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这是今天骑士前三节对猛龙的净胜分。这是这轮系列赛中,骑士打得最为“艰难”的三节比赛。然后,他们在第四节一波20-3,比赛的悬念就此终结。率领骑士打响那波进攻高潮的人,当然是勒布朗-詹姆斯。他在第四节的9分钟内仅出手了两次,却拿到了13分、5个篮板和2次助攻。全场比赛,他用16次出手拿到了35分、8个篮板和7次助攻。
要命吗?要命的还在后头:跟上一场比赛比起来,詹姆斯今天的效率下降了不少。系列赛第二战,他用14次出手砍下了39分。最能体现他对比赛控制力的,是第二节面对伊巴卡的这记三分:持球站定,用手转转皮球,就像在罚球线找手感一样,然后不紧不慢地抬手出球,三分命中。这一球的轻松程度该如何衡量呢?赛后,这一球成了“詹姆斯不尊重对手”的证据。而赛后BR制作的特效中,皮球成了一个地球仪,詹姆斯的主宰力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无独有偶,在今天的比赛中,詹姆斯也多次完成左手投篮,而他的投篮手是右手。但这其实跟上述那一球一样,并非他有意为之——詹姆斯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转球只是引诱伊巴卡上去贴防的假动作——因为在场下,詹姆斯其实就是一个左撇子。
这就是如今的詹姆斯。至少在东部,他的统治力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在外人对他的某一球或某场数据大惊小怪时,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只是顺其自然。就像他在过去7年间在东部建立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帝国,但对于他而言,这一过程只是每年打进季后赛,尽力去赢下每一场比赛一样:
2007年,凯尔特人集齐了加内特、雷-阿伦和皮尔斯三位名人堂级别的球星,一度成为东部的不二霸主。但仅仅3年之后,詹姆斯加盟热火让东部绿色的势力版图重新洗牌。2010—2011赛季,两队在东部半决赛相遇,詹姆斯和韦德联手场均58分,率队4-1淘汰对手;2011—2012赛季,两队又在东部决赛碰面,詹姆斯场均轰下34分、11个篮板和4次助攻,率队7场击退绿军。2012年夏天,雷-阿伦出走迈阿密,三巨头时代的凯尔特人就此终结。今天,三巨头都已先后退隐,凯尔特人也完成了新一轮的重建,而统治东部的人,依旧叫詹姆斯。
绿军之后,是印第安纳步行者。2012—2013赛季,步行者集齐了保罗-乔治、希伯特、大卫-韦斯特、乔治-希尔和史蒂芬森的五虎上将。当季东部决赛,他们在抢七大战中惜败。詹姆斯场均29分、7.3个篮板和5.3次助攻。次年,“泡椒”一只脚已经迈进巨星行列,但詹姆斯却用6场解决战斗。出局之后,史蒂芬森外出寻觅大合同,保罗-乔治在国家队队内训练赛中遭遇断腿,步行者的挑战就此覆灭。
回到骑士之后,詹姆斯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号称为“东部马刺”的老鹰。2014—2015赛季,老鹰打出了60胜22负。1月份,他们的首发五人作为一个整体当选了月最佳球员。但风光到了东部决赛,老鹰团队篮球的哲学被詹姆斯只手撕成碎片。身边已经少了一个乐福,场均轰下30.3分、11个篮板和9.3次助攻,詹姆斯率队4-0横扫了老鹰。第二年,余威尚在的老鹰在东部半决赛再次被骑士横扫。交易蒂格、放弃霍福德、出仓科沃尔,“东部马刺”的传说仅仅传唱了两年就走到了尽头。
老鹰之后,猛龙后场双枪还没坐稳“詹姆斯挑战者”的位置,就被詹姆斯用三场神级发挥打蒙了。在第二场结束后,詹姆斯说过这样一番话:“我还记得去年我们回到多伦多后连输两场,我们会吸取教训。”言外之意呢?去年东部决赛输掉的那两场,骑士原本应该稳赢的。今年德罗赞进步惊人但猛龙却更无招架之力就是明证。三场下来,詹姆斯场均36.3分、8个篮板、5次助攻、1.7次抢断和1次封盖,投篮命中率超六成,三分命中率53.3%。8年前,詹姆斯在对阵魔术的东部决赛打出场均38+8+8的数据,惊为天人。而8年之后,他拿到的这一份数据,让人对时光的流逝感到恍惚……
回顾完“那些年被詹姆斯打散的东部老二”之后,我们再来总结几个数字:本赛季之前,詹姆斯已经连续6年打进总决赛了。在这6年间,他在东部季后赛的总战绩是72胜20负,胜率为78.2%。其中,他所在的球队被逼至抢七的情况只有两次,横扫的次数却是6。
整个东部都在等着詹姆斯老去,就像60年代整个东部都在等着比尔-拉塞尔的膝盖或者脚踝坏掉、90年代整个东部都在等着迈克尔-乔丹对赢球失去兴趣、21世纪初整个西部都在等着OK组合感情破裂一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在季后赛的最高目标,只能划在分区决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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