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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妈妈悔恨的泪

作者:严 术 · 2011-06-10 来源:凯风网

  代小文是我的邻居,也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时,我父母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不在家,因为两家住得近,我也就常在她家吃午饭。对于她家的故事,我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代小文父亲在成都工作每月回家一次,代妈妈是典型的居家妇女,在家照顾两个孩子。代小文还有一个哥哥叫代小武,比她大两岁,高中时小武哥已经在外当兵去了,我们接触相对少些。

  1998年的一天,中午放学后,我跟往常一样到小文家去吃饭,代妈妈做了我们喜欢的红烧肉。吃完饭,我和小文躺在床上准备午睡,代妈妈神神秘秘地进了我们的房门。她手上拿着一本《转法轮》,对我说:“严术,这本书可好了,李‘师父’讲的‘真、善、忍’,你看看吗?天天念一下‘经文’,保你不生病,考上大学!”“真有那么神?”我翻开书看了两页,只是记得当时书上说什么“世界毁灭”等内容。

  从此后,就常听代妈妈跟我们讲“真、善、忍”、“消业”、“圆满”、“法轮”等言语。当时我们也都似懂非懂的,没怎么在意。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知道代妈妈还在偷偷地练功。家里人都劝过她,可是她像中了魔一样,仍然我行我素。

  因为她练功,代爸爸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小文的成绩也明显变差了,小武哥退伍后安排在县工商局上班,下班后经常跟一群闲杂人员在外面玩儿经常是半夜三更才回家,家只是他睡觉的地方。而对于这一切,代妈妈都不理会,她的心里只有“师父”,只有法轮功。

  2000年7月的一天,代妈妈突然不见了,全家人都找不到她,正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派出所的电话来了。代妈妈因为跟几个法轮功弟子一起上北京,在重庆火车站被派出所给拦了下来,派出所将她拘了起来,请家属去给她做工作,只要写了承诺书不再“练功”就可以回家。代爸爸给她做工作她不听,小文、小武劝她也不听。恼怒的代爸爸对她说:“写了承诺书,就跟我回家,不写咱俩就离婚!”代妈妈像中了魔一样说:“离婚协议书明天拿来吧,我自己‘成仙’,你们别后悔。”

  面对这样的结局,代爸爸气得当晚就回了成都,往后几年都只是往家里的银行卡上打回生活费,连春节都没有再回过家。小文最终没能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不得不打工维持家用。每次假期小文看到其他同学从全国各地的大学放假回家时,小文眼中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2002年暑假,我来到小文家,代妈妈还是偷偷地在练法轮功。小文将我拉进房间,拉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你不知道,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妈一天不理事只管练她的功,谁劝她都没有用,爸爸在成都又组成了新的家庭,听说新妈妈还怀上了孩子,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哥也不争气,没人管他,一天到晚跟着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起,现在居然吸上了毒连工作也丢了。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可我一个高中生,没什么文凭,打工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有受不完的气,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如雷贯耳,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代爸爸、代妈妈、小武哥、小文,每一张熟悉的脸都在我的面前,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活生生的小文就在眼前。

  生活还在继续,我除了平时给小文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外,真的帮不上一点儿忙。大学毕业后,我留在重庆,跟小文的见面也仅是每年的春节,小文一直没有谈恋爱,她瘦小的身影担着一家人的生活。

  2008年,代爸爸带着小儿子从成都回来省亲,小武哥因为吸毒被关进了戒毒所,小文因长年的劳累住进了县医院。

  当我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那个曾经如此熟悉的人,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小文更瘦了,眼睛陷得很深,代妈妈就坐在她的病床上,我明显看到,她眼中有着泪花。

  我能够理解她。十年时间,代妈妈追逐的信仰没能给她带来幸福的生活,没能让她“成仙成佛”,反而让她夫离子散,原本幸福的家庭已成过眼云烟,再也找不回了。她眼中的泪花是悔恨之泪,是痛苦之泪,也是自责之泪。

  前段时间我再次回到老家,去了小文家,代妈妈虽不再练法轮功了,但明显沉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招呼我。我知道,她还沉浸在法轮功给她带来的伤痛之中。本来幸福的一家人,现在只剩下她跟小文两母女相依为命。

 

【责任编辑: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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