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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勇明:为“弘法”我痛失爱子

作者:袁勇明(口述)剧成义(整理) · 2011-03-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袁勇明,1963年8月出生于鄂西南山区小县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1981年,通过自学,我有幸迈入了一所重点大学的校门。1990年初,认识邻乡漂亮的女干部,同年10月结婚。1991年,破格晋级,让我再次有幸成为全县最年轻的中学高级教师。爱情事业双丰收让我开始满足于现状,惰性渐渐代替了进取。再加上月复一月领着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我的心态更加失衡。1992年,儿子出生后,家里开支陡然剧增。由于经济的拮据,促使我和妻子之间的矛盾开始加深。除了对儿子深深的爱,我已没什么值得惦念的了,于是更加沉沦。

  1993年6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旧书摊接触到了《易经》与《转法轮》,此后我便踏上了法轮大法的修炼之路。至此,教书仅仅是谋生的工具,我所有的心思只在法轮大法和修炼后的“圆满”。每天把自己的课草草讲完后,就匆匆回家修炼法轮功。也许是命运的“垂青”,也许是我练功的真诚被“师父”感应到,1994年8月中旬,“师父”接见了我。随后,在重庆、武汉和北京,我又多次聆听了“师父”的亲自“讲法”,我那时觉得自己得到了“师父”的“真传”。由于有这层荣耀,回来之后,我被法轮功组织委任为武陵区辅导站站长。接过站长的委任状的那一天,我失眠了,我在站长与儿子之间作了最艰难的选择。没有牺牲,哪有成就?我决定先“圆满”自我,再在普渡众生的同时,来弥补对儿子的爱。在接下来的十多年的日子里,作为站长,我以“弘法”,普渡众生为已任,足迹踏遍了武陵地区的村村寨寨。为了建设站点和发展会员,为了“弘法”,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并淡化了家的概念,家里情况,我已没有丝毫牵挂,对于家人,我也已然没有了丝毫惦念。虽然每次回家,儿子与我显得愈加陌生,但我的内心却总在安慰自己:不放下“名、利、情”,何以“圆满”,何以普渡众生?欠儿子的,最终我会加倍给他的。

  1998年,我的站长事业终于迎来了一个“高峰”。通过4年多的“努力工作”我发展了骨干会员10余人,中心练功点6个,吸纳会员300多人,站点建设和会员发展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我有些陶醉了。

  2003年10月初的一天,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家的我,突然收到了村里打来的电话,村长说,勇明啊,你父亲托人带信给我,叫我打个电话喊你回趟家,你儿子病啦。听到儿子病了的消息,我坐不住了,立马坐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我才发现,妻子也有个把月没回家了,由于家庭经济拮据,加之妻子非常反对我练功,妻子心中也早已不再眷念这个家了。看到我回来,母亲说:“儿啊,孙儿他妈要和你离婚的事,你晓得吗?她说你只爱你的‘事业’,心里根本没有她,也没有家,搬出去住好久了。我俩年纪也大了,你又忙,家里很多事没有出得上力的人管了。这一年孩子学习成绩下降得历害,在学校常闯祸,老师都到家里来过3次了,你抽空时间去见见老师吧!孙娃儿的病是前天得的,咳得历害,本想叫你爸背到卫生院检查一下,你爸说一点感冒,小病,再加上家里余钱都被你拿光了,实在是拿不出钱带娃儿上卫生院了,就拖了两天,今天早上一看,好像是严重不少,所以就托村长给你打电话。你快去看看你孩子吧!”我走进里屋,看到儿子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心里一阵心疼。“儿子,哪不舒服?”“我……”还没张口,只听见儿子又是一阵咳喘。“莫怕,爸爸回来了,以我现在的功力,一定会很快治好你的病的。”回来当天,我时刻守护在儿子的床边,同时我还虔诚打坐,心中默念“法轮大法好”,开始为儿子治病。半小时后,我收了功,告诉我母亲:“妈,你注意观察一下孩子的状况,宝儿明天应该就会好的,我先到学校见见老师。”走出家门,我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老师的话让我凉透了心,儿子因为屡次打架,学校都管不了了,劝我趁早转个学校,莫误了孩子前途。“转就转,有钱哪儿读不到书哟。”电话这头,我对那老师歇斯底里地乱吼了一通,挂了电话。等宝儿病好了,再找个学校就是。我一看表见时间还早,还有时间可以到附近地练功点去看看。于是,我又到练功点“弘法”去了。

  当我再次回到家时,已是第三天晚上,还没进屋,便听到了儿子那无力的咳喘。难道儿子的病还没好?我心中默想以我现在功力应该是可以治好儿子的。也许是这孩子“业力”太重,我法力还不够,还不能“渡化”,需要请我“师父”亲自出手才行。于是,我冲进了里屋,再一次很虔诚地打坐,盼望着能请出师父“法身”,为我儿子医治,经过一夜的守候,却并没有等到“师父”的“法身”显现。而此时儿子呼吸宛若游丝。老父亲一巴掌打过来骂道:“你这个畜生,还不把我孙子送到医院去,莫搞你那些鬼把戏了。”望着儿子,我慌忙地背着儿子就往卫生院跑。

  “你这人是怎么当爸爸的?你儿子是重症肺炎,我们这儿条件有限,这病我们治不了,你们还是赶快送到县医院救治吧!”等我找到车子将儿子送到县医院时,儿子却因重症肺炎合并性感染,导致呼吸衰竭而亡。

  “这么大的孩子了,不是因为拖的时间太久,肺炎哪会要命哟。可惜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被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糟蹋了。”县医院医生的一席话,对我而言,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唯一的爱子竟离我而去了,谁不心痛?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不是吗?痛失爱子,我伤心欲绝。

  2003年10月19日,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我因痴迷修炼法轮功耽误儿子病情而痛失爱子。如今已走出法轮功魔掌的我,生活虽还在继续,但时间却永远抚平不了我对儿子的愧疚与失去爱子的伤痛。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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