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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臂的忏悔

作者:李永顺 · 2009-05-19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永顺,今年59岁,四川省南充市营山县人,中师文化,村小教师。1998年8月至2000年4月曾任四川省营山县法轮功辅导站明德分站站长。回想我从残一臂入法轮功到残双臂走出法轮功的历程,如今虽然已经过去近十年了,但只要一想起那段受骗“修炼”法轮功痛彻心扉的经历,心中仍然忏悔不已。今天,我想把这段痛苦的经历写出来,希望能多少给世人一点警醒。

  我由于受叔父的影响,在中年时学得了一点看风水的手艺,在当地小有名气。1998年初的一天,营山城里刘世全老师的父亲去世了,有人举荐我去给他父亲看地葬坟。刘老师安葬了父亲之后再三挽留我耍两天,好意难却,我就在他家又耍了3天。晚上我看见他的母亲胡小碧放着磁带领着不知是从哪里来的10多个人在地上打坐练功,在他母亲的再三劝说下,我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临走的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是四川省营山县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她丈夫就是在她的帮助下“圆满升天”的,她任命我担任四川省营山县法轮功辅导站明德分站站长。还给了我《转法轮》、《法轮大法》等书籍和磁带,再三叮嘱我要早日把辅导站办起来。

  我回到家里,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的妻子,妻子告诫我说:“你不要去相信那些东西,你是人民教师,不要把你饭碗弄掉了。”我想,妻子朴实的话语不无道理,于是就把这件事搁了起来。1999年3月的一天晚上下大雨,我家堂屋漏雨,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我去检漏,碰巧檩子断了,从屋顶摔了下来,右手臂被摔成骨折。当时妻子请来了一位懂点骨科技术的乡村医生,上了夹子,扎了绷带。第二天,刘老师的母亲又打电话问我辅导站办得如何了,我妻子告诉她:“辅导站还没有办,昨天盖房子老李把右手臂摔断了。”胡大姐一阵埋怨之后,恳切地说“明天你叫老李搭早班车到我家里来,我负责给他治疗……”

  第二天我和妻子来到了他家,胡大姐端茶递水,办菜煮饭,甚是热情。我妻子被胡大姐的热情所感动,对我说:“我看胡大姐信得过,是个大好人呐。”晚上胡大姐教我打坐练功,并为我“消业”治病。我总感到手臂一阵阵钻心地痛,肿得越来越厉害。我说:“胡大姐,我手臂好像不对劲,是不是明天到医院去看一看!”胡大姐说:“没关系,《转法轮》中讲‘病不是病是业力’,‘是人生生世世传承下来的业力’,‘吃药打针不能治病,只能把病往里压一压’,真正治病得靠‘法轮’不停地旋转把身体里的‘黑色物质’打出体外,从根本上去病根。有了‘业’,必须消‘业’,要‘消业’嘛,自然有病就不必吃药打针了,也用不着去医院,通过练功,李洪志‘大师’就可以给‘消业’,解除病患。你相信有李大师在,这点小毛病是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业一消,骨头自然愈合,痊愈如初。”

  在那里,我又坚持打坐练功3天,每一天真是度日如年。到了第四天,妻子看我面色实在不对劲,晚上呻吟不断,就悄悄对我说:“永顺,今天胡大姐的邻居告诉我,她丈夫是胃癌晚期疼痛难忍自缢而死的呀!我们明天还是去医院骨科看一下稳当一点啰。”我听了妻子的话,半信半疑。第二天一早,我和妻子悄悄来到营山县人民医院检查,医生打开绷带一看,全都惊呆了:手臂上起了水泡,肌肉成猪肝色,断骨处已开始溃烂。医生说:“必须立即截肢,不然就有生命危险。”当天下午,医生就给我做了截肢手术,当我醒来以后,在悔恨中欲哭无泪。胡大姐知道我的情况后,到医院来看望我,除了埋怨之外,水果、营养补品还是没有少送。她还告诉我:“你在医院里治疗,我在家里继续给你做祷告消业,我还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洪志大师,如果不是洪志大师,你做手术那天肯定醒不来。”出院那天,胡大姐又把我接到他家里,热情招待了我们。临走时,叫我还是要把辅导站办起来,不办辅导站,你是知道的,还将大难临头。听了这话,心里本来就脆弱的我,为了精神的寄托,为了圆满,为了回报胡大姐的“恩情”,原本半信半疑的我,心中仅存的对法轮功的怀疑早已烟消云散,暗暗下定了要办好辅导站的决心。

  回到家后,我就在家里养伤,内心本来就空虚的我,想起胡大姐临走时的嘱托,听到隔三差五的电话催促,我便在家里用VCD播放法轮功碟片,看法轮功书籍。当我看了《转法轮》这本书,书中用科学术语对宇宙、时空、能量等进行的“新”的描述后,特别是在看了“真、善、忍”是宇宙的最高特性,是衡量好坏人的唯一标准,顺应这个特性的人是真正的好人,背离这个特性而行的人是真正的坏人,同化于这个特性,你就是个得道者等等这些话语后,在我的心中产生了很强的共鸣,于是,本着顺应和同化“真、善、忍”的特性的想法,在李洪志“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的蛊惑下,人民教师这一神圣职业的底线在我身上彻底崩溃了。

  从此,我便一门心思地开始“层层过关,上层次”,在我的心中也就只有了李洪志这个“主佛”。我利用农村病人的怕花钱的心理、利用有退休干部想祛病长寿的想法、利用退休干部在群众中原有的威信,很快就办起了法轮功辅导站。辅导站就设在我家堂屋里,人数最多的时候达到了60人左右,我就负责为他们传法。为了讲法我练习用左手写字,在小黑板上板书,写传单,写标语等。我还规定每一个练功者必须传家人,传亲友。胡大姐听说我的法轮功辅导站办得好,还坐车专程到我家来,代表李洪志大师给我颁发了“委任书”,送来500元活动资金,表扬的话也一句没有少说。从此,我正式担任了营山县法轮功辅导站明德分站的站长,成了法轮功辅导站的“小红人”。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邪教组织。我儿子在川大金融数学系读书,1999年暑假,他回来看到我在组织人练法轮功,坚决反对,说法轮功是邪教组织,要我相信科学,还把我的法轮功光碟砸烂了,把我的法轮功书箱给烧了。有一天,正在吃中午饭,我和儿子辩论,我在理屈词穷的时候,恼羞成怒,掀翻了桌子,一桌碗碟全打烂了。我指着儿子说:“你要翻天了,上了几天大学就不得了,法轮大法你都不相信,你简直是无知!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给我滚!”儿子一气之下含着泪水,暑假时间还没有过到一半就离开家返回了学校,在成都一酒店打工度过了假期。

  在李洪志“真善忍”“做好人”的欺骗下,为了“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我白天没精打彩地上课,晚上也带头去撒传单。2000年3月7日晚上,月亮早早地落下去了,我借着黑夜的掩护到街头路口撒法轮功传单,从明德街上回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当时又刮风又下雨的,当我走到村边二龙庙桥头时,在惊慌之中掉到桥下石盘上摔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左手已经摔断了。第二天,过路的人听到我呻吟才发现了我,叫人把我抬了回家,我家属怕别人说我是撒传单摔倒的,在家里呆了3天,晚上才悄悄叫一个乡村懂点骨科技术的医生来看,医生说:“这是粉碎性骨折,我无能为力,必须立即送县人民医院治疗。”这时,我家属才拨打120,请来一辆救护车把我送到了营山县人民医院。经过X光检查,医生下结论说:“你是粉碎性骨折,肌肉、骨头均已坏死,必须截肢。”我听到又要截肢,心如刀搅。我家属哭得死去活来。3月13日下午,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做了截肢手术。

  当我醒来以后,我看看我的右手没了,看看我的左手也没了,泪水湿透了枕巾。我的儿子知道后从成都请假赶到营山县人民医院,来到病床前,看看我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病床上抱住我的头,眼泪不住地流,这时妻子、儿子,一家人哭成一团……

  4月19日,我办了出院手续,背着沉重的思想负担,带着6000元的医疗债务,两袖空空,步履蹒跚,忐忑不安地搭上了回明德的班车。

  回到家里,我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这难道就是我修炼法轮功“消业”、“圆满”得到的回报吗?一连好多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在自己的理性思考下,我逐步认识到,是法轮功毁了我的双臂啊!是法轮功破坏了我的幸福家庭、毁坏了我人民教师的光荣形象啊!

  我终于从法轮功的噩梦中醒了过来。我当着学校领导、学生家长和学生的面,叫我儿子把写字台里的“委任书”、法轮功光碟、李洪志的经书、宣传法轮功的传单和练功用的录音机全部拿去销毁了。紧接着我又口述,让儿子执笔代我写检讨,请求学校领导给我处分。我要让那些还相信法轮功的人看看我这个明德“小红人”的下场:在追随李洪志一年的时间里,我就被痛苦地截去了双臂!难道这就是我对法轮功、对李洪志如此虔诚的回报?难道这就是法轮功追求的圆满吗?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当初怎么会相信李洪志的那些鬼话呢!

  如今虽然10年过去了,可每当我想起自己痴迷法轮功的悲惨历程,每每看到自己残缺的双臂,一种撕心的疼痛就会油然而生,对自己误入歧途的行为悔恨不已。

  现在,我就要退休了,儿子大学毕业后在省银行工作,女儿在福州打工安了家,我家庭富裕,生活幸福。我想这才是我生活中需要的真正圆满吧,而李洪志的“圆满”则纯粹是把人诱向死亡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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