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佑生,湖南省沅陵县明溪口镇高砌头村人,今年32岁。我的父亲叫陈启球,初中文化,生于1940年10月5日。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父亲早年患有肝炎病,由于家庭经济条件差,一直没有住院治疗,只是买一些医生开的西药在家里吃,有时也按照当地土郎中告诉的偏方弄一些中草药煎了吃。尽管他的病没有治愈,但病情还是得到了有效控制,多年来一直维持着,没有大起大落。
记得1995年8月的一天晚上,同村的陈佑勤(后来得知是“门徒会”骨干成员)来到我家,神神秘秘对我父亲说:现在有一种能治病的教,“信了教就能治病”、“生病不用打针吃药”,“不用种田地,缸中的粮食自会增加”。他又说:“现在同村有好几个人都入了教,村里的何大伯你是知道的,他入了教,多年的哮喘病也快治好了,你的病入了教就一定能够治好的”,我们这个教,“平时在家早晚做祷告,只要每个星期天在我家中聚聚会,集体祷告就行了”。听到这些话,我父亲当时正在为患上肝炎久治不愈而烦心,就有点动心,答应试一下。第二天晚上,父亲早早就到了陈佑勤家中,陈佑勤拿出了《闪光的灵程》、《神国与永生》、《论生命粮》、《放眼全局认识真神》几本书和一块白布上画有红十字的旗子,说只要交100元入教费,书是免费的,还一而再地大谈信教治病的种种好处,我父亲在他的蛊惑下,就稀里糊涂地入了教。
于是,我父亲与10多个同村的兄弟姐妹(信徒)在星期日到了陈佑勤的家中“做功课”、“祷告”,参入他们的聚会,过了半个月,感觉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些了,就将多年服的药也停了,也在家中客厅的墙壁上挂上了白底红字的“十”字架,每天早晚都跪在“十”字架前,虔诚祷告、忏悔,向神表态,希望得到神保佑,能尽快治好他的病。还按照陈佑勤的安排,与其它信徒一样,脚穿黄跑鞋,晚上常常到临近的村里去“传福音”、“讲见证”,还经常向所谓的神“献爱心”,缴纳“慈惠钱”、“慈惠粮”,祈求得到“福报”。就这样,父亲整天想着如何更加虔诚地“祷告”、“忏悔”,祈求将病治好,一步步痴迷其中而不能自拔。家中的农活也以身体不好为借口也不再干了,使得家中收入减少了许多,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当时我正在高中读书,回家看到这种状况,就用科学的道理,要父亲到医院去看看,苦口婆心地劝他,说:“你就不要再相信他的神吹鬼吹,不要再相信‘门徒会’了,天下哪有这等神奇的好事,那纯粹是骗人的。”然而,我父亲却说:“前辈人造的孽,就让我一个人虔诚祷告、忏悔,让神帮助消除吧。如果那样的话,家里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全家人就不会生疮害病、受苦受难了,将来还可上天堂呢。”无奈,我只好听之任之。他从此彻底放弃了药物治疗,早晚在家一边念书中的“经文”,一边对着红十字旗进行祷告。
尽管我父亲天天都坚持祷告、忏悔,还经常外出“传福音”、“讲见证”,但是,他的病却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身体极度虚弱,脸色呈蜡黄色,常常咳嗽不止,有时半天咳不出来痰,走起路来也老态龙钟,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无不让人担心。可我全家人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从此以后,他的那些教友,经常为着父亲的病“求神祷告”,并要家人不要送父亲到医院治疗,久而久之,我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变成紫黑色了,经常出现乏力,厌食,肝区疼痛等症状,腹部已有肿胀的现象了。家人看到这种情况,强行将父亲送到了县人民医院,经医生全面检查,医生讲:已经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处于肝癌的晚期了。可我父亲仍坚持认为由于自己心不诚,没有感动“上帝”,仍坚持每天在家中“祷告、忏悔”,并照常在星期日晚上参入他们的聚会。
2005年5月12日晚上,我父亲在家中祷告时忽然感到胸腹部疼痛,痛得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脸色突然变得焦黄,陈佑勤知道情况后,就和十几个“兄弟姐妹”们一起来到了我的家里,并围在我父亲的病床前一起集体祷告、忏悔,祈求神来救救父亲。一连三天,天天如此,5月15日晚上,就在这天深夜,正当陈佑勤和他的“兄弟姐妹”们还在为我父亲集体祈祷的过程中,我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
回想起父亲因愚昧而信教(“门徒会”),因相信“信教能治病”而耽误了治病,最终含恨而去。我要告诫还在痴迷于“门徒会”所谓“信教能治病”的人们,要以我父亲为教训,相信科学,有病要到医院接受治疗,否则会铸成大错,到时候会后悔莫及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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