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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故乡:乡愁是有根的 在村庄的炊烟里

2022-06-20 来源:腾讯文化

乡愁是有根的,尽管进城23年,23年的时光,在我的脸上增添了许多交通路网,眼角增添了鱼尾纹。却还是磨不断乡愁的根,它深深地扎在了村庄的炊烟里。

 

进城读书时,我走得很兴奋,走得很干脆,心想我终于可以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繁华的世界。我以为走出大山,就可以不留恋,不留恋那里浓浓的泥土气息,不留恋那里的村庄,不留恋那里的炊烟……可我错了,乡愁是有根的,我做不到像那随遇而安的无根浮萍。进城越久,乡愁就越浓,才发现那根扎得也就越深。

很多时候,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有空就像逃离牢笼般的想要逃离城市。直到那天我带着儿子回到山里,和公公婆婆坐在门外聊家长里短,房屋尽管简陋,心里却觉得很踏实,很温馨。有人说:“你还是好,经常回来看看”,可他们却不懂,对于我来说乡愁是有根的,剪不断,理还乱。

 

寨子是安静的,到了晚饭点,大家忙忙碌碌,劈柴的劈柴,烧火的烧火,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也是一首动听的歌。屋顶上升腾起袅袅的炊烟,炊烟从瓦缝间慢慢悠悠地飘着,飘离了房顶,飘上了树梢,直到慢慢飘散。炊烟老了,还有新的炊烟,我不过是那飘散了的炊烟,而守着炊烟的是父母的爱,盼着炊烟的是游子的情。

城市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车如流水,城市的繁华。我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城市融化,被城市的风,被城市的水。可我无法像浮萍那样,可以随遇而安,可以随意地在一处地方驻扎下来,并把它当做自己的家园。乡愁是有根的,它的根在村庄的炊烟里,我还是属于我的那个村庄的,我不过是那缕被风吹散了的炊烟。

 

23年的岁月始终冲不淡我对村庄的深情眷恋,我是深情的,对村庄的深情,对浓浓泥土气息的深情,对炊烟的深情……

 文|吴柜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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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