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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平晴:丈夫永远离我而去了

作者:贺平晴(口述)卓尔成(整理) · 2011-03-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贺平晴,今年67岁,家住上海市闵行区马桥镇,原来在发电厂工作,现退休在家。丈夫谢隆鑫,生于1943年,是一名中学教师。

  我自从70年生下女儿后不久,就查出了胆囊结石,一吃油腻的食物就疼的厉害;我丈夫打小体质孱弱,加之家庭条件差,因此经常生病;参加工作后,由于自身要求严格,加上教学任务重,时常在刺眼的灯光下备课至深夜,因此经常透支身体,四十出头就患上了Ⅰ级高血压、腰椎间盘突出、高度近视等多种疾病。常年靠药物和推拿等控制病情,但始终不能彻底根治。

  1996年6月中的一天,我一早便去菜场买菜,路过明星商场时,见到一群人穿着统一的黄衫在练着功,出于好奇我上去询问,这时就有人向我推荐法轮功,说是这种功能强身健体,练了功可以不就医、不吃药就能治病,还讲“真、善、忍”。丈夫的病老不见好,近来高血压又有所加重,经常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撑着腰在那哼唧,我那个心疼就别提了;我的胆囊结石虽经手术有所好转,但时间一长又有新结石产生,时常发作,说不准练了这功真能治得好病,于是,我带着好奇和期待,动员丈夫一起参加了法轮功的培训班。

  一开始,丈夫还将信将疑地说:“医学都不能根治,这功就这么神?我先练练看吧!”坚持练了一段时间后,丈夫“感觉”头不晕了,腰也比平时硬朗多了。而我也感觉比以前好些了,于是去掉了“怀疑心”。当功友们给了《转法轮》让我们看后,我们更是“茅塞顿开”,原来我们的病是前世所造的“业力”形成的,按照“师父”所说的去做,以修炼来“消业”,“上层次”后,所有的“业力”消完了病就痊愈了。从此,我和丈夫认准了这个“理”,不再打针吃药,虔诚修炼法轮功,一心想着“圆满”。

  我和丈夫天天5点便来到练功点,不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坚持修炼。当时我们坚信是“师父”的“法身”在看着我们,见我们这么虔诚,在暗中保护我们,对李洪志顶礼膜拜。可是女儿却不相信这些,几次提出要我们定期到医院检查、治疗、推拿。可已经尝到“甜头”的我们认为她不了解法轮功,嘱咐她好好工作,不要扰乱我们“清修”,依然我行我素,拒绝看病、吃药。

  1999年7月,我从电视里看到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许多“功友”因此纷纷脱离了法轮功,女儿也多次劝我们不要再练法轮功。然而我们却坚信“法轮大法”是好的,“要是现在不练了,不仅不能‘上层次’,还会使‘业力’重回体内。”于是,我和丈夫就在家中坚持修炼,在“师父”“经文”《挖根》的指示下,偶尔也“走出去”、“讲真相”。

  由于长期练功、打坐,没有定期到医院检查、治疗、推拿,2001年初,丈夫的高血压越来越严重,腰间椎盘突出发作越发频繁,有时腰都直不起来。女儿知道后,一定要把丈夫带到医院就医,丈夫说:“‘师父’说过这是‘业力’轮报,我欠了债就得还。再说我有‘师父’‘法身’保护不会有事的,此时放弃,一切白干。”女儿拗不过丈夫的固执,但还是请大夫到家里来硬给丈夫量了血压。真是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已经是非常严重了。医生嘱咐:“以前如果坚持服利尿剂再加定期就诊,是可以控制的;现在只能服用硝苯地平控释片了,再不服药、定疗,恐怕连生命也有危险了!”可丈夫坚持说没事,坚持拒医拒药,我也支持丈夫,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了好一阵子。

  2001年3月的一天清晨,我们在客厅练功结束时,丈夫突然昏倒,我顿时慌了手脚,但转念一想,我们有“师父”的“法身”保护,丈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是“业力”即将消完的征兆。可是过了好久,丈夫还没有苏醒过来,并且身体抽搐地很厉害。女儿早起上班去见此情景,连忙拨打了120。医院确诊丈夫突发性脑溢血,幸亏救治及时,保住了命,但是由于拖延了最佳治疗时机,因此造成下肢瘫痪并且失去语言功能。虽然保住了命,丈夫却埋怨的写下字条:“我说不能看病吧,现在连话都不能说了,这是师父在惩罚我,快让我出院,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于是我不顾亲朋好友及医生的规劝,硬是办了出院手续。女儿为此同我大吵大闹,说:“妈,我求你不要再练了,爸的病落得现在的下场,这就是你们孜孜以求的‘福报’吗?从前,我们一家三口周末时常外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自从恋上了这害人功,我们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一起外出?如果你再练,我就与你决裂!”

  听着女儿的话,看着老伴躺在床上,我一度彷徨,“难道我错了,不可能呀?刚练时,我们身体明明有好转呀!”此时,有功友上门对我说:“这是‘师父’在为他‘消业’,你们离‘圆满’不远了,千万要顶住邪恶的力量”。丈夫也支持功友的说法。于是,我顶住压力,坚持在丈夫床前为其发正念,满脑子“这是在‘消业’,‘师父’说了,不能吃药,吃了药就是积攒了‘业力’,就上不了层次了。”

  到2002年,丈夫已经连上半身也已经动不了了,日渐消瘦,双眼无神。2003年,更是只能目光呆滞的点头或摇头。我急在心里,想:“当初根本不该到医院治疗,这不,消掉的‘业’重回丈夫体内了,现在只有更加发奋练功、‘发正念’,才能消掉‘业’。”我坚持早、中、晚给丈夫“发正念”各两小时,坚持不给丈夫服药,不带丈夫复诊。在我一心盼望“师父”给我们福报时,2004年9月24日,丈夫却在连眼都睁不开的状况下痛苦的离我而去。女儿也终于受不了我的“虔诚”,在料理完后事后冷冷地甩下一句“这个家被你毁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搬到单位宿舍去住了。

  丈夫的离去,让我对李洪志的“法身保护”、“祛病消业”产生了怀疑,我们如此“虔诚”、如此“精进”,却未能“消业”,反而害我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女儿,夫亡女散,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毁了。

  在我万分痛苦的时候,社区的志愿者及时给了我温暖,在他们耐心的帮教下,我彻底醒悟了。现在,一想起死去的丈夫,我就悔泪不止。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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