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金英,今年52岁,是北京市平谷区金海湖镇韩庄村人。1998年春,我听朋友介绍说法轮功是个好功法,教人“做好人”,能通过修炼强身健体,最后还能“成佛成仙”,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我就一头钻了进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做了许多荒唐事,比如说十二年前的“4·25”事件,我就像傻子一样,被欺骗和利用了还毫不知情,反而沾沾自喜。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999年4月24日上午,我和功友们像往常一样在练功点练功,这时,站点辅导员王瑞香来了,她告诉大家都别练了,说有事情要和大家商量。王瑞香给我们讲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说天津师大教育学院办的刊物污蔑大法,天津的功友们为了讨说法,到天津师大教育学院静坐、示威,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被警察带走了。她还鼓动大家说“天下大法弟子都是一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站出来,给大法说句公道话?” 我们当时听了,也都很激动,有几个功友当即表示要去给大法讨个公道。王瑞香告诉我们第二天早上统一集合,去北京中南海“护法”,让政府给我们大家个说法。我这个人胆小,没出过远门,再说,家里也还有一摊子事,有点犹豫,就问:“所有的人都得去吗?不去行不行?”王瑞香说:“这个怎么能说是强迫呢,‘师父’可都看着我们呢,真修假修,关键时刻见真章啊!去了就能够长功,不去的人,会不会掉队,会不会淘汰,可都说不好。”我一听这话,最后一丝犹豫也都打消了。还有功友问:“是我们平谷同修自己去还是全北京同修都去?”王瑞香说“人多力量大,当然不是只有我们自己了”。最后大家一致表示都愿意去,就约定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回家做准备了。
24日下午,我爸给我打电话,对我说:“金英,你妈病了,还挺严重的,现在正在医院输液呢,你要有空就来医院照顾她几天。”我心想:我现在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啊?就拒绝了,说:“家里活多,没空。”爸爸又对我说:“那你明天抽空来看看你妈,她说挺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挺想你的。”我一想到第二天还要去北京做“大事”,就推脱了,说“明天不行,我有要紧的事,过几天再说吧!”爸爸叹了口气,挂了电话。我知道他对我很失望,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内疚,因为“师父”说过“谁是你的亲人,谁是你的父母,两眼一闭,谁也不认识谁”。他还说“你要放不下这个情,你就修不出来”。所以我撇下了老妈,放下了亲情,去干我所谓的“大事”了。
25日早上四点半,天还没有亮,我偷偷地起床,瞒着家里人,骑自行车来到约定好的平谷新汽车站。五点钟,我们站点的功友都到齐了,其中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其他站点的功友,大家表情都很严肃,好像肩负着什么重要的使命。王瑞香告诉大家:“这次我们要去中南海上访,但是要注意保密,不能对外说是我们练功站点组织的,如果有人问就说是你们自愿去的”,我们都说知道了,然后,在她的带领下,集体乘坐918路长途汽车到了东直门,又转乘地铁到天安门附近。
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人非常多,我和大家走散了,非常着急,心想: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啊?就拉着旁边一位大姐问了起来,这位大姐操着一口山东话,说:“俺也不知道该干啥,就让听负责人的指挥。”
我就跟着这位大姐向前走,来到中南海附近的一个小店门口。大姐说她们练功点二十多同修连夜从山东赶到了北京,就因为听说“来北京练功能够长功”。这时中南海附近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静默,有人打坐,还有在人练功,大姐他们开始坐在地上练起功来,我还是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练功点的功友,就没加入他们。我在人群中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王瑞香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就一直傻站着,观望大家。下午的时候,我又累又渴又饿,几次都想回去了,可是周围的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时有人给予大家鼓励,说“坚持住啊,大家一定要坚持,坚持就能胜利。”
傍晚的时候,有人开始走了,我也坚持不住了,就坐车回家了。第二天,在练功点上,我见到了其他同去的功友,大家都在热烈讨论,都觉得很自豪,认为自己为“护法”做出了贡献,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已经“上了层次”,功力更深厚了,我也庆幸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感觉自己离“圆满”更近了一步。
直到2002年,反邪教志愿者找到了我,帮助我认清了“法轮功”组织的真实面目,脱离了法轮功的精神控制,我才终于能够理性思维。我亲身经历的“4·25”事件,确实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中南海是中央所在地,那么多人聚集在那里,就我所见,阻碍了交通,干扰了附近商户做生意和居民的正常生活,而且给国家形象抹了黑。回想到过去走过的路,我很后悔,李洪志利用了我们的善良、痴迷,使我们这些受骗的练功人成了他的帮凶。如今,我庆幸自己终于明辨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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