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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磊:我经历的荒诞事(图)

作者:冯磊(口述)周缘(整理) · 2011-04-15 来源:凯风网

  我叫冯磊,是项城市第一实验小学教师,曾任法轮功项城辅导站站长。

  1997年4月被法轮功宣扬“真、善、忍”所吸引,开始习练法轮功的,在看了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因为人在以前做过的坏事产生的“业力”才造成有病或磨难,遭罪就是在还“业债”,而“德”是一种白色物质,对修炼人来讲,它能转化为“功”。在这种思想蛊惑下,我为了“消业”、“积德”干了很多荒唐事。

  练功时,我对幼小的女儿进行了“启蒙教育”。常人教育孩子总是说要她“长大了上大学”,而我则教育她长大了要“修炼”,久而久之,女儿终于记住了“长大了要修炼”的话。在女儿7岁时,女儿在玩耍时打了别的孩子一下,被我看到了,我大为震怒:认为女儿失了“德”,既然让她长大了要“修炼”,那么从小就要对她负责,不能让她增加“业力”。于是,我就紧紧拉住女儿,让那个孩子打我女儿一下。女儿惊呆了,那个孩子也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我,她怎么也不明白,一个父亲怎么会让别人打自己的女儿?在我的顽固坚持下,那个孩子怯生生地拍了我女儿一下就匆匆跑开了。而直到这时,我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我终于“救”了女儿。

  此事后来在周围的邻居中传开了,大家都说我是“邪了拐了”,“脑子有问题”,不再让他们的孩子和我女儿来往。而我却“自视甚高”:他们都是“凡人”,怎么能理解我们“修炼人”的作为?!从一点一滴做起,我有形、无形中为女儿“消了业”,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只是,原本开朗活泼的女儿从此后变得越来越孤僻,性格也越来越内向了!

  现在想来,一个适值天真烂漫的年龄,正是活泼爱闹的时候,我却用我的所谓“爱心”锤击她的天性。现在每当回忆起女儿那时的惊恐眼神,我的心就一阵阵锥痛。

  那时的我,不仅这样教育女儿,对待其他家人也是如此。我姥爷一直身体不好,他1997年起就开始和我一起习练法轮功,可是不久,姥爷吃饭时喉咙里老感觉有东西噎着,痴迷的我自认为这是“师父”在给他“消业”,给他治病,就鼓励他要过好这一关。时间一天天过去,姥爷吃饭时噎得更厉害了,连喝一口水就得等好大会儿才能咽下去。当时,姥爷的家人都劝他去医院检查,看看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好对症治疗,而我则劝他要坚持住,告诉他病痛越严重就是“业力”越大,只要挺过了这一关,以后就不会再有病了。在我的“巧言令色”下,姥爷的病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天姥爷滴水难咽,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在儿女的“押送下”去医院做个检查。心有不甘的我在姥爷去医院之前,我还坚持让姥爷拿本《转法轮》,并说:“若是一检查没病,以后就要彻底相信师父”。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医检结果狠狠击了我一棒:姥爷已是食道癌晚期,无奈不得不做了切除手术。

  一年后,姥爷在痛苦的折磨中离开了人世,而我依然认为是他没有按我说的去“消业”,致使“师父”没有真正的“管他”。姥爷在去世前大骂李洪志害了他,法轮功害了他,我见状急忙劝姥爷不要再骂,不要再给自己添“业”了,并对姥爷说:“你一定要发誓,这一世修不成,下一世接着再修!”姥爷的死,令家人很痛心,却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悲伤,甚而认为他是“业力”太重的结果。然而,我完全丧失了人情味的“言行”遭到亲友的一致唾弃,他们纷纷指责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并逐渐疏远了我。

  姥爷走后,我连一个不好的念头都不敢想,怕李洪志“法身”侦查到后不再承认是他弟子。相反,我更加“精进”,每天都把修炼当做头等大事,工作、家庭、亲朋成了第三副业,尤其对女儿的学习不再过问,更多的是督其“积德”;与妻子断绝了感情交流,厌烦其是常人,层次太低,一度发展到闹离婚的地步。工作上也是应付差事,敷衍了事,还经常在课堂上给孩子们灌输“法语”。本来,我是学校的教学骨干,我带的班级每年都是家长们的宠儿。习练法轮功后,一些孩子家长直接给学校校长建议:“我们家孩子去哪个班都可以,就是不能去冯磊带的那班!”对此,我没有丝毫的难堪和悔意,只是想着:和这些常人计较什么呢?!

  2001年,我走出法轮功以后,除了悔恨自己为“业力”害死了姥爷、伤害了女儿之外,我也为自己的荒诞羞愧不已。

 

 

冯磊近照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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