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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梦(连载之四十)

作者:丹 琳 · 2006-11-30 来源:凯风网
   八  陈文彦终于挖出了骨子里的自私

  尽管有很多事让陈文彦深受感动,也在很大程度上触动了她,但她还在找理由为李洪志辩解。她说:“我没练‘法轮功’以前,经常和我婆婆吵架,骂我婆婆;练了‘法轮功’以后,我就不和婆婆吵架,也不骂她了。”姬指导员问:“共产党是不是教你骂你婆婆?”陈文彦说:“没有。”姬指导说:“这就对了。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讲精神文明,吵架、骂人是不文明的,是违背人伦道德的。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骂老人是道德水平极其低下的表现。连小学生守则上都写着不骂人,不打人,这是最起码的道德标准。你现在觉得不骂你婆婆了,就成一个好人了,跟那些道德高尚的人比起来,你差得太远了!从古至今有多少孝敬老人的美德故事在民间流传?再说了,你练了‘法轮功’以后不骂你婆婆,并不是因为你的道德标准真的提高了,而是怕失去李洪志所说的让你‘长功’、‘上层次’的所谓的‘德’,如果要没有这个好处作交换,没有这个利益的驱使,你会这样做吗?如果你能自觉地按照道德标准要求自己,发自内心地对你婆婆好,你才是真正提高了。可惜你不是。就像我听到的一个故事:一位无儿无女的老妇人有一大笔遗产。一个小伙子得知这个消息后,主动担当起照顾老妇人的‘义务’。他在老人面前装出一副对老人的财产一无所知的样子,把想继承老人财产的动机深深埋在心底,对老人照顾得百般周到,骗取了老人的信任。正当老人准备立遗嘱让小伙子当财产继承人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老人的一位多年失去联系的侄女儿来到了老人身边,成为和小伙子争夺继承权的危险人物。这时,小伙子沉不住气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在他逼老人将自己立为继承人而失败后,便对老人的侄女儿起了杀机。最后事情败露而被判刑。这个小伙子真正的目的隐藏得很深,他非亲非故地‘主动照顾’老人,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品德高尚的事情;可是在内心里,他是为得到老人的财产,为了最大的利益才这么做的。最后,当他看到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时,就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为了得到这笔财产而不惜一切手段。你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否和他有类似之处?原先你只伤害你婆婆一人,现在为了争夺更大的利益,你不仅伤害了你的婆婆,也伤害了你的丈夫和孩子,伤害了国家,触犯了法律,你练了‘法轮功’是变好了吗?”

  这些话戳穿了陈文彦所谓“做好人”的奥秘,她默不作声了。姬指导员接着说:“开始练‘法轮功’时,你怕自己‘失德’,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而不骂你婆婆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暂时的进步,就像原始社会过渡到奴隶社会,从原始的公有制到私有制,在当时的条件下是一种进步。但是,如果老在私有制的圈子里跳不出来,最后就会毁到里面。你也是一样,如果不能做到自觉地去做好人,而靠一个虚无缥缈的利益来束缚自己去做所谓的‘好人’,一旦这种‘利益’受到损失,你就会撕下‘好人’的假面具,不惜一切手段维护你个人的利益。因为你的‘做好人’是建立在极端自私的基础之上,而不是自觉的、不图任何报酬的,最后应做到一个自觉的好人。你说我分析得有道理吗?”陈文彦听着姬指导员的话,觉得这些话正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这是自己过去不曾考虑过或心中很迷茫的东西,经姬指导员这么一点,仿佛捅透了一层窗户纸。也许,这就是隐藏在骨子里的那种不易被觉察的自私吧。她发自内心地说:“姬指导,你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姬指导员说:“如果那么容易就意识到,那就是表面上而不是潜藏在骨子里了。”我和王小红说:“文彦,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骨子里的自私,赶快趁热打铁,去掉它,要这些肮脏的思想干什么?”陈文彦问:“那怎么去掉呢?”我说:“文彦,你上过学,一定知道林则徐禁烟的故事吧。”陈文彦说:“知道。”我说:“林则徐是禁烟英雄,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发怒。人一发怒就容易失去理智,误了大事。林则徐为了克服自己这个毛病,就在自己书房的显眼处贴了一张条幅,上写:制怒。每当自己发怒的时候,这个条幅就会提醒他。这是他采取的一种克服自己缺点的有效办法。当我无法克制自己的自私和弱点时,就常用这种方法,不停地用积极的语言暗示自己。这也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非常有效。”陈文彦说:“我明白了,我要坚决扔掉自私的坏思想,坚决克服骨子里的自私……”陈文彦仿佛又揭开了一层阻碍她通向灿烂心灵世界的幕帘,顿时感觉自己进入了阳光地带,身上涌起一阵暖流,眼光也清澈了许多。

   九  真爱解开千道结

  八十天过去了,陈文彦有了很大进步,尤其是姬指导员巨大的爱心付出和深入浅出的道理,使她的内心发生了很大改变。现在,她对我们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友好了许多,也开始变被动为主动,向队长提出自己的疑问了。有一天,她问姬指导员说:“练‘法轮功’是有死人的,出事的,这我也承认;但那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不还是好好的吗?就像病人有病到医院,有治好的,有治不好的死了,那能把责任推给医生吗?”姬指导员说:“你提出的问题很好。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狂犬病?它有个潜伏期,在潜伏期里,你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如果一旦发病,人就会不治而亡。还有那个水银中毒,也是先在体内累积,超过一定的比例人就会承受不了而丧生。‘法轮功’也是这样,它对一个人思想和灵魂的侵蚀和毒害是逐步和渐进的。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量变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质变。肿瘤也是这样,早期的时候人们往往不会发现,也没什么感觉,但一到了晚期就很难救治了。‘法轮功’所不同的是一种精神毒瘤,它腐蚀的是人们的思想和灵魂。以上那两种病在潜伏期和早期还不容易被发现,而你们自从练上‘法轮功’不久,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只是还没有走到极端。那些杀了人的、自杀的等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们都在同一条路上向前走,只不过有人走得快一点,有人走得慢一点,但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个死亡的陷阱。如果国家不依法取缔‘法轮功’,没人管你们,就这样练下去,现在早就大面积地出了问题。就你们这些人来到劳教所的那种疯狂劲儿,如果队长不保护和制止你们,你想想今天会是什么结局?”

  陈文彦沉默了,思索了很久,一幕幕的往事像演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闪过,不禁对姬指导员的话心悦诚服。她从内心感到李洪志确实骗了自己,可是又总不甘心。艰难的生活使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圆满飞升”上,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贫困的生活和债主们的冷脸。如果要是不练“法轮功”,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呢?也许,也许自己找到了挣钱的门路,生活不至于如此的窘迫。现在看来,真的是没有希望了,真的是一场黄粱美梦,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不!陈文彦又对自己说:现在修炼还没有结束,万一要真能“圆满”,真有“天国世界”存在呢?如果就此放弃,千万年的等待不是毁于一旦了吗?不能,得等等看再说。

  姬指导员看她走了神,就问:“文彦,你刚才在想什么?”陈文彦说:“你说,耶稣死后是不是进了天国呢?”姬指导员从她的问话中觉察到,她对天国世界还抱着一丝幻想,这正是她与“法轮功”决裂的最后一块绊脚石。于是姬指导员问她:“文彦,你认为‘天国世界’在哪里?”陈文彦指了指天空:“还用问吗,当然是在那儿了。”姬指导员笑了:“你把它的内涵限定得太死了。地球是圆的,在其他星球上看地球,就是在天上飘着;如果有外星人的话,人家看你就在天上。天是一个形容词,形容很高的意思。例如:天壤之别,可用来形容两者之间在生活、环境、性格或思想境界等方面差距巨大。天和地是相对而言,天堂和地狱也是指思想境界的高低而言。正因为你懒惰,求安逸,逃避现实,才有那种想入非非的幻想。你知道耶稣说的‘天国’是什么意思吗?”陈文彦说:“不是到了天上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吗?”姬指导员笑了笑说:“那是你的理解,也是李洪志对耶稣的歪曲。实际上,耶稣说的‘天国’和你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陈文彦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呢?”姬指导员说:“耶稣创立基督教,是为了拯救受外族野蛮统治的犹太民族。耶稣在他的宗教改革方案中有一条:反对形式主义,进行心灵建设,迎接天国的到来。但他告诉人们,天国不是一个政治实体,也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人们心灵的平安与幸福。”陈文彦疑惑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姬指导员说:“耶稣是一位历史人物,关于他的生平事迹,历史上都有记载。我们尊重历史事实。篡改历史的是李洪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名武士要一位僧人解释天堂与地狱的概念,但是僧人不屑地回答他:‘你只是个愚昧无知的人。我不想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我的时间。’武士听了非常愤怒,拔出宝剑要刺死僧人。这时,僧人平静地回答道:‘地狱之门由此打开!’听到僧人所指的地狱就是自己的愤怒后,目瞪口呆的武士收起了宝剑,跪倒在地,感激万分。这时僧人又说道:‘天堂之门由此打开!’天堂和地狱不都是指的人的心态吗?”陈文彦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姬指导员说:“凡事都要换个角度去想想。从古到今,人们都在向往着美好的生活,无论古代儒家讲的大同世界,还是佛教中讲的极乐世界,或耶稣所设想的天国,都体现了人们对幸福生活、对享有平等权利的憧憬和追求。只是当时由于社会制度、生产力的发展等等方面的原因,他们的理想不可能实现,所以人们就将希望寄托于来世。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你们上学时都学过什么叫共产主义,那就是物质生活极大地丰富,人们道德水平极大地提高,科学高度发达,按需分配,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真正的‘天国’。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而李洪志把‘天国世界’说成是‘另外空间’存在的一个金子构成的地方,误导人们只有修炼他的‘法轮大法’才能进入‘天国世界’。你想想,‘天国世界’什么都是金的,那吃的东西自然也是金的了。你看过《红楼梦》吗?里面的尤二姐不是吞了金块自杀了吗?吃金子是要死的。我记得有一位学员的孩子说过这样的话:‘白天上了天,太阳热得像个大火球,会把你们烤死;晚上上了天,月球上零下一百七十三度,会把你们冻死。所以李洪志让你们‘上天’就是让你们去死。”陈文彦喃喃地说:“我怎么还不如一个几岁的孩子呢?”像一个将要溺水的人又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感到走投无路,不知道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

  为了回避这一切,陈文彦使出了一个企图蒙混过关的招数:第二天再谈话时,她双目紧闭,缄默不语,头垂得很低。从早晨到晚上,一整天就是不肯睁眼,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任凭你说破嘴皮,她就是雷打不动,无论多么温暖的话语,也无法打开她紧紧关闭的心扉,无论多少人来劝她都无济于事。怎么办?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了,一天又即将过去。陈文彦已经理屈词穷,必须突破她筑起的这道坚固的防线,否则就会功败垂成。无数种解决办法在姬指导员的脑海中闪过,到底哪种办法能对症下药呢?姬指导员苦苦地思索着。忽然,她灵机一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紧坐在陈文彦身边,俯下身来凝望着她的脸呼唤着陈文彦的名字:“陈文彦!陈文彦!陈文彦……”我们被姬指导员的一片真情所感动,也跟着姬指导员叫了起来“陈大姐!陈大姐!……”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当我们叫到第九十九声的时候,陈文彦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算服你们了。我用尽了最后一招,也没什么折腾头了。”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该转化了。”

  姬指导员一鼓作气,鼓励她说:“文彦,转化就是从虚幻的梦境回到火热的现实生活中去。要正视现实,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战胜困难的勇气。在市场经济时代,赔钱倒闭都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你敢于正视困难,信念不倒,美好的生活最终将会属于你!英国哲学家培根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信心是一个人的灵魂。没有了信心,就像一个人掉了魂儿一样。你曾去乞求李洪志,他除了趁火打劫,给你雪上加霜外,又能给你什么?你细想想李洪志说的话。一方面他说,各国弟子要严格遵守各自国家的法纪法规,否则后果自负。你现在触犯了国家法律,你是自食其果,李洪志已告诉你他不会管你;可你走不出来,他又说什么:‘无论他们在家里所谓的坚持学法练功,都是被魔控制着,走向邪悟。’那些自杀自焚的他又不承认是弟子。李洪志实际上是一看结局不可收拾,赶忙推卸责任,告诉人他已没有弟子了。文彦,既然李洪志都这样无情地不敢再承认你是弟子了,一脚把你从身边踢开了,你为什么还要剃头挑子一头热,紧紧抓住李洪志不撒手呢?和李洪志与‘法轮功’决裂吧!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克服了逃避矛盾的缺点,像你这样又勤劳又能干的人,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吗?敢不敢和李洪志决裂?”

  陈文彦恐惧地摇摇头,身子本能地往后缩着,身上打了一个冷战。嗫嚅道:“师父是神,师父是佛,就是骗了我,也是因为我有业力而惩罚我。我不敢,我不敢。”姬指导员拉住她的手说:“你也知道李洪志骗了你,你敢不敢说一句真话:李洪志大骗子?”陈文彦甩开姬指导员的手说:“我不,我不!”姬指导员说:“文彦,你别怕!这么多人都这样过来了,她们都说了真话,现在不都非常快乐吗?你说一句:李洪志大骗子!你就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姬指导员知道,陈文彦现在又到了一个突破恐惧的关口,必须让她尽快地闯过去。陈文彦仍然固守着最后的堡垒。姬指导员果断地吩咐我和王小红:“拿纸和笔来,让文彦写在纸上。”王小红找来了纸和笔,我们几个人引着她的手,歪歪扭扭地写下了“李洪志大骗子”。写完这几个字,不料陈文彦定睛一看,吓得两眼一闭,头一仰,一下子昏了过去。

  我和王小红见状吓得不知所措。指导员示意我们一定冷静。姬指导员懂医学,她赶忙掐了掐陈文彦的人中,然后在她耳边大声念起了毛主席的话:我们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然后姬指导员就在她的耳边唱起《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唱祖国》、《学习雷锋好榜样》,我和王小红也随着唱起来,嘹亮的歌声在室内回荡。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陈文彦慢慢睁开了眼睛,也跟着唱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她突然高兴地大叫道:“这是我上小学时唱过的歌,现在唱起来怎么这么好听!雷锋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唱完歌后,陈文彦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惊恐,她一把拉住姬指导员的手说:“这是不是地狱?我下没下地狱?”姬指导员说:“文彦,你什么事都没有,我们还在一起呀!”陈文彦战战兢兢地左顾右看,看到我们仍然在她身边,她的思绪才回到了现实中。陈文彦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姬指导员问她:“文彦,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神佛是不是叫人向善?”陈文彦点点头。姬指导员说:“好。那就让我们看看李洪志让人干什么。在‘讲法’中说社会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让人们对社会不满,挑拨是非。又一篇篇地出‘经文’让‘法轮功’痴迷者走出来和政府对着干。这是神佛该干的事吗?”陈文彦低下头:“我还真没这样想过。”姬指导员又向她提出了一个司空见惯的问题:“陈文彦,你家过去供过土地神没有?”陈文彦说:“供过,练功以后就把它扔了。”姬指导员问:“你家过去供土地神的时候,是谁把它放在那儿的?是它自己跑到那儿的还是人把它放在那儿的?”陈文彦说:“当然是人摆放的它了。”姬指导员又问:“谁把它扔掉了?”陈文彦说:“是我。”姬指导员说:“是啊,人让‘神’在那个位置上它就能在,人不让它在它就得走,到底是人管神还是神管人?”陈文彦似有所悟地说:“哟,真是,过去从没往这儿想过。”姬指导员又追问道:“练功后你家有没有供李洪志的像?”陈文彦说:“供了。”姬指导员说:“你想想,是不是同样的道理呢?李洪志也说:‘神是人拜出来的。’土地神是人拜出来的,李洪志同样也是人拜出来的。如果你们这些练‘法轮功’的人不去崇拜他,他怎么能高居‘神坛’和‘主佛’的位置上呢?他神化自己,你们盲目崇拜,造神运动就兴起了。农村老太太求神拜神是为了消灾、发财、生孙子,你们求李洪志同样是为了祛病、‘圆满’、‘上天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企求、依赖所谓的‘神’能给你们好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陈文彦思索良久,长出了一口气,捶胸顿足地说道:“我们怎么这么傻呢!”

  陈文彦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说道:“要说我们没有做好,我承认;但要说‘法轮功’是邪教,我接受不了。”姬指导员:“如果这个‘法’正,那修炼‘法轮功’的人中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么多杀人害命、自杀自残、精神崩溃、有病拒绝治疗而死亡、违法犯罪的现象呢?”

  陈文彦:“你说的这些事社会上不也有吗?医院难道就不死人吗?”姬指导员:“我承认社会上有,但两者本质上是不同的。”陈文彦:“有什么不同?”姬指导员:“首先,从来没有人否认过社会上存在的这种现象,它是人性弱点以及不健康思想形成的社会消极面。其次,这种现象占整个社会的比例是极小极小的。医院并没有许诺包治百病,有些患者治疗无效属自然死亡。当然也有个别医疗事故会发生,那都要根据规定作出处理的。而杀人行凶等违法犯罪活动必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法轮功’就不同了。李洪志吹嘘他传的‘法’大得不可想象,是‘宇宙根本大法’,是最正的,能正一切不正的,‘法’能正人心。但实际上,它完全颠倒了正确与错误、是与非的标准。在一些‘法轮功’痴迷者的心目中,杀人成了‘度人’,成了‘除魔’,自焚成了‘升天圆满’,因而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儿子残杀父母、母亲残杀亲生女儿的悲剧,这就充分暴露了‘法轮功’是邪教的本质。当这些练功者杀人、自杀、自焚时,‘法’为什么不管他们?李洪志吹嘘每个弟子身后都有他的‘法身’保护,那时候他的‘法身’在干什么?看着弟子们杀人放火都不管,这样的‘法’能是‘正’的吗?”

  陈文彦:“可法轮大法也叫人真修向善哪!”

  姬指导员:“那只是一个幌子。哪个骗子能直接告诉你他在骗人呢?一开始就告诉你练了‘法轮功’会自杀、杀人,会劳教、判刑,你还练么?所以李洪志说你们在迷中修,也就是让你们不明白真相。如果你们有分辨能力的话,还是能够从不同角度看出‘法轮功’是邪教的。李洪志在《转法轮•卷二》中说‘有的也冒充正的,也叫人向善,可他的目的不是向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这不恰恰是说自己吗?在《转法轮•卷二》中,他还说‘我要是一边表演,一边传法,那就是在传邪法’。李洪志初期假借气功之名谎称给人看病,是不是表演?‘法轮功’的五套功法中就有泰国舞蹈的动作。在《欧洲讲法》中,他还说过,讲世界末日的,百分之百是邪教。‘法轮功’不是也讲末世论、大劫难吗?还说,李洪志要是参与了政治,那今天就是在传邪法。这不是很明白的事吗?”

  陈文彦:“那是说别人呢。”

  姬指导员:“李洪志不是说过,一个人出问题是一个人的事,一个地区出问题是一个地区的事,整体出了问题,那就是法的问题。‘法轮功’今天大面积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那还不是‘法’的问题吗?”陈文彦:“我也想起来了,他在《我的一点感想》中说‘邪教就是邪教,不是由政府来决定的’。我们原先总以为是政府把‘法轮功’定成邪教。”姬指导员:“世界上早就有邪教出现。‘法轮功’符合了世界上公认的邪教六大特征,才称其为邪教,不是谁强加给它的。”

  陈文彦深深叹了一口气,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想到追求来追求去,竟追了一个邪教。”姬指导员:“邪教就是先用诱饵满足人的贪求欲望,上钩后,开始控制你。它符合了你想急于摆脱困境的心理需求和逃避现实的人性弱点,李洪志说的‘短短几年就能修成’又正好符合了你急功近利的心态。”陈文彦:“你怎么把我的心看得这么清楚呢?”姬指导员开玩笑说:“我这叫‘开天目’、‘慧眼通’,有智慧嘛。”把大家都逗乐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姬指导员从破除迷信思想入手,给陈文彦讲了历史上神鬼起源和传说,以及缘分、命运等等这些容易困扰人们思想的问题,以便把她的认识向纵深突破,并让她看了《宇宙的起源》、《巫师的骗术》、《深渊》、蔡朝东的“四个万岁”,以及有关生命科学方面的录像等,陈文彦心中埋藏最深最牢固的思想死结终于打开了。在第八十八天的那天早晨,她终于像获了特赦似的大声喊道:“我转化了!我明白了!李洪志骗得我好苦啊!我要与大骗子李洪志彻底决裂!与邪教‘法轮功’彻底决裂!”喊完她就抱住姬指导员哇哇地大哭起来。我和王小红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撕下一张张卫生纸帮她擦着眼泪,一会儿,地上的纸扔了一大片。突然她松开指导员抱住我说:“我真感谢你打我那两巴掌,那两掌使我清醒了许多。只是那时我不愿意说真话,只知道恨你。我现在才明白,爱之深,才责之甚,你当时是看我太不争气而生气。有时候不‘棒喝’一顿,脑子就像糊了糨糊似的清醒不了。你那时呀,要狠狠揍我一顿,可能我早就清醒了。”我说:“我那时也是太冲动了,为你着急。为这两巴掌,让你恨了我这么长时间。要是你不彻底明白,你可能会恨我一辈子。”陈文彦说:“我这不是明白了吗?我的好姐妹!”我们紧紧地拥抱,泪水交流。然后,她又惊喜地跑到院子里呼唤着所有的队长和学员们:“队长们,姐妹们,我转化了!我转化了!”听到她的喊声,所有的队长和学员都跑了出来,陈文彦挨个儿抱着大家又哭又笑。队长们和学员们都流下了欢喜的眼泪,庆贺的眼泪。陈文彦挨个儿向队长们道歉。队长们都兴奋地说:“过去的事别提了,只要你能转化,我们比什么都高兴!”

  陈文彦停止了哭声以后,鼓足勇气向大家道出了心中的秘密。她深感自责地说:“我没转化之前,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天我在操场上说看到李洪志的事,纯粹是我编出来的,全是假的。因为我当时看大家都转化了,心里又气又急,就故意说假话骗你们。对不起大家了。好多学员受了我的害,也给队长们添了那么大的麻烦,我对不起大家呀!”她紧紧地捂住脸说:“过去的事不能想,真是没脸见人。我演了一路的丑剧,扮演了个最丑的丑角,留下了一路笑柄!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说:“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一样的是跳梁小丑。这都是李洪志一手导演的,咱们要恨就恨他,还要恨自己的懦弱和无知!”

  陈文彦紧紧地拉住姬指导员的手说:“姬指导员,我的劳教期很快就要到了。可我不想走,请中队给我延教吧。”姬指导员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愿意回家?”陈文彦摇摇头说:“不是不愿意回家,是不敢回家。因为我刚从泥潭里爬出来,还没学会走路呢。我不能离开你们,我要向队长们好好学习做人的道理,我还想多学知识。等我走平稳了,走扎实了,才能迎接外面的风浪啊!”姬指导员说:“可是法律不允许呀!”陈文彦痛悔地说:“那时候我瞎闹疯闹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地教训教训我,对我严厉一些呢?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早点转化,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姬指导员说:“你是现在明白了才这样说。不明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陈文彦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时候就是昧着良心说话。”姬指导员鼓励她说:“文彦,只要能明明白白地从‘法轮功’里走出来,就算没白摔这个跟头,现在明白还不晚。只要你想学,在哪儿都可以学。”

  陈文彦提的建议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一味的“善”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应本着对学员真正负责的精神,本着治病救人的崇高责任感,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就像一个昏迷的人,用冷水一激反而会清醒的;一个得了肿瘤的人,只有尽早做手术切除肿瘤才是对病人真正的爱护。适当的刺激和矛盾冲突能加速事物的发展,正如正负两极相撞可以产生火花一样。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矛盾是推动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是促成事物发生质变的必要条件,在特定条件下,矛盾冲突越激烈,越能加快质变的速度。在转化这个过程中,对这一点的体会是非常深刻的。当然,只是在特殊情况下,也就是被转化对象被卡在一个节骨眼上无法前进时不得已才采用的,目的是把被转化对象从“法轮功”的魔窟里真正救出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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