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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练功毁了家

作者:高奎连(口述)卫河(整理) · 2011-03-18 来源:凯风网

  我叫高奎连,今年80岁,系陕西省咸阳市七〇四厂退休职工。

  我儿子名叫高海涛,是我和老伴的唯一孩子,生于1962年,按中国人的虚岁讲今年也该五十啦。我和老伴都是山东人,几十年前响应国家支援西北的号召来到陕西咸阳。儿子海涛的出生使我和老伴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乖巧的儿子也给我们家平添了无尽的快乐,儿子也成了我们工作生活的动力和未来的希望。在我们的细心呵护下,儿子从上学到工作一路顺风,高中毕业就进入了我们厂职工医院上班。由于儿子勤奋好学,参加工作没几年就获得了药剂职业的所有证书,很快成为医院药房的业务骨干。我们也觉得儿子很有出息,我似乎已看到儿子美好的将来。更觉得有这样的儿子我们将来也会老有所依,老有所靠,我与老伴甭提多高兴了。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老俩口所畅想的未来竟然只是美梦一场。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听说我们咸阳有人练法轮功,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法轮功与我们家能有啥关系。然而,有一天儿子的女朋友找我和老伴,说儿子不务正业,整天与一帮人在俱乐部篮球场上练法轮功,神神叨叨,使她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让我们劝劝儿子,再不要丢人现眼了,赶快放弃法轮功。此时我才知道儿子练上了法轮功。

  那时儿子已是大龄青年,谈一个合适的女朋友也挺难的,现在女朋友强烈反对法轮功,我觉得还是叫儿子停了练法轮功为好。经过我的“教诲”,一段时间再没听说儿子练法轮功的事,我很高兴。但在我高兴的同时突然发觉好长时间未见过儿子的女朋友了,于是我追问儿子是咋回事。开始儿子吱吱呜呜地搪塞我,后来我追的紧了,儿子才说出女朋友与他分手了。原来经我劝说之后,儿子不在我厂周围练功了,而是转移到了另外地方,女朋友苦劝无果,终于分手。得知儿子与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把老伴气得在床上躺了三天,光流泪不说话,水米未进。此后又有人给儿子介绍了几个对象,但都因儿子习练法轮功而告吹。

  1999年7月份,知道国家取缔法轮功,我打内心高兴,我想儿子这下也有救了。但谁知道这下我又错了,原来经过几年的“精进”,儿子此时已成为法轮功组织咸阳西郊片的小负责人。对我和老伴给他的劝告,他总是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我们说的一切他都不屑一顾。当我说政府已经取缔了法轮功,你也该醒醒了吧!他不假思索地说:“取缔法轮功是错误的,早晚会给法轮功平反的。”当我说你不管练什么功总是要成家的吧!男大当婚自古如此,他就说:“结婚、成家这是你们常人的事,大法弟子不讲这些,而且要尽可能地抛弃这些常人中‘名、利、情’的东西。”

  通过与儿子的多次对话,儿子似乎知道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以前背着我们的练功现在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礼拜六、礼拜天成了他“合法”会功友的时间。特别是从2001年开始家里卧室成了儿子公开的练功房,全然不顾我和老伴的感受,每当晚饭吃过就再不见他从卧室出来了。“儿子有些入魔了”,以前穿衣讲究的儿子后来可以几个月不换衣服;以前儿子的卧室整洁如宾馆,而后来脏乱不堪;特别是儿子原本白白胖胖的那张脸经过长时间“修炼”后,竟然变得胡子拉碴,又瘦又黑。老伴心疼儿子“海涛,你没照照镜子,看你成了啥样了。”儿子却不耐烦地说:“妈呀,你们真不懂,人不能光看眼前,要看将来咋办。人类要毁灭,不是真正的大法弟子将被淘汰,所以我还是要加紧修炼,到时全家都跟着沾光。”听罢儿子的“高论”老伴再也不想理他了。

  “儿子中毒太深了”、“儿子完了”,我曾好几次与老伴抱头痛哭。然而,儿子还不满足现有的水平,在“求法”的路上他还要不断追求更高的“层次”。当老伴多次催促对象的事情时,儿子竟正式宣布“以后任何人再不要给我提成家的事了”;开始儿子练功、“学法”似乎与上班两不误,还从未耽误过工作,但从2003年开始,随着儿子“层次”的提升,上班逐步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医院药房一人一岗,儿子这样使药房运转常受影响,为此院领导没少对儿子进行教育,有几次领导来到家中与我们一起劝导儿子。但每当领导走后,儿子都会说些“魔啊,别再干扰我了”之类的话。为了排除干扰,2005年儿子干脆向单位请长假,这样可以静心练功,安心会友了。

  原本以为请长假就没有干扰了,谁知隔段时间还要去办理续假手续,再一个单位偶尔还有事找他,还是不能彻底清净,看起来请长假也不是个长办法。为了早日被他“师父”带到更高的“层次”,儿子看起来是要破釜沉舟了。2006年12月底儿子办理了辞职手续,成了一位职业“大法”弟子。看到儿子将那么好的工作丢掉,我与老伴已是无话可说了。

  没有工作羁绊的儿子开始变得天马行空,谁也管他不了,我们老两口几个月见不上他已是常事。2008年6月的一天,儿子回到家中,在他房子东翻西翻了一会就又要出门。老伴把他叫住,近乎哀求地说:“儿子呀!你看我和你爸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身边实在离不开人了,为了你的父母,你能不能别再练那叫人走火入魔的法轮功了。实在不行退一步,你要练在家练,再不要成天不着家,我和你爸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呀!”儿子说:“不要紧,‘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只要你们不阻挠我,‘师父’会保护你们的。”边说边往外走,老伴挡住他的去路,无论如何不让他再到外面瞎混了。一个要出,一个不让,母子两人僵持了不短时间。最后儿子急了,一扬手把老伴推开,老伴踉跄了几下倒了下去,头一下子撞到沙发扶手上,当时人事不省。而儿子根本不顾及躺在地面上的老伴,头也没回开门而出,且边走边说“这个家魔太重,我再也不回来了”。儿子走了,我让120救护车把老伴接到医院。经查老伴是由于撞击颅内出血。在医院住了十来天,老伴才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但老伴的行动、语言和思维已大不如从前了。

  回到家中的老伴天天喊着要儿子,但我又不知儿子在哪里。时间一晃就是半年多,但仍无儿子的音讯,老伴时不时大哭一场。是啊,儿子虽然已变得六亲不认了,但毕竟还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啊!想儿子的老伴身体越来越差,后来几乎是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但依然等不见儿子的踪影。2009年10月份,在对儿子的念叨当中,老伴离开了人世。

  转眼老伴走了一年多了,但我仍然还是没有见到过儿子。在我们山东老家把对于父母“生不养,死不葬”的儿子,称为“逆子”。按照这个标准,我家海涛是逆子无疑。

  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养儿防老”,然而我却是养儿一场空,到了如今的耄耋之年,原本该是温馨幸福热闹的家却变成了我孤单一人。每每一想起这,我不由得老泪横流。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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