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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爱花情结:赏花 吟花成为风尚

2015-07-10 来源:凯风网

簪花仕女图

  洪迈在《容斋随笔》卷十《玉蕊杜鹃》中提到长安唐昌观玉蕊花和鹤林寺的杜鹃花非常名贵和少见。连诗人王建的《宫词》中也说:“太仪前日暖房来,嘱向昭阳乞药栽。敕赐一窠红踯躅,谢恩未了奏花开。”红踯躅即杜鹃花。诗人王建对杜鹃花如此看重,这是因为当时它在宫廷禁苑中栽种,官僚士庶家中仍不多见的缘故。

  唐代士人爱花、爱酒、爱声乐歌舞、爱自我张扬。其爱花、赏花、咏花,以花寄托情思的诗篇可说俯拾皆是。常见的看花诗有刘希夷诗:“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崔护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韦应物诗:“把酒看花想诸弟,杜陵寒食草青青。”曹松诗:“心似百花开未得,年年争发被春催。”无名氏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诸此等等,比比皆是。又《唐摭言》载:唐代进士及第,同年诸人相聚燕乐,初宴在长安城南的曲江杏园,称探花宴,推选其中年龄最小的“少俊”者二人,称为“探花使”,使遍访京城各处名园,探花赏花。若他人先折得名花,则两位探花郎便要被判处罚酒。后世进士中第三名探花,即是出于这个典故。诗人孟郊考试及第,得意忘形,赋诗一首,中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便是咏他跨马探花,春风得意时的情景。从这些诗文中都可以看出唐人爱花、赏花、吟花的时代风尚。

  《容斋随笔》此篇专讲唐昌观玉蕊和鹤林寺的杜鹃两种花很具体。即以唐昌观玉蕊花而言,唐诗人为之咏唱的即有王建、武元衡、杨凝、杨巨源的《唐昌观玉蕊》诗,有司空曙《唐昌公主看花》诗,有严休复的《唐昌观玉蕊折有仙人游》诗,有刘禹锡、元稹《和严给事闻唐昌观玉蕊花下有游仙》诗,均是对应严休复给事的唱和诗。

  这些诗篇具载于各人的诗文集或《全唐诗》中,读者通过检索,自可翻阅。

  通过洪迈对唐昌观玉蕊和鹤林寺杜鹃的叙事,可以看出:一是唐人赏玩名花已成为时代风俗。每当春时花发,都人士庶皆群从出游,赏名花,饮美酒。赏花之余,诗歌相和,文化气息盎然纸上。二是凡有名声的佛刹道观,皆栽种有特色的花卉,以供游人赏览。伴随着名花,且有仙女下凡,攀折花枝而去以赴玉峰阆苑之会的种种美妙神奇故事,彼此相附在一起,更增添了人们赏花时的遐思和神往。三是玉蕊、杜鹃以及其他诸花,由于地理上的差异,气候土壤等因素的不同,人们观赏的喜好也会因时间的推移呈现出不同的土风民俗。杜鹃花在唐代北方长安、洛阳一带,当时尚属稀见的珍异植物,以致公主的母亲还要向宫禁中去乞讨。但在南宋之初,江南一带则是漫山遍野丛生,民间丝毫不以为贵。又唐代长安的玉蕊,在当时是名花贵种,可是在南宋江南一带,已遍生于山野之中。宋代葛立方在《韵语阳秋》中说到:“江南野中有小花,本高数尺,春开极香,士人呼为玚花。”玚花即容斋所说的玉蕊。这时的玉蕊盛开繁多,对于士庶百姓来说恐亦减少了观赏价值,因此见之于诗人的歌咏唱和也就不如唐人多了。再说唐代牡丹,是珍贵名花。唐以前很少见到诗人题咏,但中唐以后,歌咏者蜂起,誉为“国色天香”。名贵品种甚至一丛即价值千金。但到了宋代以后,名园别墅也都广为培植了。又如紫兰、茉莉、山茶、琼花,在宋代号称难植。扬州后土祠的琼花,或有人称为玉蕊,这是认识理解上的错误。此花名闻全国,观赏者如云,但一经移植到北方便会枯萎不发,这便是受土壤、气候的影响。物以稀为贵,诚不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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