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叫刘群,生于1955年,大专毕业后,被分配到黑龙江农垦八五二农场一分场中学教书。80年代的姐姐正值青春年华,那时她年轻漂亮,事业有成,追求她的人不少,对未来她充满了憧憬。1987年,农场实行集中办学,分场中学全部合并到农场中学,由于教师超编,分场的教师全部转岗从事农业生产,志向远大、心气较高的姐姐,不愿承种土地,于是她就来到了北京谋生。
1994年底,姐姐叫上我在北京一起从事废品收购业务。生意越做越大,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但她总不满足,常常和我唠叨说:“人活着不只为了挣钱糊口,要活得有质量,活得有意义。”但又想不出更好的活法,常常独自苦恼。身体单薄的姐姐,由于长期起早贪晚的忙碌,患上了类风湿病,每到阴雨及秋冬季节关节疼痛难忍,导致姐姐要经常去医院看病。
1996年4月的一天,姐姐看完病从医院出来,遇到了在附近宣传法轮功的王女士。王女士对姐姐说:“你到医院看病多费钱啊!我教你‘练功’吧,不用花钱还能强身健体,保证治好你的病。”姐姐当时觉得很好奇,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她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接过了王女士手中的《转法轮》和光碟,在住处练了起来。王女士不定期的来姐姐的收购点指导她“练功”,并传授她法轮大法的“精髓”。
随着“练功”的深入,姐姐觉得法轮功所追求的一些“高层次”的东西,迎合了她心里久久期待的那种愿望,渐渐地由最初的将信将疑变为深信不疑。她每天在租住的房子里虔诚地对着李洪志的画像祈祷,然后就是看《转法轮》,背诵李洪志的“经文”,听法轮功录音,她觉得自己是个“神”了。慢慢地,姐姐性格变得越来越扭曲,失去了和正常人一样的思维,脾气、秉性也变得异常暴躁,她的生活也由原来的每天沿街收购废品,变成每天沿街宣传“法轮大法”。原来做生意时结交的朋友看她整天神神叨叨的,都疏远了她。
面对着一心“练功”的姐姐,我好心劝导,而姐姐却振振有词地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替人类消灾。”我说多了,姐姐不但不听,反而和我大吵大闹。就这样,她和我在北京经过多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废品收购事业,随着姐姐成为“法轮大法”的忠实信徒而土崩瓦解,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她,回到了农场。
1999年9月,由于在北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废品收购业,实在呆不下去了,姐姐回到了八五二农场一分场父母的家。每天关在屋里打坐“练功”,声称自己是“师父”的弟子,她要追求“圆满”。父母苦苦相劝,说:“法轮功已被国家依法取缔了,你不要再痴迷下去了,这样会毁掉自己的。”可姐姐不仅不听,反而和父母大发雷霆说,“你们就是凡夫俗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干扰我‘练功’,我一人‘练功’,全家都能得福,你们整天喋喋不休地唠叨就是影响我‘圆满’的羁绊,我要和你们脱离亲情关系!”母亲当即被她气的心脏病突发被送进医院急救,像没事人一样关起房门,坚持练功。父亲劝她去医院照看照看她的母亲,她却紧闭双眼,装成什么都没听见。结果,母亲因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一周后去世了,在送葬那天父亲叫姐姐去送母亲最后一程,她却不理不睬,仍然虔诚地对着“师父”的画像祈祷,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
2005年11月,由于长期打坐“练功”,缺乏锻炼,再加上常年拒医拒药,拒绝治疗,姐姐的类风湿病不断的加重,由开始的关节肿胀,到整个手、脚及下肢的红肿,走路都很困难。我和家人多次劝她去医院治疗,可她坚决不去。我看见姐姐越来越行动迟缓,就把医生请到家中来给她看病,她一看见医生来就暴跳如雷,由于情绪过于激怒,当时就昏倒在地。我们都吓坏了,赶紧把她送进了医院。经医生诊断,由于姐姐长期患有类风湿病没能得到较好治疗,心脏、及肝、肾等都发生病变,如果再不及时进行治疗,后果将是瘫痪,甚至导致死亡。我给姐姐办理了入院手续,准备让姐姐系统的接受治疗,可就在我上卫生间的空儿,姐姐拔掉针偷偷的跑出了医院。
2007年的初冬,姐姐在家练功时再次昏倒,这次犯病比上次严重多了,家人再次把她送到医院。当她醒来时,感觉左边半身已不能动弹,说话也含糊不清。医生告诉我们,如果不好好配合治疗,可能以后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在家人及医院的多方努力下,姐姐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她的左腿仍不能动,形成偏瘫,每天的衣食起居只能由我和家人来照料。
面对现实,姐姐无言以对。醒悟过来的姐姐十分后悔,眼前的一切让姐姐久久不能平静,修炼法轮功十多年,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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