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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自我的日子

作者:何亚娟 · 2012-10-15 来源:凯风网

  我叫何亚娟,1955年出生,在安徽插队时保送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上海电器厂。工作上我非常勤勉、积极向上,一直从女工干到厂人事经理。我和丈夫感情很好,女儿乖巧可爱,公婆待我视如己出。

  1998年5月,我遇到退休同事刘桂英,她热情向我介绍,称法轮功可以清除“业力”,练了就不会生病,功成“圆满”后还能“成仙成佛”。她还塞我一本《转法轮》,说看了就知有多神奇了。没几日,小女发高烧转为肺炎,我彻夜不眠守候在孩子身边,揪着心。想起刘桂英提及的“消业”,便翻阅起《转法轮》,被书中的“业力论”吸引。

  之后,我去练功点参加“集体练功”,当时就一个心愿,希望真的能“一人练功,全家受益”,保佑我的亲人都安康。慢慢地,我把精力和时间越来越多用在“练功”、“学法”上,对事物的看法和观念也随之改变了。以前女儿去哪我都不放心,唯恐会有什么闪失。自从学了“消业论”、“宿命论”,我开始相信“人的一生在另外空间早已安排好了”,非人力可为。为专心研习功法,原本换着花样做早餐的时间,也被“练功”取代了。我嫌孩子在家碍手碍脚,星期天和寒暑假索性将孩子送到她爷爷奶奶家,有时电话都不打一个。

  丈夫在外地工作,每次探亲回家,我俩被同事戏谑为“小别胜新婚”,我总是嫌相聚的日子太短。沉湎法轮功后,丈夫来电话,家里要么没人接,要么被我三言两语匆匆挂了。他不放心,特地请假回来,见我意兴阑珊的样子,以为我操劳工作、家庭身心疲惫,炖鸡熬汤给我调养,可我却为“杀生造下大业”而生气和不安,嫌丈夫在家耽误我修炼,急切地盼他快离开。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说不出的怅然和失落,带着抵触情绪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我在单位主管人事,每当职工之间闹纠纷,我不是积极进行调解,而是用学到的“功法”来教育他们,指责他们素质低,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是在泯灭人的本性。职工们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多。书记找我谈话,要我注意工作方法,注意自己的言行。

  2001年,因工厂连年亏损,车间裁员,常有职工为下岗哭闹,我愈加心烦和迷惘。午休时我把办公室门反锁了“练功”,一心向往唯美主义的“人间净土”,祈望自己也能早日“功成圆满”。回家后,我依然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练功”上。女儿做功课遇到不懂的题目,我不仅没有耐心辅导,还把李洪志的“宿命论”灌输给她,还用“苦其心志”“吃苦当成乐”为自己找借口,三餐都让女儿在学校和楼下小吃店解决。那几年,正是孩子成长和学习的重要阶段,而我的精力全在“练功”、“学法”上,根本未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进入高三,女儿为英语成绩不佳着急,学习压力大不敢跟我说,打长途诉说给她爸爸。获悉我仍然痴迷法轮功后,丈夫急忙赶回家阻止,反复劝说。而我听不进半句,反嘲讽他受蒙蔽太深,振振有辞地辩解自己“练功”是为了给全家“消灾解难”。丈夫在家我无法“练功”,一直催他回外地上班,丈夫说必须等到我醒悟他才放心。于是,我天天寻衅生事逼他走,只要丈夫一张口,我就跑去卧室,不许他进来睡觉。见这一招不灵,我索性写了离婚协议书,理由是双方道不同,无法再共同生活,还是各奔东西为好。丈夫被气得躺了两天不吃不喝,我也不感到内疚。那段日子,家里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

  2002年年底,丈夫已经回家一段日子了,单位来电话催促他必须上班。丈夫不放心,特地把我的父亲接来住下。以为我因单位倒闭心情抑郁,一个劲地开导我凡事想开。我把父亲的话看作是喋喋不休的紧箍咒,十分厌烦,忍不住就想顶撞他。为避开父亲,我到刘桂英家阁楼“学法”,从中寻觅“极乐世界”。在桂英家切磋的“同修”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同修”原是辅导员,把“师父”的“新经文”拿给我们一起“学习”。为了能与“精进”同修那样“上层次”,按照“师父”“新经文”的指示,我也跟着走出去“弘法”、“讲真相”。

  2003年6月初,女儿高考前夕,本应有我这个做母亲的陪伴在左右,而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女儿身上,挨到夜深人静,溜了出去。我连日的神神秘秘异常举动,早已让老父亲起了疑心,他一路远远地跟着,见我往居民信箱塞东西,父亲悄悄抽出了一份。昏黄路灯下,只看清了几个大字,就气急攻心浑身抽搐,幸好巡夜的保安发现,把倒在地上口不能言的老人送去了医院。父亲因激动血压急剧增高引发了脑出血,经抢救虽然性命无忧,但仍留下了中风瘫痪的后遗症。

  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终于走出了心灵的桎梏,彻底拂去了法轮功的阴霾。来到病榻前,面对父亲的衰容,我心痛难忍!回想我练法轮功不曾给家人带来丝毫受益,反而使我的亲人个个受伤。我为犯下的罪孽心绪难安,在悔恨中久久不肯饶恕自己。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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