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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业”,消掉了妻子的性命

作者:施海平 · 2011-10-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施海平,住在上海杨浦区。我妻子和女儿都曾是法轮功练习者,不仅没得到所谓的“福报”,相反我女儿为此荒废了学业,我妻子舒兰被“消业论”所蛊惑,长期拒医拒药导致肝腹水不治去世,年仅51岁。

  我和妻子1978年结婚,第二年有了女儿施蕾。1988年妻子感染了甲型肝炎,治愈后仍病恹恹的感到身体乏力,一直在服中药调理。1994年我俩都下了岗,街道为照顾妻子的身体,安排她看护小区车棚,我则在外跑出租车。虽然经济不很宽裕,但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女儿聪明听话,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1997年春节期间,同事姜宝荣来串门,谈起“法轮功”滔滔不绝,讲述了好几个被大医院宣布得了不治病症的功友,练功后起死回生的神奇例子。一直将“甲肝”后遗症视为心病的妻子听得津津有味,第二天一早便赶到杨浦公园的练功点,开始习练法轮功。

  妻子练功非常积极,刮风下雨,从不缺席。一段时间以后,练功辅导员向她推荐法轮功书说:“‘师父’说了,弟子不但要练功,更重要的是要‘学法’。”舒兰当即买了一本《转法轮》,回家后就读了起来。当她看到“因为人在以前做过坏事而产生的业力才造成有病或者磨难”“修炼就是从生命的本原上给你清理”时,仿佛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服多少药也不见效,原来根本不是有病而是“业力”在作怪呀!

  之后,我妻子开始拒绝吃药,整天琢磨着如何把体内的“业力”清理干净,还非拉我同她一起练功、“学法”。我说我这么健康还练什么?她却说:“‘师父’说的,我们人类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程度,几乎人人身上都有相当大的‘业力’。”为不扫妻子的兴,我带着些好奇,也时不时的陪她一起打坐。

  1998年7月,女儿高考被本市一所重点大学录取,舒兰认为这就是练功给全家带来的“福报”,对“师父”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并动员女儿也练法轮功。在日复一日的灌输下,女儿也开始对法轮功产生了兴趣。从此,我一踏进家门,经常看到的就是母女俩忙着一起练功看书切磋,家里到处扔着脏衣服和未刷洗的锅碗瓢盆,在她们面前我就像透明的一样。看到如此情景,我对法轮功失去了好感。

  1999年7月,政府明令取缔法轮功,我松了一口气,以为我们家该回到以前的正常生活了。可妻子却总说政府肯定弄错了,不肯停止练功。

  2000年3月,在李洪志“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等言论唆使下,母女俩跟着一帮人要上北京“护法”,被我半途硬拖了回来。可舒兰仍不死心,又和女儿及其他功友,暗地制作法轮功宣传品,到处“讲真相”。最后,女儿连学也不上了,中断了大学学业。为了此事,在耐心劝说无效之后,我同妻子大吵了一架。但妻子还是依然如故,整天在家不是练功就是“学法”。我稍有不满,她便急赤白脸地抢白:你自己中途不练还干扰我,“师父”若不是看在我的虔诚份上,你早受惩罚了!随后便进卧室关上门,任凭我怎么敲她都不肯打开。这期间,经过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女儿终于醒悟了,也同我一起劝说妈妈别再被蒙骗了,而妻子却立即翻脸,把女儿视为“叛徒”,从此对我们父女不理不睬,连饭都不愿与我们一起吃,也不跟我同床了。

  2002年夏天,我发现舒兰的身体胃口很不好,面色黝黑晦暗,人也消瘦了,还经常看到她痛苦的用双手按住右边肋下肝区。联想起她的肝病史,我心里焦急,几次劝她去医院看看,都被她拒绝了。一天,我叫来了她姐姐,哄她说去看望姨妈,结果出租车开到“华东医院”停下,她一见,立刻火冒三丈,对我大吼:“我一个修炼人怎会有病!你们叫我看病就是叫我马上死!”她情绪十分激动,以至于当场休克,我们吓坏了,赶紧把她抬进医院作紧急处理,可还没等好好检查,她一醒来就往外跑,拉也拉不住。医生警告说:这个病人身体状况非常差,再不当心,要出大事的!

  回家后,妻子对我说,她只有加紧练功才能“消业”,并扬言我再干扰她练功,她就离家出走不回来了。为了上“层次”,为了“消业”,妻子加大了练功、“学法”的进度,晚上诵读“经文”到半夜,白天看护车棚时也在埋头“学法”,对进出人员不闻不问,致使车棚内接连发生了几起自行车和助动车被盗事件。面对小区居民的不满,我一个个赔礼道歉,但她却在一旁振振有词,说什么:“有人偷了你的车,他的‘德’就转移到你身上了,同这么大的福报相比,丢失一辆车算什么!”惹得居民纷纷向小区物业反映情况,物业只得换人。

  失去了看车棚的工作,妻子反而为自己有更多的时间练功而高兴,全身心地投入到虚幻的“法轮世界”中,人也变得愈来愈神经兮兮了,有时会突然说自己开天目了,没几天又说她体内法轮在转动,一惊一乍,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念在多年的感情和她身子骨弱的份上,我一直忍让着,可女儿却找了份在郊区的工作,并以此为借口,在外租了房,很少回家。

  2004年元旦过后,妻子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食欲减退,身体乏力,经常发烧,家务事早就不闻不问,甚至连她自己的事情,也是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由于为妻子的情况担忧,我整晚整晚睡不着,白天昏昏沉沉的,接连几次开车出了事故,所幸没酿成大祸。这期间,我还有亲戚朋友多次劝说妻子上医院检查,但每次都以舒兰大发脾气收场,弄得别人都不敢再上门了。

  2005年夏天,舒兰身体的状况愈来愈不对了,脸色、眼白开始变黄,双腿浮肿,肚子鼓了起来。我觉得问题很严重,再次耐心地相劝,可舒兰认为肚子大是“法轮”在帮清理身体,身体不舒服是因为“师父”说过的“我们修炼的人除了师父给消的业以外,自己还得还一部分,所以会有身体不舒服,像有病的感觉”,死活不肯上医院。这样又拖了几个月,舒兰的腹部隆起如同孕妇,几乎一吃就吐,还一天数次腹泻,双腿肿胀得难以走路,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了。我见势不妙,就和女儿一起强行把妻子送进了医院,经医生诊断为肝硬化导致腹水,肝功能已严重衰竭。当我们焦虑地向医生咨询如何救治时,舒兰却拔掉针头,一面挣扎着要起来离开医院,一面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师父’会帮我‘消业’的。你们不是救我,而是在害我!”但此刻她已经衰弱得无力自己起身了。

  尽管医院进行了全力救治,但还是太晚了。我永远不会忘记,2005年12月22日,也就是那一年的冬至,我妻子舒兰永远地走了,她圆瞪着眼睛,手中还紧攥着那被她视为“救命稻草”的《转法轮》。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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