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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厢” 回到我的江南水乡(组图)

2014-09-10 来源:西宁日报

  石库门屋里厢博物馆坐落于上海新天地北里。“屋里厢”是地道的上海话,意思是“家里”。石库门屋里厢由博物馆由一幢石库门老房子保留、改造而成,按照上海二十年代里弄单元的一户住户为模式,以六口之家的虚拟模式,展示了上海独特的石库门建筑文化,重温当年上海人的生活空间和生活方式。

 

  各地民居代表一个地方的文化。北京有四合院,江南有水乡,而上海有石库门弄堂。

  在旧上海,你的出身可以没人理会,口袋里有多少钞票,也许不会有人来过问,然而,你身上穿什么质地的衣服,住什么房子,那是很有讲究的。那些没有大富,又无饥寒之虞的中产阶级,大多居住在石库门林立的弄堂里。本幢石库门房屋的主人,就是一位在洋行里工作的职员。这家庭在20世纪20-30年代时,当属于中产阶层。

  石库门是石库门弄堂的标志。弄堂里一排排整齐毗邻的石库门不仅说明这里的住宅独门独户、自有天地,并且是有邻有里的,门是两扇对开的黑色实木门,镶在一个坚固的石制门框中,门上有一对铜制的门环,他们给人一种气派的感觉。

  天井

 

  石库门的前院是一个小天井,在这能种草养鱼:内绿外黄的大小瓦缸内一汪清水浮现着几朵荷花,放置在木架上的小盆栽错落有致,争奇斗异。夏天,可以搬几张椅子,坐在天井里乘凉,如果天色晚了,还可以搬出几个骨排凳,一字排开,躺在上面,仰望星空,真正体验一回“卧看牵牛织女星”。而在冬天,午后则能在天井里孵孵太阳看着小孩在这里踢毽子。

  客堂

 

  过了天井跨过门槛即为客堂间,它位于石库门住宅楼下正中,面对天井设有落地长窗,窗可装卸。每当家中有红白大事或天气特别热时卸去长窗,客堂与天井便可室内外打成一片。

  本屋主人出身于书香人家又受过正规的西洋教育,讲究礼节也看重场面。他有一份薪水稳定的工作,夫妻和睦,生有一子一女,并且将父母也接来同住。家中还雇佣了一个打杂的娘姨(女佣人)。

  每逢年终谢年或新年迎岁整个客堂里会灯火通亮,案几上放置锡制三供,果品、美食满仓满谷,祖孙三代顶礼膜拜,祈求祖宗保佑全家岁岁平安。

  前厢房/书房

 

  客堂间左右两边的房间称厢房,由于屋主是在洋行工作,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颇深,他们追求生活上的西化,宁可节衣缩食,也要在表面给人一种富庶、满足、安乐和优越感。然而,他们的骨子里却是几千年的炎黄祖先的遗传因子,心中延续着根深蒂固的“中国情结”。本屋的屋主便是如此。这里的陈设看似欧化、实际仍摆脱不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你瞧,这对椅子与茶几很洋派,而那张写字桌则又是地道的中式家具,桌上的派克自来水笔与胡开文墨宝并存,茶几上的浪生打火机与红头火柴共用,正可谓“亦中亦西”、“不东不西”,中西合璧。

  后厢房/长辈房

 

  屋主的父辈、祖辈原均居住在浙江宁波。父母虽到上海已多年,但仍依然故我地保持着宁波当地的生活习俗。在他们的卧室——后厢房里陈设着宁波最典型的骨嵌工艺镶木家具,单片挂落的宁波大床,铜制的手炉、脚炉。藤蓝中为儿孙缝补的针线家什,体现出屋主长辈历尽艰辛而形成的勤俭、质朴、爱怜之家风。他们的邻居大多来自江苏的无锡与苏州,也有来自苏北的扬州。无怪“街头巷尾多吴话,数到祖宗半他乡”。如果到他们的家里去,会看到另一番地方情趣。

  厨房

 

  我们来到了主人家的厨房。厨房里使用着在今天农村才能见到的大灶,旁边放着经常要添续的柴火。碗橱里碗、盆、筷、更,墙上挂放的提篮、食物,墙角落置放的黑桶米缸,以及各式各样的调味料。

  石库门居民的宴客,多数由女主人亲手操办。主人往往是先做好若干冷菜,吃喝言谈一阵后,再去炒菜,边炒边吃,并将大菜和汤热在炉子上,再同吃一阵,然后上菜作结。如果需要比较排场的宴请,可以叫饭店里的“厨房”把全套菜肴准备好,由厨师亲自上门来代为烹饪,这种服务在当时是很普通的。

 

  石库门屋里厢博物馆坐落于上海新天地北里。“屋里厢”是地道的上海话,意思是“家里”。石库门屋里厢由博物馆由一幢石库门老房子保留、改造而成,按照上海二十年代里弄单元的一户住户为模式,以六口之家的虚拟模式,展示了上海独特的石库门建筑文化,重温当年上海人的生活空间和生活方式。今天,小编继续带大家在微信上慢慢游览这座博物馆,身临其境地体会上海弄堂情结。

  亭子间

 

  上海的房屋建筑以石库门为代表,石库门却以亭子间最为闻名。一楼的客堂间约高3.6米,而后面的厨房空间教低,这样前后就产生了错层,在错层的楼梯平台增加出一间亭子间。它位于楼梯转角处,空间比较狭小,朝北,底下是厨房,上面是阳台,所以夏天一屋子闷热,冬天一屋子冰凉,故常被安排给佣人居住。由于亭子间本身的条件决定了租金不会高,于是便成为一些从内地到上海来的单身移民的理想住处。特别是那些来自外埠的文化人更常成为租用亭子间的“房客”。例如鲁迅、蔡元培、瞿秋白、郭沫若、巴金、丁玲……都曾在亭子间里留下过痕迹。

  二楼后厢/女儿房

 

  屋主的女儿十七、八岁,正值花样年华,是一名未曾出阁的小家碧玉。她在教会中学就读,接受着欧化的教育,然而传统家庭与石库门弄堂的中国情结又在她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喜爱时髦的东西,以致在房间里见到不少时装及化妆品。二、三十年代上海有一首民谣很著名,那就是:“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学不像,等到学了三分像,上海又已翻花样”。这说明当时上海的服饰领全国的潮流之先。女儿当属上海小姐之列,特别在春秋两季,她也会同众多摩登女郎一样,身穿薄薄的丝绸无袖旗袍,再配上流行的发型,风姿绰约,成为当时最美丽的都市风景之一。

  二楼前厢/主人房

 

  我们终于可以进入主人房了。眼前的摆设仍是中西合璧式。房间朝南,朝向天井的一面又有一列窗户,室内光线充足。家具是另一套西化了的红木家具,尤其是那架柚木落地唱机,如若不是对新潮时髦玩意有追逐兴趣的人是不会出重金去购置的。酒柜里的银制器皿也是西式的,那四壁的陈设和实用品,不时地透析出欧风东渐的色彩。然而那张麻将桌与桌上的麻将,则是道地的“国玩”。这样的家庭,一般是灯火一亮,晚饭先吃饱。男人一杯清茶啜啜,无线电、唱片听听,女人陪在男人身边,结结绒线,待到座钟敲过十点,招呼好长辈、儿女,便双双上床入睡。

  二楼前楼/男孩房

 

  现在到了屋主儿子居住的房间。儿子的年龄七、八岁,正在念小学。这是一间集生活起居与学习于一体的居室,书桌上是笔墨纸砚,放置在柜中与床底下是种种童玩。生活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少年儿童,几乎都有与弄堂中小朋友玩游戏的经历,如打弹子、盗将寨、钉橄榄核、飞香烟牌子、滚铁环、扯响铃、溜冰等等。除此之外,由于家庭影响这位男孩还腾出些时间拉拉小提琴,打打网球,翻阅几本流行的漫画。尽管如此,他仍然可以做到学习玩耍两不误。

 

  今天,随着时代的变迁,上海的变化,原来独门独户的石库门主宅逐渐沦为一门数户、居住条件甚差的集合住宅。为了改建自己的居住条件不少上海人正在迁出已经居住了几十年的石库门住宅;大量被列为危房简屋的石库门弄堂也在旧城改造中被拆除。尚存的石库门成了旧上海民居的时代见证。“身在弄堂怨弄堂,离开弄堂想弄堂。”这句话表达了上海人解不开的石库门情结;而那记忆中的、连绵不绝的石库门海洋,只能流淌在上海人的血脉里,很浓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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