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20年前,甚至也不是10年前的中国了。其标志,从大的方面讲,人们既可以自豪地说我国在全球经济的地位乃坐二望一,也可以回想一下近年来我国政府在外交军事文化等诸多方面的主动出击令世人刮目相看。这些,在二十年前难以想象,十年前恐怕也还想象不到。
但,这就是今天的现实。
记得很多年前听说过一个轶事。当年美国总统访华,批评中国政府不允许国人自由出国,当然,他的意思主要指知识分子,传说中,总设计师是这样有力度地回击:我们可以放开,给你们五十万人,要不要?!这话令总统大人一时语塞。
不知此传说是否属实。如果真如此,我估计,美国总统不仅语塞,估计更心塞!
然而,如果说当年的情形还存在于高层的讨论乃至争论之中,那么,二十年乃至十年的变化,已经在悄然之间改变了中美两国人民交往的格局与生态,美国人(当然也包括其他国家的人)在中国已经不会被视为异类而再遭围观,而中国人进入美国,则大体跟进入自家后院一般自如。
记得世纪之交我第一次出国留学,在北京登上飞机,看到绝大多数是美(外)国人,空姐(美国航空一般是空姨或空奶)一水儿的美(外)国人,耳边听到的是标准的或不标准的美音,接着又听到日语重播一遍,我的感觉是:已经到了美(外)国了!
从那时到今天,不过15年的风云变幻。然而,上述情形从10年前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了。到今天,人们对如下的场景应该是见怪不怪了。还在北京登机,乘坐的大多是中国的航空公司,看到的绝大多数人是中国人,即便乘坐美国航班,乘客依旧主要是中国人,空姐中也有了能说汉语的华裔,机上广播一定会用汉语重播。对于国人来说,再也不会为外语所困,但也似乎缺少了(即将)走出国门的感觉。
那么,下了飞机,是否能够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呢?
——难。
凡在近年到过美国的人都不难发现,无论是在各地旅游景点见到众多的中国人,还是在美国各大名校听到来自祖国的熟悉的国语,都已司空见惯。
不仅如此。在诸如纽约、波士顿、费城、西雅图等凡是有中国城(Chinatown)的地方,新移民的到来,带来了更多当代中国的印记。
仅以中国美食为例,十五年前在美国,能见到的中国餐馆,基本上都来自福建、广东、香港、台湾,大都是粤菜、湘菜、川菜等菜系为主。国人品尝之后,大都会一种感觉:这些都是Americanized Chinese Food。当然,外来事物本土化是进入异域的必经之路。
但现在,新移民将几乎中国各地的美味佳肴全都带到了这里,像中国内地的西安泡馍、山西刀削面、河南烩面等,全部都有了。这些,你基本上不会感到他们的异域化。
我喜欢看电影,而美国的电影很便宜,不过7-8美元左右,因此,每次到美国,一个主要任务就是到影院去。在纽约,主要去的影院叫AMC。而今年寒假,2月份,到美国时我才知道,这个成立于1920年、院线旗下现在经营着350家影院、5050块银幕的全美第二大院线,早在2012年就被中国万达集团收购了。换句话说,这个美国连锁影城的老板是中国人。
今年暑假,8月21日下午,在纽约看电影Mission Impossible: Rogue Nation ,刚一开头,看到了该片的co-financier是中国的阿里巴巴公司(Alibaba Pictures)。我有点惊讶,估计坐在我前排的那一对美国夫妇更惊讶,看到这字幕即开始小声议论。——后来才知道,这是中国人第一次投资好莱坞大片。
这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惊讶的。
纽约有个著名的五星级酒店Waldorf Astoria Hotel,位于曼哈顿的Park Avenue上。据说,她是美国历任总统到纽约来的居所,这一传统几十年来没有变过,但今年变了。
2015年4月,奥巴马到纽约,却没有住到这里来,因为:这个饭店被一位未透露姓名的中国人购买下来了。应该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奥巴马选择了到其他酒店居住。对此,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都作了报道。
今天,已经有很多人在恐惧:中国人已经开始占领世界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这些恐惧之人:人,要有世界眼光啊。
我对此的认识和说法是:
中国是世界的,世界也是中国的。
——愿中国更美好!
郭英剑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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