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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翠花:惨痛的教训

作者:杨翠花(口述)李燕(整理) · 2011-03-14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翠花,山东烟台人,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本来我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我和老伴练上法轮功后,命运就全都改变了。

  我和老伴于1956年结婚,婚后一直在村里居住务农,育有一子一女。1998年由于儿女都成家立业了,我们也没什么心思和负担了,我和老伴就商量着把口粮地交给同样在村里务农的儿子打理,我们老两口也过过轻松惬意的日子。就这样,我和老伴把地交给儿子,安心养起了老。

  真是天生劳碌命,习惯了辛苦劳作,一下子闲下来,我和老伴都感觉到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不适。1998年的一天,老伴从外面回来说:“老杨啊,现在咱没什么事了,也应该好好保养一下身体了,我听说有个法轮功蛮不错的,我们也去练练吧,村里练的人不少。”我和老伴感情很好,一般都是他说啥是啥。于是我们开始进入村里的练功点学习练功。由于没别的事,我和老伴每天早晨早早就起来来到练功点参加集体练功,结束后回家吃点饭就开始学习《转法轮》,中午吃过饭后也顾不上午休,又开始看书,听磁带,晚上到练功点练功,结束后回家同老伴切磋练功心得,很晚才睡觉。那时我们俩一度成为村里其他练功人羡慕的对象:两口子夫唱妇随,“比翼齐飞”。站长也几次当众表扬我们,夸我们进步快,悟性高。在这种氛围下,我和老伴更加起劲的练功。老伴本来血压高,偶尔有些头疼,但练功后这些不适都没有了,我们俩认为这是练功起作用了,于是对李洪志产生了感激之情,我老头为了表示感激,还把名字李祥发改成了李向法。

  1999年,国家取缔了法轮功。我和老伴转入地下继续偷偷练功。这期间老伴经常感觉到身体不适,头疼,有时很剧烈,还伴有呕吐,但过一阵又好了。我不放心就偷偷去找站长,问需不需要吃点药控制一下。站长对我说:“没事,这是好转反应。”还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要吃药,否则前功尽弃可惜了。老伴也不同意吃药,说抗一抗就没事了,还说只要虔心练功,“师父”会保佑的。现在我才知道,其实那时候老伴的高血压已经开始向恶性高血压转化,呕吐就是转化的信号之一。可无知的我们都以为是“好转反应”。儿子和女儿不放心,几次要求我们到医院去看看,老伴坚决不去,说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要惩罚的,当时的我也同意老伴的看法,就这样,一直坚持练功,老伴无论怎么不舒服,也不肯去医院治疗。

  就这样到了2003年。4月的一天早上,老伴起床后看了一会儿《转法轮》就说头有点痛,我赶紧铺上床让他躺一会儿。老伴躺下后我就忙别的去了,直到中午才回家。回到家看到老伴还在睡,就过去拍拍他,问他好没好些。我拍了几下,老伴没有反应,我的头一下子大了,赶紧摸摸老伴的脸,感觉冰冷,我大叫一声:“妈呀!俺老头怎么了?快来人啊!”可是已经晚了,老伴已经去世了!村里的医生说老伴可能是因突发脑溢血死亡的。

  老伴去世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心情很不好。儿女们都说是法轮功害了他,我有时也怀疑是因耽误治疗致使老伴死亡的,但我不敢说,甚至都不敢想,因为哪怕是动动这样的心思也可能被万能的“师父”知道,进而惩罚我。可是那么虔诚修炼的老伴为什么会突然离我而去?就在我痛苦难耐的时候,两位功友来到我家,一进门就恭喜我说“老伴因为练功‘精进’‘成佛升天’了”。看我不信,一位功友说他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师父”对他们说:“你们要加紧啊!李向法(老伴练功后改的名字,原名叫李祥发)已经‘成佛’了,现在就伺候在我左右。他老伴杨翠花也很快就会‘成佛’的。”他的话一下子赶走了多日盘旋在我心头的阴霾,一句“杨翠花也很快就会‘成佛’”的话更如同一针强心剂,让我的疑惑不翼而飞,让我的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因为很快就要“成佛”,就要和老头子伺奉在“师父”左右,我想我要加快我修炼的脚步,再也不要坐在家里进行“消极修炼”,我要走出去,身体力行“三件事”。于是,我开始走出家门,利用各种方式“证实法”。老伴不在了,我一人吃饱穿暖全家不饿不冷,时间和精力都更加充沛。儿女见我这样,轮番来劝说我,女儿更是多次抱着我说:“我爸已经走了,你想让我和弟弟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吗?”几个志愿者听说后也经常到我家做我的思想工作,可我“坚定信念”,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听。有时怕抗拒不了别人的劝说,我就拼命让自己想象坐在莲花座上的“师父”及侍奉在身边的老伴和我。就这样,我成了我们镇里赫赫有名的“顽固分子”。

  为了加快“精进”的脚步,我还拿出多年积攒的养老钱资助印刷法轮功宣传品的功友,仅2005年一年就拿出8000多块钱。到2008年,我和老伴省吃俭用攒下的3万多块钱花的就剩下5千了。原以为“成仙成佛”指日可待,留钱没用,不如现在多做贡献。可是当银行卡上的数字由四个零变成三个零,打头数字慢慢也由大变小时,我心里确实也忐忑起来。“成佛升天”遥遥无期,真的钱花没了我吃什么啊?2009年,我的一位练功多年的功友因严重糖尿病导致身体多个器官衰竭去世。这位功友的死又一次使我产生了怀疑,但是由于对李洪志说的个别弟子出问题是他们修得不好,我就认为那个功友是修得不好的弟子,就这样我再一次面对死亡而心不动。

  可是之后发生的事,使我终于对法轮功产生了动摇。2009年,为了加快东部开发步伐,烟台市成立高新区,我们村被划入高新区,并且处于高新区的中心地角。2010年,高新区对我村开始进行旧村改造,按照有关政策,我家老房子500多平方米,按照1:1.2的比例,能换600多平米的楼房,一平方米按照保守价3000元计算,能折成人民币近200万。200万啊!想着这个数字,我的心脏都快不跳了。还有比如孩子读书不花钱,老百姓种地不交钱,从老辈子皇粮国税啊,现在没有了,还往家里补贴钱,病了住院政府帮忙掏钱,老了政府给钱养老,不用儿女了。

  看到此情此景,再来看看自己这几年的练功生活,我开始对“成仙成佛”产生了怀疑。女儿看出了端倪,及时找来了反邪教志愿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我终于看清了法轮功的欺骗,走出了法轮功,然而我醒悟的代价太大了,因为老伴永远离开了我。

 

【责任编辑: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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