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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功害我父亡母疯(图)

作者:李健(口述)卢嘉(整理) · 2013-03-28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健,今年37岁,家住浙江省玉环县玉城街道西溪社区。十多年前,我原本有一双令人羡慕的父母,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而,如今我所有的却只是痛苦的记忆和凄惨的现实。而这一切苦难都根源于我母亲修炼法轮功。

  我母亲名叫张湘英,1939年出生在浙江省安吉县,曾是安吉县越剧团的演员,后来又在绍兴瓷器厂当过工人。1994年,由于我父亲李元宝被调到玉环越剧团当团长,因此我和我弟弟李康以及我母亲也就作为干部家属随迁了过来。

  我母亲这个人练功前性格开朗,为人热情,治家也井井有条,并且平常爱好广泛,不仅喜欢写写画画,还酷爱唱戏,擅长写词谱曲。而我父亲恰也是个“戏痴”。所以,她和我父亲可说是志同道合,非常恩爱。团里的人都非常羡慕我们一家。原本我以为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我和弟弟成家立业,然后二老含饴弄孙,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然而,有时人生真的如戏。1996年,噩梦悄悄降临到了我家。那年,越剧团里掀起了一阵“练功热”,很多人都在练“法轮功”。大家都说练这个功可以“不打针、不吃药”,凭练功“消业”就可以祛病强身。我母亲原本就一直有关节疼痛的毛病,文化程度又不高,一听说有这么好的事儿,便也开始尝试着跟别人去练功了。不久,有一次在安吉老家的家庭聚会上,住在江西鹰潭的姨妈张坤英也向我母亲大力推荐“法轮功”,说些练功可以治病之类的话,还送了《转法轮》等法轮功的书籍给我母亲,叮嘱她要多练习多钻研。之后,母亲练功兴致便更高了,不仅自己练,还硬拉患有高血压的父亲一起练。父亲虽然有点不大相信光靠练功就能治病,但他对母亲一向百依百顺,实在拗不过她,便也就随她一起练了起来。

  练了一段时间后,父亲觉得没什么效果,便也就渐渐不练了。但母亲却越来越痴迷,所有的家务事都不顾了。每天就是打坐练功,埋头“学习”,背诵“师父”的“经文”,还经常招呼功友到家里切磋交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这还不够,她还发挥其特长,把《转法轮》这本书上的语句谱成黄梅戏唱词,每天都在家或到外面翻来覆去地唱什么“为了众生能救度啊,我要向你们讲真相,主佛传法救众生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此,我们都很有意见,父亲更是多次耐心劝母亲不要只顾练功,要顾顾家里。但每次迎来的却都是母亲的白眼以及冷冰冰的一句——“我练功有什么不好,我这都是在为你们造福。师父能让我们成仙成佛,只要我努力练功,圆满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1999年,法轮功被国家取缔,我和父亲都松了口气,心想母亲这回总不练了吧,我们终于可以像过去那样正常过日子了。可是谁也想不到,母亲练功反而更加起劲了。她认为这是对她的“考验”,只要能“挺住”,“师父”就能把她往“高层次上引”。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2000年7月,在李洪志的煽动下,母亲竟瞒着我们,与几个“功友”一起到北京去“护法”,结果被政府依法处理。可劳教回来后的母亲依然不思悔改、执迷不悟。她整天仍然不是在家偷偷练功,就是和“功友”外出“弘法”。看着已然走火入魔的母亲,父亲悲痛至极,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叹气抹眼泪。而且由于精神上的刺激和缺少生活上的照料,父亲的高血压越来越严重,引发了右侧脑溢血,从此就一直卧病在床。

  然而,这远远不是我们家命运的谷底,更大的苦难还在后头。2002年8月14日这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我从外面回来,还没吃饭,肚子很饿,但回到家却发现母亲还在那边打坐练功,一点饭菜都没烧。于是很生气,就和母亲吵了起来,我指责她因为练功而对家人疏于照顾,特别是没照顾好身体不好的父亲。但母亲却一脸正色地对我说:“师父说了,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这个情要是不断,我就修炼不了了。”听母亲这么说,我火气更大了,和她吵得越发厉害。房间里病卧在床的父亲听到了我们吵架的声音,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劝架。但匆忙中,他从床上猛然摔到了地下,当场不省人事。我急忙和弟弟将父亲送进县人民医院。在医院里,我们都七手八脚地忙着,可母亲倒好,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双手合十,仰头念着:“师父保佑元宝,师父保佑元宝……”我一看,气得不行,冲她大喊:“我们都在帮忙,你弄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可母亲却冷冷地对我说:“你放心好了,你爸爸这是业力太重,只要我诚心祷告,师父的法身会保护他的,师父不会不管的!”

  医院给父亲做了CT。医生诊断后,认为一是右脑血肿(笔者注:应为‘右基底节血肿’),二是高血压病三级,三是右侧脑溢血后遗症,病情重,随时可能出现脑疝,呼吸循环衰竭死亡,必须要尽快动手术。但母亲却大吵大闹,说什么“师父说过,病是业力形成的,手术没用的,只是摘掉了表面的肉,而另外空间里的病业还在的,现代医学技术根本动不着”。“现在你爸爸要是做手术的话,那就会把业力压回去了。”然后,就坐在父亲床前,不许他人靠近,口中还一直念“经文”,坚决不让医生为父亲做手术,任凭我和弟弟怎么劝说、痛骂都没用。这样,一直拖延到8月23日,父亲脑疝形成,心脏停止跳动,终于因错失治疗时机而去世了。父亲的死使我和弟弟悲痛欲绝。而令人无法容忍的是母亲却既不为自己阻碍治疗的行为悔恨,脸上也没有一丁点悲痛的表情。她十分平静。她对我们说父亲的“业力”已消,如今已“圆满”“飞升”了,从此她要更加努力地练功,好早日“飞升”与父亲相会。母亲一说完,弟弟扭头就走,而我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一刻我真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人究竟是“师父”还是母亲。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母亲练功、“弘法”更起劲了,她已经由痴迷变疯魔了。她在家中供起了李洪志的画像,每天一大早,都要在画像前烧香膜拜,口中还念念有词,讲些什么“师父请保佑我早日圆满”之类的胡话,并且还做了很多印有李洪志头像的“护身符”,到处去发放,讲什么“真相”。03年的时候,甚至还跑到江西鹰潭,去教我姨妈张坤英学唱她根据李洪志经文谱写的唱词,然后又同我姨妈两个人出去唱戏“弘法”。社区里的干部、反邪教志愿者曾多次上门苦口婆心地做母亲的思想工作,但她根本不听,还骂他们是“魔”会阻碍她“圆满”。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日夜沉迷于法轮功的世界里,精神越来越错乱。她有时连我和弟弟也认不出来。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也越来越怪异。经常把头发梳成道姑的模样,手上拿把粉红绸缎的扇子,穿一身绣着“真善美”字样的睡衣,脚上拖着一双大红色的拖鞋,然后一个人自说自话着“法轮大法好”之类的话在街上乱逛。在家里的时候,就把门窗都统统打开,高声弹唱她自己谱写的宣传法轮功的唱词。有时也在剧团宿舍楼大院内,逢人就讲些乱七八糟的话,比如会说“你是天上下来的神吧?‘师父’说过天上有很多神来人间传法的”,“你这么年轻,18岁吧,肯定是大法弟子,我也是大法弟子,我也很年轻,你看是不是也只有18岁啊”。她还常常两眼放光,面露诡笑,双手合掌,仰头对空中说:“师父,你看我又在消业了,我很精进,快上层次了,是不是已经圆满了?你快来接我。”看着疯疯癫癫的母亲,我痛苦不已。我既十分痛恨她害父亲不治身亡,但又实在难以割舍母子之情。所以,我下岗以后,基本上就专职在家照管她,为她洗衣做饭,根本无暇出去找工作或做点生意。并且,由于我家出了这么一个远近闻名的“名人”,也就没有任何人愿意给我介绍对象,更没有哪个姑娘敢和我谈恋爱,我至今还是单身一人。

  由于母亲深信李洪志那套“不上医院不吃药”的歪理,因此自从她痴迷上法轮功后,她就再不去检查身体,有病也拖着不治。而她本来就一直有支气管炎的毛病。所以,她这毛病就越来越严重,经常发作。2012年8月下旬,母亲的支气管炎又因感冒导致了急性发作。这次发作非常严重,出现了呼吸困难、神志不清的情况,我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抬进了县人民医院。住院五天后,母亲于8月31日晚陷入深度昏迷,9月1日凌晨因痰液阻塞呼吸道导致窒息死亡。母亲练了整整十七年的法轮功,几乎每天都给李洪志烧香磕头,但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李洪志“法身”的丝毫相助。我真想替我母亲问李洪志一句:究竟是你这个“师父”太无情无义呢,还是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母亲走后,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弟弟早就因为痛恨母亲的执迷不悟,而愤然离家,跑到了千里之外的湖南长沙安家,很少再回来。晚上,我常常借酒浇愁,常常会想如果母亲没有练上法轮功的话,现在应该正是他们二老含饴弄孙的时候,正是我们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而每想至此,我总是心如刀绞,泪水怎么也忍不住。我真是恨透了李洪志,恨透了法轮功!

 

 

生前的张湘英

 

【责任编辑: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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