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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害姐姐精神失常

作者:李兰英 · 2012-09-29 来源:凯风网

  我姐姐李桂英,1947年出生,家住上海徐汇区。姐姐六十年代赴新疆阿克苏农场,八十年代初返沪后在区物资局工作,姐夫在市工业局上班,独子在浦东外资企业工作,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1997年2月,50岁的姐姐退休了,好强的她对一下子空闲的生活不适应,感觉身体哪儿都不舒服,常焦虑发怒,晚上则失眠。医生说这是更年期综合症。

  1997年初秋,听人说练法轮功可治百病,姐姐便找到附近的公园练功点参加了练功。练了一段日子后,姐姐心情好了些,各种症状也缓解了不少。她认为是法轮功的功效,便迷上了。那段日子,我每次去姐姐家,都见她捧着本《转法轮》看得津津有味,还欣喜地告诉我,她练的是“宇宙最高层次的大法”,只要坚持苦练,就会把前生今世的“业”全消掉,今后就不会再生病了。那时的姐姐,用姐夫的话说,简直“走火入魔”了。每天凌晨4点钟就起床,先看一个小时的法轮功书籍,再赶到公园参加集体练功,然后回家简单吃个午餐,又去功友家参加下午的“学法”交流活动。晚上,最后一口晚饭还在嘴里,就急忙打开录音机,播放练功音乐,盘起腿练功,一坐就到半夜。就这样,姐姐整天忙得连买菜做饭也顾不上,丈夫和儿子下班回家,再也吃不上热乎乎的晚饭了。不仅如此,姐姐在练功、“学法”时还不许周围有干扰,家人看电视说话都不行。姐夫抱怨几句,姐姐就生气发火,指责他是“常人”,根本不懂“修炼人”的事。时间一长,一向孝顺的外甥也干脆搬到单位宿舍去住了。

  随着姐姐越来越着迷练功、“学法”,她的行为举止愈发奇怪。她把医生给她开的调理更年期的药全扔进了垃圾桶,说生病是因为“业”,药是起不了作用的,练好了就再不会生病了,“师父”也会给她“清理”身体的。由于白天晚上都不好好休息,加上营养不够,姐姐的身体大不如前。有时打坐练功,没一会儿居然就歪着身子睡着了,醒后她却兴奋地嚷嚷,“这下你们信了吧,这就是‘大法’的神奇,我的失眠都给治好了”。

  1999年6月的一天,气温高达36度,姐姐不顾暑热坚持练功。长期的身体透支,使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倒了,幸亏姐夫在家,马上打120叫了救护车。可是,姐姐醒来见自己躺在医院里挂针,立即大吵大闹,怒斥丈夫和赶来的儿子,骂他们都是“魔”,毁了自己两年的辛苦修炼。她不顾众人阻拦,挣扎着拔了输液针,拖着虚弱的身体,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从此,姐姐便把丈夫视为仇人,整天嚷着要离婚,一口咬定是姐夫毁了自己的“圆满大业”,唯有离婚才能向“师父”谢罪。姐夫被逼无奈,只得应允。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人各住一间卧室,姐姐还叫人给她的房门和窗户都安装了铁栅栏,说今后再也没人可打扰她练功了。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兴冲冲跑去告诉姐姐,心想这下她该醒悟了吧!想不到姐姐大发脾气,声称这么好的功法她绝对不会放弃的,任凭众人反复开导,就是听不进去。此后,虽然不再出门公开练功了,但其实仍与少数“功友”私下联系往来,甚至还和功友一起参加“弘法”。2000年2月,姐姐和一伙人偷偷跑去北京“弘法”。2001年1月,姐姐又跑到居民小区散发法轮功宣传材料,还说什么政府不让自己“做好人”,断了她的“圆满”、“成仙”之路。

  2001年夏天,外甥把女友第一次带回家,姐姐先是不理不睬,接着又超乎寻常的热情,拉着女孩介绍法轮功如何好,鼓动她一起练,吓得女孩饭没吃就跑了。那段日子,一墙之隔的姐夫半夜常听到姐姐有时哈哈地笑,有时呜呜地哭,姐夫不放心地去敲门,姐姐就骂他多管闲事。有时我做些姐姐爱吃的荠菜馄饨送过去,想借机劝劝她,但每次她都将我拒之门外。姐姐已经完全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把关心她的亲友一律视为仇人,恨之入骨,而那些“功友”的撺掇,她啥都听。深夜还会踟蹰在大街上,拉着路人就宣扬法轮功是好的,不练功的是垃圾,马上就要被“淘汰”了。姐夫怀疑姐姐精神出了问题,但要让她上医院却是十分棘手的事,劝过多次都遭到激烈反对。2003年5月,在社区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们几个亲戚一起把姐姐送去医院检查,诊断的结果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从姐姐被诊断为“精分”至今快10年了,虽然经过治疗使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但更多的时候仍神志不清,狂躁不安,常独自念叨“法轮世界”、“圆满成佛”等。面对姐姐的恍惚木讷,看着姐夫一脸的疲惫,至今仍单身的外甥也是沉默寡言,这都是练法轮功惹的祸啊!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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