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振彬,今年62岁,家住北京市西城区,是北京市某化工厂退休工人。
我虽然放弃法轮功已经八年多了,但现在每当回想起自己因为修炼法轮功,而给自己的家庭和感情上造成的伤害时,还是时常感到情感上的酸楚和心灵上的痛苦。
过去,我和大家一样,每天都生活在既忙碌又幸福的家庭之中。我和丈夫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因为是住在同一条胡同的邻居,所以从小在一起长大,上的是同一所小学和中学。我是1970年进入某化工厂工作,他比我早两年进入了市某机械厂。
工作六年后,我们在双方家长的支持下顺理成章地结为了夫妻,不到两年的时光,我们就有了爱情的结晶。有了孩子,我和公婆的关系更加密切了,退了休的婆婆为我们照料着孩子。上学后的孩子因为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在班里深得老师的喜爱。公公婆婆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婆婆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还买各种零食给孩子吃,买漂亮的衣服给孩子穿,只要是孩子需要,哪怕是掏出自己的心肝都会毫无怨言。我看在眼里,自然是十分感激和由衷地高兴。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可谓是其乐融融。
1996年底,我们厂转产,我和厂里的绝大部分工人都“待业”在家了。从此,我在家里专职料理家务。就在这时候,我闲来无事,无意之间从邻居口中了解到了法轮功。
初次接触到法轮功,我是被《转法轮》里面述说的“真”、“善”、“忍”所吸引,说真话、做善事、不要强求得不到的东西,这些说法似乎很对我的心思。不但如此,我对法轮功辅导员宣传的:只要练好了法轮功,就可以一步步“上层次”,最终得以“圆满”的说法,也深深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于是,我从1997年初就开始了法轮功的习练。
因为不上班了,有充足的时间,我不但每天参加“练功”队伍的活动,还按照“师父”的要求,开始了学“法”。就这样,我连续反复阅读了《中国法轮功》、《转法轮》、《法轮大法义解》及“师父”的“经文”。逐渐就把修炼法轮功作为自己日常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对待,将所有闲余的时间都用在了“学法”、“练功”上。在周围功友们不断吹风的影响下,我就逐渐坚定了自己所走的“圆满”路。
自从有了精神上的追求,我在家庭生活的料理上越来越漫不经心,觉得整天把时间浪费在忙绿于常人的杂事上不值得。所以,有时因为看《转法轮》而忘了出去买菜。有时因为和功友们学习“师父”的“经文”,而把回家做饭忘在了脑后。这让丈夫和公婆大为不满,因而对我习练法轮功也持反对意见。婆婆背地里对我丈夫说:“振彬天天练的什么鬼功,连她亲儿子的事也不放在心上,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得说说她。”我丈夫早就看不惯我练上法轮功后的不正常行为了,但碍于情感,一直没有声张。而现在看到我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与正常人相悖,并且发展得越来越厉害了,怕我练得中了邪,就郑重地同我做了一次长谈。
这时的我,已经把维护“大法”,把走“圆满”之路作为自己唯一的目标,任凭他人如何劝阻,已经丝毫不为所动了。相反,我对丈夫的婉言劝说极为不满,我固执地认为,自己作为“大法弟子”,要想实现“飞升”之路,就必须清除阻碍我通往“圆满”路上的一切障碍。既然丈夫和公婆都反对我练法轮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一起生活了。因此我就对丈夫说:“我练法轮功也是为了全家好,‘师父’说过,‘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付出再多的辛苦你们也不理解,现在我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如果嫌我碍事,干脆咱们就分开过,省得大家在一起都别扭。今后咱们各走各的路。”
看到我如此绝情,丈夫大惑不解,夫妻一场也二十二年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练了法轮功一下子就变得这样不近情理了呢?为了维护这个家庭,丈夫只好败下阵来,任我自行其是了。
这时候,传来了国家将法轮功定为邪教,并予以取缔的消息。我当时只觉得如像天崩地裂一样难受,很长的时间里都处在内心焦躁之中。
后来,我在辅导员家里,我看到了“师父”的“新经文”说:“那些怕出来证实法的也就永远失去机会了”;“你们不能总是让我带着往上走,而你们自己不走……关键时我要叫你们决裂人时,你们却不跟我走,每一次机会都不会再有” ;“只要坚持修炼,法身就一直保护到你修炼圆满”。
看到这些,使我的心里既恐慌又激动,觉得“师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颗颗重磅炸弹,震荡着我的心。我明白了,这是“师父”在点化自己,现在就是“师父”考验自己的关键时刻了,自己若想“上层次”和“圆满”,就必须要按照“师父”“放下生死”“走出去”的要求,向世人“讲清真相”,承担起“师父”交给我们“救度世人”的责任。否则,是不可能“圆满”的。
为此,我参加了功友组织的地下秘密活动,经常提心吊胆地乘夜深人静之时,到街面上去贴法轮功传单,以此来向世人讲“真相”。当时自己还误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上“层次”,才能尽快得以“圆满”。
这时,我丈夫好言劝我说,过去你练法轮功是为了锻炼身体,我没反对。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再这样继续练下去就会走火入魔而触犯法律。而我却对他说:“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只有听‘师父’的话,练好了功,我才能得到‘师父’的拯救。如果现在放弃‘练功’,我就会从现在所处的‘层次’上‘掉下来’,到时候只有看别人‘飞升’的份,自己后悔就来不及了。”
丈夫看到我不听劝阻,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顾继续从事法轮功邪教宣传活动而将承担的法律后果,他彻底失望了,因而于2002 年3月正式向我提出了离婚。而我这时却巴不得脱离这个阻碍我上“层次”和“圆满”的家庭,立马同他办理了一应手续,离开了原来共同生活了26年的幸福之家,重新回到了娘家。而此时我非但没认识到这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幕悲剧,反而还认为自己是经受住了“师父”设下的“人情关”的考验。离了婚,自己不就又上了一个“层次”了吗,就离“圆满”不远了,每当想到这时,心里当然是洋洋自得。
回到娘家,自然遭到了老母亲的一顿埋怨。而已经失去理智的我却对母亲说:“你以后少管我,我们‘师父’早就说过,我们‘大法弟子’真正的父母是在宇宙产生我的那个地方,那儿才有我的父母。”我这句不孝顺的话顿时让母亲目瞪口呆。她老人家当时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觉得我已经因为练法轮功而神经错乱了。
这时的我,可以说是轻装上阵,全无后顾之忧。我拿出离婚时分得的部分钱,购买了电脑、打印机、纸张等物品。从法轮功媒体上下载“师父”的“新经文”等法轮功宣传材料,印制后让功友们出去散发,自己也经常以夜色为掩护,到胡同里张贴、散发法轮功宣传品,以此来向世人“讲真相”。这时的我,自认为已经接近“圆满”了。
在原功友的检举揭发下,我的违法行为最终还是被公安机关查获了,我因此也受到了法律的惩处。
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反复帮助下,我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上当受骗了。然而,这个上当受骗的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我因此失去了疼爱我的丈夫和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些,如今已经是再也无法挽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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