佯装困了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大家才各自找个地方睡下。这正中了我的下怀,到了凌晨1点钟时,我悄悄地下床,为了不惊动我们楼下门卫,我打开我家窗户,顺着我家四楼窗户外的溢水管开始向楼下滑去。也许是太紧张的原因吧,就在我快到一楼时,手一下没抓实,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当时我疼得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但又不敢喊出声。那次我是带着腰伤与刘景荣等人一起去的北京,后来又先后去了威海、洛阳等地“弘法”。当功友们听说我的“事迹”后,都为我的“壮举”表示称赞,并说我肯定会比别人早日修成正果的。其实,从离家出走的一刻起,我一直是忍着疼痛的。

  2002年6月的一天,当我和几个功友从《走向圆满》中听到“师父”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弟子们等着圆满,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时,又一次走出去近一个月“讲真相”和“弘法”,当我这次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返回家时,发现我家的门锁已经换了,邻居王大妈把法院留给我的“送达回证”递给了我,原来妻子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书,带着孩子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这一次我的心情很坏,因为不仅感到精神很迷惘,而且我久拖不治的腰伤终于找上了我。白天我扶着腰还能慢慢地走一走,可是到了晚上,不管是怎样的睡姿,都让我疼痛得难以入睡。为了驱赶病痛,我一次次地向“师父”祷告,让他为我“消业”。可不管怎么祷告,就是不见好转。想起以前自己有个头疼脑热时还有妻子在身边嘘寒问暖,可现在却只能是自己照顾自己,我的心情非常难过。

  这样又过去了几个月,我的腰痛更加厉害。当邻居们看到我一副痛苦的样子劝我去医院看看时,我硬挺着说,这是“消业”,到医院是看不好的,只有练法轮功才能治好我的病,他们见我还对法轮功那么痴迷,就都摇头走开了。可话是这么说,晚上我难以入睡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很矛盾。我想,为什么我对法轮功这样下功夫,对“师父”如此虔诚,自己的身体怎么就不见好呢?是不是真的像政府说的那样法轮功是骗人的?可刚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往下想了,很快就被“师父”的“消业”说和“法身”说震住了。感到自己这样猜测法轮功是不对的,不仅是对“师父”的不敬,更会直接影响自己今后的“上层次”。就这样,我因为一直坚信只有“师父”才能“度”我,也就从来没有想到医院看看医生。

  2004年2月一天,社区干部来到我家。看到我在床上倍受病痛,他们告诉我刘景荣死了,年仅43岁。我当时许久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看着他们一个个把诚恳和期待的目光投向我,我的心窗终于开了一道缝隙,眼里噙着泪水同意了。在他们的陪伴下,我终于去了我们那里的骨伤科医院。医生为我会了诊,并告诉我是长期软骨受伤所致,并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大面积影响到血管神经,而且腰椎间盘也开始脱出,如果再不接受治疗很可能就会永远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

  从那时起,我在医院住了一年的院,我的腰接受了全面医治。又过了两年,我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一些轻活也能干了。现在我庆幸自己终于去医院看好了我的病,但是法轮功给我造成的心灵伤害却一直难以弥补。没有法轮功,我怎会妻离子散,我怎会失去心爱的事业,又怎能受这些年的伤病困扰呢?要不是及时回头,还深陷在法轮功的泥潭,也许这辈子真的就瘫痪得不能站起来了。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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