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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法轮功毁了我的家

作者:张 贺 · 2011-06-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贺,今年26岁,是北京市平谷区峪口镇兴隆庄村人,现在怀柔区一家饭店打工,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每到节假日,别人都希望能放假回家,和家人团聚,可是我却相反,从不要求休假,只是拼命地工作,希望用工作麻痹自己,因为我知道,我已无家可归。

  人们都说家是幸福的港湾,我也曾经有个温暖的家庭,爸爸张东升、妈妈张桂金、姐姐张蕊,我们一家四口相依为命,幸福地生活了十多年。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的家变了,爸爸妈妈也变了……

  那是1998年,我才满十三岁,读小学六年级。那时,我的父母稀里糊涂地加入了法轮功,而且越来越痴迷,他们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少,甚至经常忘记了给我做饭,我只能饿着肚子去学校。慢慢地,我开始不满,因为正处在小升初的关键时期,我的同学们在家里都备受关注,而我却总是被忽略,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天晚上,我对爸爸妈妈说:“你们天天练那个破功,对我的事不闻不问,你们还想不想让我考个好学校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内疚,因为之前他们一直对我的学习很上心,想让我考个好学校,然后考大学,有个好前程。没想到,爸爸却对我说:“孩子,我正要和你谈这件事呢,你也知道我和你妈正在修炼法轮功,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不是平常的人了,以后我们是要到天上做神仙的。我们俩也不舍得丢下你和你姐姐,想让你们俩也跟着练功,以后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圆满’,到天上过神仙的日子。所以,这个学你就别上了!”就这样,爸爸把我和姐姐都扣在了家里,开始和他们一起修炼法轮功。

  最初,我对法轮功真没有什么兴趣,觉得它和我在学校做的广播体操一样,只是动动胳膊动动腿,没什么神奇的,可是和我一起练功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却非常虔诚,天天说些很神奇的事,有人说它治好了癌症,也有人说练功开了天眼。其中爸爸妈妈最有劲头,他们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练功,已经辞了工作,甚至把家里的房子都拆了,修了个大的练功场地,建起了练功辅导站,我们家成了站点,爸爸成了辅导站的负责人,他们天天带领一帮人练功、“学法”。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下,我开始相信《转法轮》里说的话,对“圆满”、“成仙成佛”向往起来,还庆幸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为了法轮功的弟子。

  1999年,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组织,我一下子懵了,学业耽误了,如果再不能练功,以后我该干嘛?“成仙成佛”的愿望还怎么实现?爸爸的一番话稳定了我的心,他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圆满’?这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如果我们放弃了,就会被淘汰,只有能坚持到最后的才能‘圆满’。”我觉得爸爸的话很有道理,就跟着他们继续练功、“学法”,等待着“圆满”那一天的到来。

  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的家庭是个非常奇怪的家庭,全家人都置工作、学业于不顾,只是心无旁骛地练功、“学法”,富足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只能靠叔叔、伯伯救济过日子,真是可笑又可悲吧!可是,当时一心求“圆满”的我们却劲头十足,还自以为高人一等,对亲戚朋友善意的劝导充耳不闻,甚至认为他们阻碍了我们“成仙成佛”的进程。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2002年,就在我们为“迟迟没有圆满”而苦恼的时候,爸爸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总是头晕,头疼,走平路都能摔倒。我知道爸爸以前有高血压的毛病,但是练功以后就不吃药了,因为我们都相信“有病是业力,不能吃药,吃药会把业力压回去”,所以没当回事,以为爸爸这是在“消业”,早晚会好的。可是,现在爸爸的病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重了。

  眼看着爸爸的身体迅速的衰弱下去,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我有些不忍,对爸爸说:“爸爸,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不但没有听,反而瞪了我一眼,说我心性不坚定,不是个合格的大法弟子。我又劝妈妈,让她关注一下爸爸的身体,最好请个医生到家里给爸爸看看。妈妈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一句“你爸爸在‘消业’”就堵住了我的嘴。2002年年底,爸爸的病更加严重了,已经卧床不起了,就这样,他仍然拒绝去医院看病。

  2003年3月的一天,爸爸在痛苦中离开了,临终前再次拒绝了我们把他送往医院的请求,还在虔诚地祈求“师父”保佑他摆脱病魔,早日“圆满”。妈妈说爸爸这是“圆满”了,去天上享福了,可是我却不能相信,因为他临终前痛苦的神情我怎么也忘不了,虽然我不知道“圆满”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痛苦……

  爸爸的死给姐姐的打击很大,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依靠和精神寄托,整天变得神情恍惚。叔叔婶婶做主,把她嫁给了邻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希望她离开这个家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从此以后,姐姐就和这个家断了联系。

  十八岁的我经过这场变故,开始变得成熟,懂得反省。想想练功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口丢家舍业,只为虚无缥缈的“圆满”,家庭变成了练功场所,没有了温馨;父母姐弟变成了功友,没有了亲情,最终得到了什么呢?家破人亡!和我相依为命的妈妈仍然痴迷于“圆满”的神话,死抱着法轮功不放,无论我怎么劝说,让她认清法轮功的虚假与丑恶,她始终不为所动,最后还和我翻了脸,更将我轰出家门。此时,我在她心中不再是心爱的儿子,而是背叛的功友,我的心像刀扎一样难受。

  我离开了家,开始自己讨生活。走入社会,我四处碰壁,因为没有任何文凭和技术,只能从最底层做起,在饭店当个打杂的小工。这些年来,我四处漂泊,吃了很多苦,却仍然一无所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多少次梦里醒来我满脸泪水,只因梦见儿时那温馨的家、慈祥的爸爸妈妈和亲爱的姐姐。可是,我的家在哪里呢?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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