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曝光
练功害我遗憾终生

作者:解恒洁 · 2012-08-23 来源:凯风网

  我叫解恒洁,男,中专文化,1972年8月3日出生,籍贯江苏沛县龙固人。自古有句名言:“养儿防老,传种接代”,我是家中的幺儿,父母亲对我非常疼爱。小时候家里穷,父母亲把家中的好面给我留着,而二老及姐姐却常吃玉米面窝窝头。9岁那年,父亲在给别人家盖房子时被横梁砸住右腿落下残疾,失去劳动能力,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从此,生活的重担就一下子落在了体弱的母亲身上,她每天要伺候父亲和我们姐弟俩,还一人种着家里的五亩地。

  两年后的一天,母亲被累倒了,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姐姐不得已辍学在家帮母亲支撑这个家。但母亲咬牙借债,坚持供我上学,到镇里上初中后,母亲怕耽搁我学习,每天中午都不让我回家,她做好饭,步行几里路到学校给我送饭。每次,我吃着母亲送来的可口饭菜,都感觉很温暖。无论是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中午放学铃响起,我走出教室时,总能看见刚刚赶到学校大门外的母亲。星期天回家,我们村里的人总会有人对我说,“小洁啊,你母亲太不容易了,要争气好好上学,将来挣了钱可要好好地孝敬你妈”,“你要不孝顺,良心可要被狗吃了”。

  我初中毕业后,考上了无锡机械制造学校。1993年,我毕业分配到原徐州缝纫机厂,成了一名技术工人。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好好工作,争当标兵,以求出人头地,以不辜负父母的期望。在工作的前几年里,我因踏实能干,获得领导和同事的一致好评。可后来连续几年的职称申报,由于各种原因厂领导都没有报我。我自认为成绩突出,比其他技工强,就找厂领导理论,结果被批评。我想不通,对工作开始敷衍了事,不再认真工作。我开始对社会产生一种“看透了”的厌世感。1998年10月的一天早晨,我在厂外的一片空地看人练习法轮功,出于好奇心,看了《转法轮》,在法轮功的教唆下,我逐渐被李洪志的“做好人”、“圆满”等“高深理论”所吸引,特别向往李洪志承诺的修炼“圆满”“成仙成佛”,憧憬和向往着“圆满”后所处的极乐世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鸟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美好境地。我把工作外的时间都投入到练习法轮功中去了,一心想通过修炼达到“圆满”,最后离开这个“肮脏”的社会,离开那些令人讨厌的领导和同事。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此时的我已深陷其中,跟随着功友到北京“护法”。

  2002年3月,我从外边回来后,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阻,继续我的“圆满”之路。一天早上,办事处领导亲自到我老家,把母亲接到徐州。两年多没见母亲了,才50多岁的她,已经满头白发。母亲见了我,喊了一声“儿”,就已经泣不成声。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久违的亲情,想上前拥住受了很多苦难的母亲,可是,“师父”的话在耳边响起:“你真正的父母是在宇宙产生你那个地方,那儿才有你的父母”,“执著于亲情,必为其所累,所缠,所魔”,就不能“圆满”。我冷冷地坐着,不再正眼看母亲。母亲哭得更痛了,并开始数落我小时候多么听话,她拉扯我多么困难。我咬着牙,认为“师父”考验我的时候到了,看我修炼的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已经“去情”?在母亲的哭声中,我站起来,甩开拉我的人,决绝地走了,我听见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儿”声。

  2002年秋,因我练功严重数次影响了工作,厂方多次对我通报批评,但我不为所动,继续坚持修炼,厂方对我做出开除的决定。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个厂子,在家里专心练功,走着“讲真相”、“正法”的路。很多次,我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我到菜市场捡剩菜叶子吃。虽然很苦,但仍然没有动摇我练功的决心,我认为那是“师父”在我通向“圆满”之路上的考验。

  2003年春,我接到姐姐的电话,说母亲病倒了,让我赶快回去。当时和我在一块的功友说,“师父”说过,“常人”为什么只能够当“常人”呢?就是因为“常人”中有情,人就是为这个情活着,亲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圆满”不了。听了功友的一番话,我也觉得这又是“师父”对自己的考验,只要我在这里好好修炼,母亲也会没事的。于是,我还是没有回去。第二天,我姐夫带着人到徐州找到了我,硬把我架到三轮车上拉回了老家。母亲因急性脑血栓耽搁治疗去世了,看着母亲的尸体,一股巨大的悲怆从心底升起,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抱着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姐姐、姐夫、叔叔告诉我,母亲在离开人世的最后一刻,仍然在呼唤着我的乳名,告诉他们叫我不要再练功,害人害己害家,要听政府的话,做个好人。儿时的朋友对我讲,我的母亲是痛恨我练法轮伤心至极导致病发离开人世的。

  作为独子,我要为母亲带孝守灵。跪在母亲的灵前,母亲小时候给我送饭,送我上学,这一幕幕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心头,怎么挡也挡不住,我太对不起母亲了啊!是的,我失去工作、抛却亲情,为法轮功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自己没有“圆满”,家人也没有受益,以致最后都没能见母亲一面。我终于下定决心,与法轮功决断。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把父亲托付给姐姐后,我决定离开那个伤心地徐州。现在我在上海一家大型机械厂工作,成为了这家企业的业务骨干,也组建了家庭,日子逐渐充实起来,只是每每在独处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母亲,心就会像针扎一样痛。法轮功没给我任何幸福,却夺走了生我养我、疼我爱我供我上学求知的母亲。那六年信法轮功的“混账”日子,让我铭记终生。

 

【责任编辑:虚谷】

分享到: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