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平文和,今年54岁,是北安市经济计划局生猪屠宰管理所的一名职工。我的妻子是一名小学教师,而且还是学校的业务骨干。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因而父亲视我为心肝宝贝,什么事都听我的。
1997年5月,我每天早上都到火车站前的广场锻炼身体,当时在站前广场锻炼身体的人很多,其中有一部分人练习的就是法轮功。出于好奇我就跟着学练了两天,并在我市北岗书店买了一本《转法轮》。回家看了看,但有些章节也看不懂就放弃了。
1998年8月,那时我在北安市食品公司工作。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由于骑自行车不小心和一辆出租车相撞,致使我腰椎受伤,出院后在家静养。妻子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在家照顾我,只好由父亲每天伺候和护理我。看到父亲那焦虑的眼神和日渐消瘦的面容,我的心里很酸楚,心想等我的病好了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父亲。
1999年6月,当我身体好转后,就调入了生猪屠宰管理所工作。这次车祸让我再也无法从事体力劳动了。刘萍和窦雪华是我在食品公司工作时的同事,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上没少帮助和关心我,我亲切地叫她们好大姐。她们知道我因车祸身体一直不好,就对我说:“法轮功是个神奇的功法,能消灾祛病,有病不用打针吃药,能够帮助‘消业’,最后能够‘成仙成佛’,达到‘白日飞升’进入‘天国世界’,而且还能保佑家人平安。”她们还列举了很多治好病,保平安的例子来,并劝我试试。听到她们的话,我觉得偷偷练习一下也好,看看他们这个东西是真是假,如果能达到“神奇”的效果,也免去了我的痛苦,如果不好就不练了。在她们的诱惑下,回家后我又重新拿起《转法轮》,反复看了数遍,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记下来,找她们去“请教”。经过一段时候的诵经、打坐、练功,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就认为这是一本“圣书”,此后更加刻苦的加以练习。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可当时我正在兴头上,哪肯放弃,明着不让练我就偷偷的练。2000年4月,妻子感觉我越来越不对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到外屋去“练功”,做起事来神出鬼没,对家里的事漠不关心。一天,妻子问我在练什么,我说是健身气功,她便没再追问。后来,她知道我是在练法轮功,和我大闹了一场,还找来亲朋好友劝我,可依然没有动摇我“练功”的决心。
2004年5月,我的父亲当时咳嗽不止,呼吸困难,妻子带父亲去医院检查,结果诊断出是肺炎。我的两个妹妹听说老父亲生病后,来到我家要带父亲住院治疗,可我坚决不同意。我认为父亲那不是病,是“业力”,“师父”一定会保佑父亲,也一定会为父亲“消业”,帮助我度过难关的。在留住父亲的同时,我天天对着“师父”的挂相祈祷、求拜,祈求“师父”施恩,早日医好我的父亲。
2004年6月,父亲的情况越来越差,呼吸越来越困难,躺都躺不下。亲友三番五次的劝我送父亲去医院,而我还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亲友都是“常人”,他们不会明白“师父”会用“法身”为父亲“消业”的。看到父亲病情加重,妹妹和我多次发生激烈争吵,可我根本不听她们的好言相劝,还对她们喊道:“父亲在我这儿,不用你们管。”她们强行要带父亲上医院,我坚决制止还动手打了她们,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她们。她们哭喊着说:“爸爸从小最疼你,你怎么变得这样冷血,没有人味!”在我的固执下,父亲还是没去成医院。当一家人都为父亲的病而东奔西走,四处求药的时候,我却房门紧锁,在不停地祷告,心想这一切都是“师父”在考验我,是“上层次”的人必须经历的过程。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父亲因肺部大面积感染,咳血而亡。父亲的离世把我惊呆了。亲友帮忙办理了父亲的后事,而我一个人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父亲的遗像发呆。父亲痛苦离世的表情,在我的眼前浮现。我扪心自问,难道我还不虔诚吗?“师父”你不是“法身”无数吗?你不是无处不在吗?你不是能保佑弟子家人的平安吗?为什么我的父亲却惨死在我这个“孝子”的“虔诚”之中?
2007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从法轮功的泥潭当中走了出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可是父亲永远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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