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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幸福生活

作者:张雅玲 · 2012-11-30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雅玲,今年46岁,家住黑龙江省农垦社区。我和丈夫一起在农场开了一间“鼎盛粮油店”,生意一直红红火火的,一家人的生活和和美美。

  1998年5月,我路过管理局中心广场时,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比划什么,当时自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停下看了一会儿。恰巧人群中有我一个老同学在,便邀我一起参加。出于礼貌也出于好奇,我便一边看一边学,跟他们一起比划了几下。无心插柳,不知道是我的表现真的很好,还是他们对所有第一次接触法轮功的人都这么说,他们夸我悟性好,并且表现得很羡慕,同学说我和他们的“大法”有缘,一再邀请我加入,并且告诉我法轮功能修身养性、祛病健身。就这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开始习练法轮功。

  1998年11月,农场突然开了好几家粮油店,我家里的生意开始慢慢冷清起来,囤压了好多货物。当时我的心理压力特别大,着急上火,想了很多办法也没用,生意依旧不怎么好。家人看到我因为生意忙碌上火时都劝我想开点,告诉我生意不好可以慢慢来,都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于是,我便整天窝在家里看书、“学法”。慢慢地,我被法轮功一些怪异的说法所吸引。尤其是“业力论”和“宿命论”一下子迎合了我当时的思想,我感觉到对人世的艰辛、命运的坎坷都有了新的注解,在这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心理平衡”。觉得豁然开朗的我,随即买了大量的法轮功书籍和光盘,开始无休止的“学法”、练功,严格按着李洪志的要求去做,放弃一切,以求永脱红尘。于是,我彻底放弃了家里的生意,也不再顾家。

  那时候我女儿媛媛正在上幼儿园,原本我每天都会三餐变换花样给她做喜欢吃的,接送她上幼儿园,可是随着对法轮功的痴迷,我越来越觉得练功的时间不够用了,从最开始的让丈夫接送她,自己给做饭。到最后,我彻底把女儿甩给丈夫、公公婆婆带,自己沦陷在法轮功里。丈夫的满腹牢骚,媛媛的哭闹抱怨,我都视而不见。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不但没有醒悟,还觉得很不理解。这么好的功为什么不让我们习练了?通过对法轮功“法理”的分析,我找到了答案。“师父”说过,“他们都是破坏‘大法’的‘旧势力’,是干扰‘大法’传播的‘恶魔’。”我坚信“师父”一定有能力为法轮功平反,坚信“师父”的“法身”一定能帮助他的弟子们脱离“苦海”,“飞升”到美妙的“法轮世界”。

  2001年,媛媛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这些年由于我只顾着练功,没有时间管教她,她每天放学都在校门口等爷爷奶奶接回去吃饭写作业,晚上丈夫关了粮油店再去接她回家。家里的人一直对我怨言很多,但时间久了知道我的执迷不悟,也懒得管我了。

  2001年12月8日,小叔子在哈尔滨结婚,由于媛媛要参加一场重要的考试去不了,我也不屑于参加“常人”的这些俗事,丈夫和公公婆婆,还有其他的一些亲戚都去哈尔滨参加婚礼了。临走时,丈夫和公婆对我一番交代,告诉我他们两天就回来,让我这两天一定要照顾好媛媛。本来我答应他们给女儿做饭的,但是下午两点多,几个功友来家里跟我交流心得体会,一直到晚上。媛媛放学后一个人在学校门口顶着大雪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等到我,便自己一个人走了回来。媛媛见我们在练功也没做饭,很不高兴地问我晚上吃什么,忙于“练功”的我哪有时间搭理她啊,便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自己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吃。由于天黑路滑,媛媛在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一辆货车给撞了,好在司机人好,第一时间将媛媛送到了医院并通过邻居通知了我。我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急了,不是急媛媛被车撞了,而是急她怎么进医院了,媛媛这是在“消业”啊,进了医院就破坏了“大法”啊!我和功友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就要接媛媛出院,还在急诊室门口大吵大闹,“我的女儿不能吃药不能打针,你们这么做是在害我的女儿,会遭到报应的”。医生说,媛媛的腿被撞坏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需要尽快做手术,要家属签字。可是我坚决拒绝签字,我不同意医院对女儿进行治疗,要求让我们进去给女儿“发功”治疗。我告诉医生,“一人修炼,全家受益,我‘师父’的‘法身’一定会保佑我女儿的”。就在大家不知所措,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的丈夫来了。原来他不放心我在家照顾女儿,把公公婆婆送到哈尔滨就返回来了,到家后发现没人便去邻居家问,知道出事就赶来医院了。当时,他急急忙忙地签完字,冷冷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还好媛媛的伤势不重,手术很快就顺利结束了。我的父亲早年因病去世了,母亲在哥哥家住,闻讯赶来的他们一进病房就狠狠地骂了我,母亲更是陪着媛媛一起哭,可是我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我还在想着怎么能把媛媛弄出院,不能让她打针吃药。女儿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回家又休学养了几个月,在我丈夫、我母亲以及我公公婆婆及其他亲人的精心照顾下,恢复的很好,除了留下点伤疤,很庆幸的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我与家人彻底出现了裂痕,没有人再理我了。可是,那时候的我依旧没有醒悟,我觉得自己过了“亲情关”。

  2002年4月,女儿和丈夫索性住到了公公婆婆家,偶尔在店里碰面也不搭理我。我母亲有高血压,自从女儿腿伤后,母亲经常因为我习练法轮功而气晕,母亲每次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求求你,别再练了,你已经害了媛媛一次了,再继续下去该家破人亡了!”可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反应,无动于衷。我冷冷的看着所有的亲人,心想这应该是一个给我提高“层次”的绝佳机会,更是“师父”对我一次人生迷途的“考验”。我对母亲说,“不要管我!你一个‘常人’懂什么啊,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圆满成佛’了,以后你们同样会去‘天国世界’的。”那时候,我甚至为自己能“修去名利情”感到自豪。我的老母亲对我也丧失了信心,不再管我,只是每天念叨着,“老头子,我对不起你啊,小玲练法轮功练的着了魔似的,我也管不了!我无颜去见你啊!”

  2002年9月,丈夫提出要和我离婚,他说不仅仅是他忍受不了我的冷漠,更怕女儿对亲情失去信心,他要给女儿换一个生活环境。虽然当时我们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夹杂着心疼、不满、惋惜,甚至是痛恨,丈夫关闭了粮油店,带着女儿离开了我!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动摇,我觉得这与我无关,“师父”讲过,“谁是你的亲人呀,我们真正的亲人在另外空间等着我回去呢!”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师父”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他才能带我“返璞归真,重回极乐”。那时候,我的行为招致了很多人的讨厌和反感,没人愿意理我,特别是女儿出事以后,大家更是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待。可我不在意,因为“师父”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于是我积极响应,去开展所谓的“讲真相”。

  2004年7月,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彻底醒悟了。丈夫和孩子也原谅了我,接纳了我。可是,每当看到女儿腿上留下的疤痕,我就特别痛恨自己。现在,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过着开心幸福的日子。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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