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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亡国,败也亡国,晋国的鼎盛和衰落

2017-10-10

  晋国为周成王之弟唐叔虞所建,在春秋时称霸诸侯,很长时间内都是第一强国,后来国内六卿势力日渐强大,几经火并后,获胜的赵、魏、韩三家瓜分了晋国,分别建立了赵、魏、韩三国,史称“三家分晋”,晋国灭亡。

  这就是败也亡国,那什么是“成也亡国”呢?因为三家分晋并不是晋国的第一次亡国,而是第二次,在春秋初期,晋国发生了第一次亡国事件——“曲沃代晋”。

  公元前785年,晋穆侯去世,弟弟殇叔赶走了太子,自己继承君位,四年后太子和弟弟成师杀死殇叔,夺回君位,就是晋文侯,后来晋文侯帮助平王东迁,晋国地位开始上升。也许是受始祖“桐叶封弟”故事的影响,文侯认为兄弟间就该相互信任,荣辱与共,并未从叔叔叛变中吸取教训,继续重用自己的弟弟成师。文侯死后,儿子昭侯无力控制叔叔,把曲沃封给成师,这就是曲沃桓叔,曲沃城比晋君的国都翼城还大,这在当时是违反制度的。从此曲沃和晋国中央政府开始了几十年的相互攻杀,最终桓叔的孙子曲沃武公打败了晋国政府,占领了晋国全境,通过贿赂,使周天子承认其为诸侯,正常情况下这个国家应称为曲沃或另取国名,但周天子封曲沃武公为晋武公,表面看起来就像晋国没亡国一样,其实晋国已经亡国了。否则是否最后统一天下的国家是个姬姓诸侯,比如燕国统一天下,国号还叫周,就等于周朝还存在呢。或者春秋时郑国或晋国等姬姓诸侯灭了东周,就能接替周天子了,肯定是不行的,不要说别人了,晋国(曲沃)人自己就不认,血亲兄弟都是我的仇人。

  武公统一晋国两年后去世,儿子献公上位,不但原来的晋国宗室是仇人,从曲沃一起出来的宗室也是仇人。武公的祖父是桓叔,父亲是庄伯,所以除了武公一脉以外,其他的桓叔、庄伯的后代被称为“桓庄之族”,是血缘很近的兄弟和叔伯,但吸取了文侯教训的献公对桓庄之族进行了血腥屠杀,血缘越近的越靠不住。献公只有一个弟弟,在周朝当官,幸免于难,于是献公在向外征伐的同时,开始对自己几个儿子下手了,终于爆发了著名的“骊姬之乱”,最终五个儿子只重耳一人活了下来,就是晋文公,献公客观为晋文公及后来晋国的百年霸业打下了基础。这就是“成也亡国”。

  剪除亲族的恶果是众大夫一旦形成合力,国君将无法控制,政权会逐渐转入大夫手中,虽然期间几位君主奋起反抗,利用大夫间的矛盾,消灭了赵、狐、先、卻、栾等家族,但要么被反攻(赵氏孤儿事件),要么成果被其他家族瓜分,公族势力持续衰弱,终于导致了“三家分晋”。

  晋国的两次亡国事件,一件促成了晋国的鼎盛,一件见证了晋国的彻底衰落,究竟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宗族,也成了以后两千多年君主们永远无法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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