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曝光
功友为3000元钱抛下了我

作者:侯建林(口述)余西(整理) · 2016-01-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侯建林,今年57周岁,家住济南市槐荫区营市街3排12号。1996年1月开始修炼“法轮功”。

  我从小就对神来神去的事情感兴趣,上铁路中专那几年,正赶上全民气功热兴起。当听到有人介绍气功大师可以隔墙见物、意念取物,有的发功后能让久病卧床不起的人,立即下地走路时,觉得无比神奇,便迷上了气功,上课之余没事就在学校操场上练功。虽然前前后后学了不少但觉得没有什么效果,叹息自己没有找到真正的气功。1996年偶然的机会,一个气功朋友告诉我,“法轮功很不错,它有一整套体系,在练功的同时也修心。”他给了我一本《转法轮》,我一看目录,全是高层次的东西,字里行间觉得法轮功的创始人李洪志比以前那些“气功大师”、甚至比释迦摩尼都高深得多,就开始一遍遍的诵读,面对得道圆满的诱惑,面对那些“人生哲理”,我渐渐的接受了李洪志的思想。

  随着学法的深入,我“成佛”的愿望不断增强,但当看到书中“一大批人已经开悟或进入渐悟状态”,而自己什么也没“悟到”时,我开始焦急、害怕,害怕自己被落下,便更加投入了,抓紧一切时间学法练功。这时妻子怀孕了,本来这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但这个时候我正如痴如醉的进行学法,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妻子,每天象征性的给妻子做好饭就急急的赶到广场去练功。而且,我还想方设法的酬钱买购买录音带和书籍。那时,妻子工作的毛巾厂部分停产,因为怀孕,最先被安排回家休息了,工资也发不全,我们两口一个月就800多块钱,我硬是逼着妻子从不多的收入中拿出钱来买录音机、练功磁带。还偷偷把别人送的小推车和婴儿床转卖了,换到钱买资料。妻子哭着说我不关心她和孩子,而我把这些都做法是“去亲情”的考验,根本不屑一顾。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单位领导劝我不要再练了,同时禁止在单位练功。为了捍卫法轮功,我做了“坚决”的斗争。我执笔编写所谓的“公开信”,攻击政府对法轮功学员的不公,还自己出钱复印了3000多份,在各练功点上散发,并带着信到有关部门去闹。单位领导、社区的人都来劝我,我不依不饶,一定要让领导对作出“不让我在单位内练功”的决定认错才能回家。妻子看着我强词夺理的样子,心灰意冷的说:“随他吧,我是管不了了。”

  从此,我就象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心投入到弘法之中。后来有人号召我们去北京上访,当时我们几个人意见不统一,但还没走就听说外地的功友到了北京天安门。他们的行为感动了我,我还流了泪,觉得他们层次高,开始敬佩去北京的人,想着自己一定也要去。

  李洪志在哄吟——《善恶已明》中说道“众生魔变灾无穷,大法救度乱世中。正邪不分谤天法,十恶之徒等秋风。”我就等啊、盼啊,期盼那秋风扫落叶的时候,结束这场磨难,圆满升天。结果8、9月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变化,终于在9月底的时候,功友给我看了一份《承担痛苦,担负正义》学法资料,上面提到:“1-9日,观察天象,穿好衣服走出去。”

  我立刻悟到是要在十月一日这天大法弟子圆满飞升。然而“十•一” 这天阴天下雨,什么天象也没看见。倍受禁锢的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听信功友说的“不弘法,上不了层次”的诱惑。10月2日,我离家出走了,并准备从此永远离开家,再也不回到牢狱般封闭我的这个地方。

  我找到两个功友与他们商量进京的事,我对他们讲:“有那么多的大法弟子因为到北京弘法都上层次了,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我是下定决心了今天一定要走。”见他们还有些犹豫,我就告诉他们:“师父已经把路指给我们了,我们就要按师父讲的做,不然我们就会被淘汰。”

  最终,我们一起坐上北上的汽车,但车刚刚走到河北境内就坏了,无奈只能到旅馆住一晚。当晚我们3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谈起到北京后怎么弘法,一个功友说:“弘法得印些资料,我有个亲戚在北京,我去找他帮忙做,但要给他一些钱才行。”

  另一个功友就说:“我带钱不多,怎么办呢?”

  我说“我有钱,我带了3000块钱,让他帮我们印资料再做些横幅,应该够了。”他们听了很高兴,夸我样样都有准备,学法比他们精。

  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想着弘法的事情,直接快天亮时才睡着,我还做了个梦:我们在天安门广场上大声高呼“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大批的群众围过来,加入到我们中来。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阶梯,一直延伸到我的面前,我登上去看到师父在尽头微笑着对我招手。

  早上我早早地就醒来,却怎么也找不到2名功友,而我夹在《转法轮》书中的钱也不易而飞。我当时想着他们可能去买饭了,就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但直到长途车司机通知可以发出时也没有见到他们回来。

  我有些着急了,旅店的服务员告诉我,他们一早就去长途车站了,说是不去北京了,要去其他地方办点事。这时我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但我不想承认他们为了那3000块钱把我抛弃的现实。虽然当时我身无分文,但也没有一丝放弃进京弘法的念头,我必须去北京。

  无暇想太多,我跟着车向北京进发。到了北京已经是中午了,没有钱坐不了公交车,我就走着来到天安门广场。看到若大的广场上人来人往,大家脚步匆匆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我,有些失落感。我大半天没吃饭喝水,口干舌燥,肚子饿的直打鼓,想喊都没有气力,就就地坐下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警察走了过来,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我在练功。他们让我起来跟他们走,我当时腿有些麻,用力一起,就感觉眼前一片金星,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餐盘,装着四喜丸子、芹菜肉丝、土豆丝、黄瓜鸡蛋、一个馒头还一有碗热腾腾的小米稀饭。闻着饭香,我的肚子打起鼓来,咽了咽吐沫,我支撑着坐起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对我说:“你没什么事,血压、心脏都挺正常的。看来就是没休息好,加上没吃东西,饿晕了,快点吃饭吧。”

  听到这些,我的心在痛苦中挣扎,都快要炸开了,反复问自己:“我坚持到北京弘法,为什么没有上层次得到圆满?在我饿晕时师父为什么不来保护我,不来救我?我一心信任的功友为什么为了钱财就把我抛弃了?什么放下‘名、利、情’,什么‘真善忍’,什么“圆满飞升”,什么“法身保护”,都是假的……”我嚎啕大哭。

  他们帮我买好回济南的车票,下了车我就直奔功友家,想问问他们为什么把我扔下?但他们都避而不见,我彻底失望了,也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修炼之人。

  回到家,妻子看着我一脸憔悴,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抱着我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妻子心疼、埋怨、不解和无奈的哭声,像针扎一样让我难受,让我心酸,我能体会到她失去丈夫的感受,我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对她和孩子。

  噩梦醒来,后悔自己的自私与无知,也庆幸自己及时觉醒。十多年来,我用心地工作,细心地疼爱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着。想起还有许多痴迷法轮功的人,我要用我的经历告诉他们练法轮功真是害人害己,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摆脱李洪志的控制,冲破精神枷锁,像我一样获得新生。

 

侯建林(左)积极参加社区活动

分享到:
责任编辑: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