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满庆增,家住河北省青龙县青龙镇南小沟子村。
我老伴李素霞年轻时很能干,当过十来年的村妇女主任。不当村干部后做起了收豆子压豆片和养猪的生意,就是买来黄豆磨豆腐,再将豆腐压成豆片卖,剩下的豆腐渣用来喂猪。逢年过节大量需要豆片时,一般情况下做这种生意的人家一天一夜不休息至多做出豆片三次,每次使用黄豆25斤,可老伴常常一个人做5次,能压出125斤黄豆的豆片。就是靠着吃苦肯干,老伴和我给两个儿子盖上了新房,娶上了媳妇,这在我们这儿的穷山村里日子还算过的不错的。
1998年6月,法轮功传到我们村,有人在村里打红布横幅宣传法轮功,老伴去看热闹,被法轮功“真善忍”、“消业”、“法身保护”等说法吸引,信以为真,抱着祛病强身、“做好人”的愿望,跟着习练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受心理暗示作用的影响,老伴说练习法轮功五套功法有点效果了,感觉好像身体比练功前要强了一点,精神上也很快乐。于是,老伴买来全套的法轮功书和磁带等练功用品,每天三次虔诚地习练。老伴是小学文化,能够看懂《转法轮》,她不但自己练还给别人讲解,说世上的事有真就有假,但法轮功书上写的都是真事。我看老伴对练功这样上心,连生意和家务活儿都懒得做了,就劝她说:“你这样的一个勤快人,练功后变懒了,你练功不能耽误做生意和干家务活,要好好过日子啊!”老伴说:“我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少干点,你就多干点,等我把功练好了,就不用干活,就能要啥有啥了。要不你也跟着我练吧,至少能把身板练硬实些,不得病。”我说:“我可不练,我干一天活儿累得够呛,练那玩意儿可受不了,得好好休息休息。”我看劝不了老伴,也就没深说,就由着她去吧!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老伴说法轮功这么好的功不让练,国家肯定是搞错了。老伴在家继续练功、“学法”,有时还抄写背诵《转法轮》和“经文”,写练功体会。后来干脆就不做豆片生意了,逐渐地也不怎么干活了,每天烧火做点饭狼吞虎咽地吃,吃后连碗都不刷,就跟小学生似的,把法轮功书、传单等装在小书包里,背上书包就到后山上去修炼,冬天太冷的话就去功友家练,几乎天天都是这样,不分白天黑夜没早没晚的。
可老伴的诚心修炼并没有给她带来好报。她这样的真修弟子居然得了脑栓塞。2002年正月的一天,老伴在打坐练功时突然感觉头晕、手脚发麻不听使唤、结巴说不好话,很快就昏迷了。我急忙找人把老伴送县医院抢救,医生确诊为脑栓塞,经过抢救和住院治疗,老伴的病很快好转了。住院期间老伴清醒后就要回家,她说她得病是“师父”对她的考验,是在“消业”,我不应该把她送医院,她有“师父”的“法身”保护不治也没事儿。在我和孩子们的强求下,再加上她身体虚弱自己走不动就勉强住了十多天的院。后来我和孩子们架不住她老是嚷着要出院,看她没有留下后遗症,就带些药出院了,准备在家按照医嘱继续用药巩固治疗。
可到家后,老伴一片药也不吃,把带回来的药全扔到院内的小棚子里,后来发现时全都发霉了。老伴又开始了修炼,而且比以前更用心了。为了表示心诚,她还把李洪志的像供起来,有时把《转法轮》也放在像的旁边,每天烧香上供祷告,祈求“师父”保佑。我和孩子们劝她不要练了,要相信大夫,千万不要停药,警告她要是不吃药的话,她的病会反复的。可她一点也听不进去,说这回得病挺重还好了,不是吃药治好的,是“师父”给治好的,像她这样的真修弟子,“师父”的“法身”会随时随地保护的。今后她有“师父”的“法身”保护更是啥也不怕了,要是真反复的话,那是好事,是“师父”在给她“消业”,练功人只有经过大的磨难才能上“层次”。
我明白:老伴不吃药,她的病随时会反复。我连气再着急就骂她还动手打了她几下子,她先是不吱声后来说她是大法弟子,相信“真善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看她这样执迷不悟气坏了,就把她的书撕了,这下她可不干了,拼命地和我争抢,说我要遭报应形神全灭,还去找村文书开证明手续,要和我离婚。我说我们结婚几十年了,以前挺好的,没想到你练功后这样绝情,离就离吧,反正你也不干啥,啥也不顾。村文书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劝我们好好过,没给开证明。我只好顺着她,不再干涉她,凑合着过日子。
2004年夏的一天晚上,老伴的病又反复了。我发现老伴晕倒在炕上,身上起疙瘩,眼神痴呆,脸上的皱纹都开了。当时家里没有别人,我吓坏了,赶忙掐她人中,呼唤她的名字,过了一会她终于醒过来还阳了,但是不能说话了。我对她说:“我也救了你一命啊!咱们赶紧去医院吧,练功救不了你的命,好好治病吧!”老伴说不出啥来,就是一个劲地摇头。
看到老伴固执地不想去医院治疗,我就去找大夫说明老伴的病情,请大夫给开药,大夫建议立即住院治疗。在听到老伴说啥也不肯住院吃药的情况后,只好按我的要求给开了一些药。药买回家后老伴说啥也不吃,我干着急没办法。过几天老伴能下地走动了,但落下了心里啥都明白就是不会说话的后遗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伴认为又是李洪志救了她,因此更加崇拜李洪志,更加刻苦地修炼,从不间断。怕老伴的病继续恶化,我千方百计劝老伴吃药治病,给她讲邻村有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人也得了这种病,但人家住院吃药治疗后,病基本上好了。后来又用卖玉米果木的钱给老伴买了大量的药,但老伴就是不吃,在纸上写“消业”,表示她在“消业”,不能吃药。她还把药偷偷地送给别人吃,说常人可以吃药,她是大法弟子不能吃药,吃了药身上的“业力”就会回来,功就白练了。
2008年腊月初九中午,我在院子里打玉米棒子,看到老伴拿一个馒头出去了,不一会有人告诉我说老伴在街上不行了,说看见老伴靠墙站在大雪地里吃馒头,吃着吃着就蹲下了倒在地上。我去时老伴已经不行了,瞳孔散了,脉也没了。就这样,老伴没了,享年64岁。
老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我常想:和她岁数差不多,得一样病的人都治好了,她要是不练法轮功有病及时吃药的话,也能治好。
满庆增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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