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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三班仆人派”害苦了我们一家

作者:张 红 · 2011-11-28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红,1987年4月出生在甘肃省平凉市一个偏远的山村。在我12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带着我和弟弟生活,因过度操劳而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使我早已贫困的家如同雪上加霜,生活十分困难。读完中学后,我作为家中的长女,想减轻家里的负担,让弟弟完成学业,就哀求母亲同意我出去打工。没有想到的是,由于缺少社会经验,我竟然落入邪教组织“三班仆人派”的陷阱,被剥夺了自由,身心受到严重伤害。

  那是2003年夏天,我拿着家里借来的仅有的一点路费到了省城。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求职四处碰壁,眼看这点微薄的生活费就要花完,工作却一直没有着落,我万分焦急。就在我在劳务市场徘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自称姓李的女人,她问了我的情况后对我表示同情,自称有个亲戚在内蒙开着一家羊毛衫针织厂,问我愿不愿去,走投无路的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跟着她一起踏上了去内蒙古的火车。一路上她对我很好,给我买东西吃,并给我讲她信仰的“耶稣基督真理教”的一些事情,还问我愿不愿意入这个教,涉世不深的我以为信教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信仰,以前也看到过家乡有去教堂祷告的,觉得很神秘,这个“李大姐”对我那么好,我就答应了。

  这个“李大姐”将我带到了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临河区,把我交给一个叫康老师的女人后就出去了。康老师开始还微笑着跟我拉家常,问我什么时候入教的,我一一回答后,康老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板着面孔告诉我,你现在是“教会”的人了,以后不能告诉别人你的真实姓名,你现在的名字是“小红”,要每天学习“三班仆人派”的知识,并要按照“老师”说的去做,否则将受到惩戒。我感到十分害怕,哭着喊着“我是来打工挣钱的,家里还有生病的妈妈,求你们放了我吧”,但我的哭喊不仅没有使她心软放我离开,反而招来另一个姓林的“老师”,她气势汹汹的把我的胳膊反拧过去,按着我的头,其他人把我捆绑起来,嘴里堵上了一块破布,派人把我看管起来。我被捆着蜷缩在厨房的屋角,地上悉悉索索的,好像有虫子在爬行。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在黑暗里流着眼泪,无声的抽泣着,等待着天亮。第二天早上,康老师过来看我,她问我还喊不喊叫了,我摇了摇头。她抽出我嘴里的破布,严厉的对我说:“既然来到这里,就是神的安排,就必须顺服,顺服为得救的根源,顺服仆人就是顺服神,因仆人是神所差,神既是昨日、今日永不改变的神,所以仆人也不改变,不听从仆人的就是亵渎圣灵,就是和神作对,就要受到神的惩罚。”这时的我,已经在饥饿、恐惧、威胁下败下阵来,再也无力反抗了。看到我的转变,康老师让人给我端来一碗稀饭,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完,就把我带到一个像教室一样的房间,告诉大家“又有一个迷途的羔羊得到神的召唤,来到我们的中间了,让我们共同为她祈祷吧”。其他的孩子围成一圈,虔诚的念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欢迎我的加入。

  慢慢的,我熟悉了这里的情况,那间车库连接着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右侧有六个房间,分别是煤仓、储藏室、厨房、教师宿舍和两间学生宿舍,通道左侧有一个培训的大教室。我们这些孩子们无论男女,都只能住地铺,地上又阴又潮,我们都要穿着衣服裹着被子睡觉,由于没有取暖设施,常常在夜里被冻醒。跳蚤、斑蝥、臭虫等各类虫蚁不时出没。

  按照“教义”要求,信徒每天的生活安排得忙碌紧凑,不得空闲休息,如此才不会让魔鬼有机可乘,若有怠惰打瞌睡的,马上就遭鞭打体罚,以资警惕。因此,我们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晚上9点休息,每天要接受10多个小时左右的上课、唱歌、听大仆人讲道录音、看录像带等各种“培训”。如果违反了规定,都会遭到鞭打。刚来的那几天,我曾试着逃跑,结果被两位老师狠狠的打了80鞭。因为与别的孩子聊天,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被发现后每人挨了40鞭。

  在这样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环境里,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失去了自由,慢慢的我绝望了,也麻木了,脑子里也只剩下每天学习的那些“教义”,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也记不起来了,只能在梦里,才能回到阳光下,见到亲人们,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我梦到了满头白发的妈妈和亲爱的弟弟,哭着从梦里醒来,又只能在黑暗里啜泣着睡去。

  2004年6月的一天,这个“三班仆人派”邪教组织设立的秘密培训点被当地政府发现并给予了打击,政府组织医生给我们进行了健康体检。医生诊断我患有营养不良、体内有寄生虫、痛经等疾病,并进行了治疗。

  我的母亲在得知我失踪后突发中风,偏瘫在床,每日以泪洗面,弟弟也因为寻找我没有时间上学而辍学了,在村里打短工,“三班仆人派”给我家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我虽然有幸摆脱了邪教组织,但那场噩梦使我至今心有余悸。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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