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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集体怀旧”还是面对当下?

作者:佚名 · 2015-05-11 来源:深圳特区报

  近日,文化媒体纷纷刊登或转载一线作家创作上“集体怀旧”的新闻。中国一些著名作家创作趋向“集体怀旧”,这的确是需要关注的文坛现象。

  日前出版的今年第三期《收获》发表了苏童的最新长篇《黄雀记》。这部小说最引人注目之处就是,苏童又回归了多年前的“香椿树街系列”,写起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故事。韩少功和梁晓声在上月分别推出了新长篇《日夜书》和《返程年代》,写的都是他们差不多近30年前就开始涉足的“知青题材”。广获赞誉的金宇澄的《繁花》,虽采取远近两条线并进的叙事结构,但远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近的也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至于作家夏商的《东岸纪事》、叶兆言的《一号命令》等新作,全部写的是几十年前的往事。

  这些作家的作品中,最新的情节大都止步于1990年代,基本上都是从记忆中寻找创作素材,写的都是一些往事,是怀旧的内容。

  作家回望过去,集体怀旧,是文学创作上的巧合,还是文学趣味的表达,抑或创作规律使然?有文化评论认为,中国的这些一线作家,虽然生活在当下,享受着现代生活的各种便利,面对着现代生活的各种困扰,但这段生活在他们的作品中被集体抹去了,作家们似乎仍然沉寂在描写自己年轻时代的狂喜之中。

  从创作来看,作家的写作需要生活的积累,需要经验,需要记忆,这些生活积淀和生活记忆,构成了他的丰富的生活的矿藏,深厚的文学创作的源泉。作家在创作中,唤起对自我生活体验积累的自觉,再出于这种自觉而进行反思,而试图表达,从而激发起强烈的文学创作的冲动,在这样一个灵魂探索的过程里,思想的内涵和美学的品位逐渐萌芽、摸索、发展而成型。所以,作家写什么、怎样写、为什么写,是表达着他的文学的自由、文学的趣味和文学精神的追求的,也是由其精神创造力决定的。

  所以,作家们写“怀旧”的题材,固然是他们的文学趣味、文学观念、文学价值的追求和创作能力的反映,而且,这样的回忆性的、怀旧性的作品,也会有小众读者,但是,要唤起普遍广泛的共鸣,恐怕就很困难了。作家如果说“我的作品就是写给那些喜欢怀旧的读者的”,那么,这样的文学又怎能体现出“时代的精神,也是反映社会的镜子”这样的作用呢?

  对这些作家写出的“怀旧文学”,很多读者是失望的,“现在的读小说的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读者,全部是生活在当下的,他们很希望从那些新长篇之中看到当下生活的影子,看到著名作家对于现实生活的态度和思索。”

  这可见,文学读者更关注的是他们所生活的这个外在的大千世界,希望从文学中看到反映普通人生活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以及作家们对当下焦点事件的感触和看法。文学如果缺少这些内容,就不免使人觉得缺少“在场精神”,与大众生活、与社会现实,有着距离和隔阂,而且很难反映时代精神,触动当下读者的心灵,当然也很难出现为时代和大众所期许的文学作品,而这样的文学,将很快被人遗忘。

  曾有一些文学批评者、读者,批评当下的一些作家,缺乏思想的锋芒,关注现实的气概和进行社会思考的锐利,而这则正是当下文学最明显的软肋。

  这不禁又让人想到铁凝论述当下文学的责任和作家的使命的几句话:“中国处在这么大的变革当中,中国作家可写的东西太多了。我觉得中国作家应该拿出不平凡的作品,应该不断地拿出不平凡的作品。我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写作者,个人的写作配得上这个伟大时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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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