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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良:我“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图)

作者:周全良(口述)唐华(整理) · 2011-10-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周全良,现年71岁,四川省简阳市草池镇镇政府退休干部。十多年前,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那时,我刚从政府退休回家,妻子也因为长期体弱,就只在家料理简单家务,我的四个儿女都很争气,日子过得也算甜美,说实在的,那时候左邻右舍都很羡慕我这个家庭的。可是自从1998年春,我和老伴先后沉迷于法轮功后,幸福的日子就渐渐离我们远去了。特别是我们修炼法轮功以来,身体再有病也不进医院治疗了,以至于后来我爱人得了糖尿病仍然没有去治疗,我们一直寄希望于李洪志“法身”的保护,终因耽误了最佳治疗期而于2010年11月19日过早地离世了!是我“害死”了爱人啊!

  我爱人名叫胡桂芳,比我小6岁,没有文化,我们结婚的时候条件很差,生活很清苦,在我爱人生了两个小孩后,她就落下了体弱多病的毛病。特别在生完第四个小孩后,身体更是虚弱不堪了,记得还得了一场急性肝炎,所幸吃了药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也没有留下什么大的后遗症。后来,随着生活的好转,虽说我爱人的身体素质有些提升,但仍然是小病不断,没有几天好过的日子,我也经常听到她很痛苦地唠叨“要是能有啥子灵丹妙药就好了哟,我也不会遭罪了哟!”

  记得,1998年春节过后不久,不知咋的,我爱人的脖子一天天的变粗了起来,眼睛也开始向外凸起,经常喊心慌心跳,两手有时也颤动而不听使唤,连做一点点轻活儿她都会感到呼吸困难。我陪她到简阳市人民医院作检查,医院诊断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甲状腺病,建议住院治疗。但当时我家里面的经济确实窘迫,没有丝毫存款,而我一个人的退休金要供三个子女上学,大儿子也到了婚娶的年龄要花钱。我爱人实在不忍心花钱住院治病,医院就给她开了吃的药,没住院了,回到乡里就吃乡医院开的中药。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家住高明乡的表嫂佘玉良过来了,她说:“兄弟,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医病的好去处,到玉成街上去学‘法轮大法’,这个功法好得很,只要你坚持练功,啥子病都可以练好。”之前,我在乡上也听说过练一种啥子功就可以祛病健身,但没有去练过。听佘表嫂这么一讲,我们眼前豁然开朗,对呀,练功祛病又不花钱买药,这是多好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我就带着妻子早早地来到玉成街上,找到了佘表嫂讲的这个地点,只见那里站着大约二十来个人,多数都是些老年人,他们两手在缓慢地比划一些动作,一言不发。一问才知道这些人就是在练“法轮功法”。我当时还是有些犹豫,心里面直嘀咕“就这样能治好病吗?佘表嫂是不是在吹牛啊?”“周大哥,欢迎你们来学习‘法轮大法’!”我正疑惑的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向我热情的招呼。这男子告诉我们:他叫李太康,曾经当过医生,现在来这里是专门教大家练习法轮功的。他还向我们介绍了法轮功五套功法的要领,说什么这“师父”就是佛主释迦牟尼转世的李洪志先生,只要认真读一本叫《转法轮》的书,“师父”就会用他的“法身”给你下“法轮”,只要一心修炼,“师父”的“法身”就会为你清理身体……我和妻子在李大哥的一边劝说一边推搡下,走进了练功队伍,我叫妻子开始跟着比划起动作来。

  为了能给爱人治病又可以不花钱,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天天陪爱人去学功,我则在一旁等待。有一天李大哥又过来热情地给我说:“周大哥你也来练嘛,多一个人多气场多能量,这样对治好胡大姐的病更有利。”我听了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也加入了练功队伍,就这样我们夫妻俩人走进了法轮功,学了动功又学静功,后来我们还买了《转法轮》,买了练功磁带,方便在家里“学法”练功。

  练了一段时间,我妻子感觉症状有些好转,我们真以为是“法轮大法”带来的福音,便更加努力地“学法”练功。我开始相信“人是另外空间掉下来的垃圾”,“病是前世干了不好的事产生的业,只有努力学法,修心性做好人才能消业。”同时我更相信“修炼人消业是不需要吃药的,吃药会把病业压回去永远都消不了”。为了虔心修炼,我叫爱人停了药,一心一意“学法”“消业”。后来我又认为自己悟到了“只要认真学法和修心性就能上层次,师父就会把我们度到另外的空间去,在那里要啥有啥,那里的人不会生老病死都是佛道神。”这是多好的事啊,就这样我们专心专意修炼着法轮功。

  1999年7月,政府取缔了法轮功,我们那里的练功点也被解散了,但我们不甘心,不愿意放弃,为了证实法,我们夫妻俩是天天偷偷在家中“学法”、练功,还常常悄悄出去“讲真相”。转眼到了2004年底,简阳城里有同修悄悄下来与我们切磋“学法”经验。他们告诉我们“‘师父’叫弟子要做好‘三件事’:学法、发正念、讲真相。”还告诉我们要提高层次一定要好好学习《转法轮》,除了做农活和吃饭,其他时间都要学《转法轮》;我们修炼人是不能看电视、报纸的,只能看“师父”的“经文”,谁不听“师父”的话谁就要“掉层次”、“丢功力”、增加“业力”;叫我们有空还要“发正念”,来驱赶身后的邪恶。他还说是为了随时接受“师父”的指示,学习“新经文”,了解各地同修们“学法”的神奇反应,还要我们要学会用电脑下载并制作“明慧网”的内容。

  我和爱人从那以后就频繁地偷偷摸摸走出去向别人散发资料“讲真相”,我还学会了从《明慧网》上下载和制作资料。在“学法”小组里,你可以经常听到大家的称赞:“周大爷老两口干得多精进”、“胡大姐的身体‘业力’那么大现在都消完了”、“听说他们俩都开天目进入世间法,上高层次了”……功友的这些夸奖还真让我们有点飘飘然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2007年底,儿女们都在广州找了工作,除老四外其他几个子女还都成了家。我庆幸家里只剩我们老两口了,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修炼。有一天,我们俩人正沉浸在看“神韵晚会”碟片的喜悦中时,爱人告诉我她近段时间感觉口渴得很,老想喝水,尿也多得很,想知道是啥原因。我不在意地告诉她:“这是业的反应,也许你上世又上世的业正向你压过来了,今后我们每天多学一点法,‘业力’不就消了吗?”爱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之后我每天增加了一个小时读《转法轮》,爱人则认真听我读。我爱人十分相信“师父会保护自己的”,时间过了一个多月,爱人开始增加食量了,每天还多吃一顿饭,我觉得这正是她“学法”修炼有收获了,心里很是高兴。时间又过了半年,爱人的食量越来越大,每顿都要多吃一碗饭了,口燥、小便多的问题仍然没有什么好转,人越来越消瘦了。见此情形,我吓得不得了,认为是我们修炼得不精进,没有得到“师父”“法身”的保护。为了表示对“师父”的尊敬,我们搬到后边那间避人的房间里去居住,重新买了张大佛像(李洪志照片)挂在墙壁上,下面摆着张小饭桌,把《转法轮》一书恭恭敬敬的放在上面,平常都放上水果、饼子等供品伺候“师父”,每顿吃饭都请师父先“品尝”。每天早晚都多用一个小时“发正念”,之后再练功;在“学法”小组上,我也总是争取多读两段“经文”,爱人总是端坐那里认真听别人读的“经文”内容;我还买了一个MP3,让爱人随时能听“师父”的“经文”。心想通过这样的诚心修炼,爱人的“业力”就会消掉,也许还能再上一个层次,这样离“圆满”就更进一步了。

  好不容易把日子熬到2009年腊月底,爱人的“业”不但没有消去,病情反而有些严重了。儿女们从亲戚处知道了情况后,先后都从广州赶回了家,看着我爱人那瘦骨嶙峋、病态龙钟的样子,孩子们很心疼,便好言劝说我们别再修炼了,让我赶紧送他们母亲到医院治疗。我和爱人都不同意去医院,我还告诉他们:“你们不是修炼人,修炼人的事你们根本不懂,不要乱说,神知道了要怪你们的;再说‘师父’说过,医生治病是把业往后推,往里压,这个业早晚都要反应出来,你妈心那么诚,闯过这一关,她的业不就消完了嘛。”儿女们没有办法说服我们。第二天上午儿女们则骗我说陪他们妈去拜见一下家在玉成乡的姨妈,顺便让他们妈出去走走,散散心,让我在家里看屋。结果他们把我爱人带到简阳市人民医院去检病去了。晚上回到家才告诉我实情:我爱人的病已发展为糖尿病晚期了。为了治疗,儿女们为她办了住院手续,还预交了2000元的治疗费,但我爱人拒绝治疗,不肯吃药,不肯输液,三番五次的拔掉了输液的针,口口声声念“罪过,请‘师父’宽恕”,医生没有办法,儿女们也没有办法,只好结账陪她回家了。我不听则已,一听就怒不可遏,大声数落儿女们没有孝心,骂他们害了老娘,人家修炼十多年来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消业”、“上层次”,为了返本归真,将来“圆满”了能过好日子,你们这样做要让她失去多少的德,增加多少的业?你们就是干扰我们修炼的魔!儿女们一个个含着眼泪什么也没有说。在极不愉快的气氛中,我们家过完了春节,儿女们给了我们一笔钱,告诫我们要保重身体,然后都不欢而别回广州去了。

  打这以后,我们一边练功“学法”,一边邀请同修们来家里“发正念”驱邪恶,为爱人“消业”助力,求“师父”的“法身保护”。可是,我爱人一天不同一天的在病变,连人形都没有了。但我还是咬紧牙在儿女们的问候电话里说:别担心,你母亲好着呢。

  日子终于熬到2010年11月18日,我爱人可能是到了最后的期限吧,她让我在“师父”佛像前的地面上放上一床棉被,叫我搀扶她上去坐着,她想盘腿却用不上力,我以为她要练静功,结果她是双手握掌,捧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求‘师父’大慈大悲,用‘法身’解救弟子”,她不断的叨念,直到昏厥倒下。我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当她苏醒后又继续念:“‘师父’快来救我啊!你就是要我丢掉肉身去‘圆满’吗,也要等我过了生日(我爱人是农历冬月十六过生)再说啊!我求你了,‘师父’……”连续折腾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再次昏迷过去。我在一旁除了为她发发“正念”外,只有流着眼泪跟着请求“师父”帮忙,但感到一切都是空荡荡的。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9日(农历冬月十四)晚上9点钟,我爱人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嘴里再也没有一点声息,其实我爱人只等两天就要过生日了。我请同修们过来帮着把她的尸体抬到木板上。同修们安慰我别着急,说什么胡大姐这样安祥的“圆满”也是她修来的福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把这个噩耗告诉儿女们的,也不知道爱人究竟是“圆满”了还是怎么了,脑子里非常乱。

  儿女们处理完我爱人的后事,几个月来一边安慰我,给我讲了许多道理,一边又把我送到资阳市心理矫治中心进行心理矫治,流着眼泪请中心老师挽救我,挽救他们的父亲。在矫治中心,老师们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思想上尽量地开导我。他们的真情终于战胜了我抵触的情绪,我开始和他们交流了,和他们一起学习了。最终,我从噩梦中醒来了,看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认清了法轮功对我们善良百姓的欺骗行为,明白了等于是我亲手“害死”了我那善良的老妻啊!

 

 

胡桂芳生前照


 

周全良近照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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