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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墙: 痴迷法轮功让我失去老伴(图)

作者:李成容(口述)魏荣霞(整理) · 2014-03-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成容,女,今年72岁,家住成都市龙泉驿区十陵镇天兴小区16号,原国有企业天兴仪表厂退休职工。老伴王庆华,生前是天兴厂退休的副厂长。老伴与我同甘共苦,携手走过了41年。都是因为我,老伴气病身亡,早早地离开了人世,让我始终心怀愧疚,孤独到老。 

  那是1996年夏天,厂里销售员蒋晓梅从外地出差回来,带回了一种气功功法,听她说练那种功能够修养心性,治病效果也特别好。身患风湿多年的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学习,单位几位同事也争着要跟她学,她就给了我们每人一本《转法轮》书籍和两盒练功用的磁带,还手把手的教授我们方法。当时我如获至宝,认真阅读资料,用心习练,晚上还跑到厂俱乐部练功点,和同事们交流心得。一段时间后,大家纷纷都在讲述练功后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德行有所提升,并信誓旦旦说要按“师父”的要求做一个真正的修炼人,我也在“法轮功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单位练功的人越来越多,小蒋也自觉担任了我们厂的小站长,辅导时经常给我们讲:“‘师父’说过,人之所以得病,都是因为前世作孽过多,身上的业力太重,只要练功消业,病痛就会好起来,功力达到一定层次,功德圆满还能飞升天国。”于是我每天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家里大小事都顾不上了,憧憬着层次升高后有更神奇的效果。老伴觉得锻炼身体是好事,看我练得十分带劲,他主动接管了做家务和接送孙女上学的任务。老伴是单位的业务副厂长,日常工作非常繁忙,女儿女婿是单位的技术研究骨干,当时正在进行一个项目的技术攻关,小儿子又远在重庆上班。工作和家务,老伴一个人全承担下来了。 

  老伴见我成天不是诵读经文就是盘腿打坐练功,家里什么事都不管,还经常约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家里来,时间一长,就有些不耐烦了。有一天,结婚几十年从没红过脸的他,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说我简直象得了神经病,哪有像我这么锻炼的。我告诉他,里边的奥秘你根本不懂,我练功还不是为全家好。他认为我是在说胡话,一气之下,就从我手中夺过《转法轮》书籍,重重地甩在地板上。我很生气地说:“那可是‘大法’的书籍,你这样会遭报应的。”就这样,我们几个星期都没说过一名话,过起了家庭冷战式的生活。19993月,他积劳成疾,曾一度躺在病床上,我不仅没有分担家务,没关心他是什么病,还对他说他生病是身上的业力太重,劝他也来修练法轮功,可以保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老伴根本不予理会。 

  1999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老伴对法轮功有了清醒的认识。厂里让老伴给我做工作,他给我说法轮功并没有什么神力,所谓的病练好了都是自欺欺人,劝我放弃。那时,我满脑子全是经文,哪里听得进去,反而说他是“常人”,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还发着正念盼望“师父”的法身能帮助清理身边的这些“污秽之气”。老伴见我太固执,不顾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拉着我到附近河边公园转悠散心,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深陷“消业”、“上层次”的“大法”不能自拔,一边和他散步,一边心里默默背诵着经文。只要他不在,我就找功友学习“师父”最新发表的新经文。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丢掉了我练功的书籍和用品,并将前来找我的功友骂走,气得我只好离家出走。老伴和儿女四处打听,找了近一个月也没有音信,家人非常着急,以为我出事了。那段时间,老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卧床躺了一个多星期,哪知我却躲在功友刘琼姐家,和她一起快快乐乐地琢磨着功法。 

  20002月,“师父”又发新经文了,要求“弘法”的大法弟子走出去。于是我和平时要好的几个“功友”相约去了北京,后被遣送回来,单位叫老伴来接我。老伴脸色铁青,看得出来他内心非常愤恨,但他还是硬压着内心的痛苦,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我把你平时喜欢穿戴的围巾、帽子、手套和棉衣都带来了,天气冷,你把它穿上,跟我一起好好回家生活。”我想到他曾经毁过我的练功资料,并赶走过我的功友,非常生气,根本不理会他,要他做出承诺,答应以后不准管我的事。无奈之下,他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师父”说过,要想功力上层次,就得放下亲情。回家后,我仍坚持与这个“背叛”了“师父”的人分房居住。 

  20058月的一天傍晚,我怕张贴的“法轮功”资料被人撕掉,想贴高一点,就找了个简易梯子。在贴的时候,扶梯滑倒了,我从梯子上摔下来,右腿摔骨折了,功友刘琼把我背回家。老伴看我这个样子,二话没说,日夜照顾我,还主动提前一年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他守在我床边,给我讲我们年轻时开心快乐的事情,讲我曾经获得过的先进生产者、优秀职工、学习标兵等荣誉,讲现在生产生活条件改善得如何如何的好,他始终相信在他的关爱下我有醒悟的一天。这时的我,一心只想着苦练精进,“上层次”,走向“功德圆满”,他说的话哪里听得进去。在家躺了3个月后,我稍微能走路了,趁周末就到小区去散发张贴法轮功资料,偶尔也会碰到原单位的同事,遭到他们的冷眼,有的还向老伴反映说你家老李四处乱塞乱贴,影响了他们的信箱收信和卫生,有的还背后指指点点,冷潮热讽,说什么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人,还管几千人呢?作为一名老干部、老党员,一辈子要强,实在接受不了这眼前的事实,原本性格开朗的他整天唉声叹气,每天买菜回来就窝在家里。可能是长期精神压抑,身体一天天差下去,病痛也明显增加,经常说气闷胸痛。一天,儿子、女儿看他痛得实在难受,就把他送到华西医院检查,结果老伴已患上了心脏病,血压也明显偏高。 

  2006812, 老伴病又犯了,正躺在厂医院住院。功友刘琼姐来电话了,叫我和她晚上一起去河边公园散发资料,我二话没说,晚上11点过就和她秘密到了公园。我们看四周没人,就偷偷把资料往树上张贴,没想到一对情侣突然窜出来,将我们挡住,报了警。我被送进了派出所接受调查,派出所人员打电话通知老伴领人。后来听儿子说,当时老伴接到电话,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发青,捂着胸口不停的呻吟,医生赶来抢救,但为时已晚,不一会儿他就停止了呼吸,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老伴走了,当时我还想,这都怪他自己,这就是长期反对我练“法轮功”遭到的报应。可三个月不到,曾经给我传功的蒋晓梅在102号到重庆出差的路上出车祸死了,114号,曾经和我们一起“练功”的黄永芳也因子宫癌去世了。“师父”不是说练功可以祛病、可以保平安吗?她们“练功”那么精进,怎么就没有保护到自己呢?我对“法轮功”开始产生了怀疑。 

  当初老伴、儿子、女儿和志愿帮教人员反复给我讲的那些道理,回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渐渐地,我也看清了“法轮功”的真面目,我发誓再也不信了,要彻底从法轮功的泥潭里走出来。只可惜,后悔已经太晚了,不是我那么痴迷“法轮功”,老伴也不会早早离开人世。多少年了,每当我走到老伴的遗像前,都要深深的鞠上愧疚的三个躬,流下一串串忏悔的泪水。 

李成容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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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