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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名谒实物:刘贺大墓首现最早的“名片”

作者:王金中 · 2017-09-01 来源:光明网  

  秦汉时期广泛使用的“名谒”(简称谒),到东汉后期便称为“名刺”(简称刺),唐代以后又被称为“名帖”,现代则称为“名片”。这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相互交往的一种文字介质,名称尽管不同,但作用却大同小异。那么,我国古代的名谒(yè,音业)究竟是什么样的?上面都写些什么文字?怎样使用和保存?海昏侯刘贺大墓出土的三块木牍,为我们解开种种迷团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和实物依据。

  一、奏牍还是名谒?

  据披露,海昏侯墓出土了数以千计的竹简和近百版木牍,使多种古代文献2000年后重见天日,这是我国简牍发现史上的又一次重大发现,释读工作已经陆续展开。近期公布的少量木牍中,有三件留有清晰汉代隶书的木片,尽管残缺严重,但尚可辨识,十分引人注目(图1)。

 

  图1

  有人认为这是奏牍,即墓主人刘贺上奏皇帝、皇太后的奏章副本。还有人断定,这些奏牍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汉代高级公文原本,对研究古代公文具有重大价值。

  奏牍,属于我国古代的奏议,是臣下给君主的书信和意见书。汉代把这类文字分为章、奏、表、议四类,后世总称为奏议类文体。这三件书写着文字的木片,果真就是刘贺写给皇帝和皇太后的奏牍吗?果真是汉代的高级公文吗?

  疑问一:既然是奏牍,为什么都没有写实质性的内容?大家知道,向皇帝或皇太后写奏议,其内容无论对于国家还是对于个人,都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有“奏”就要有“议”,必须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而,海昏侯墓出土的这三件木牍上分别写着:“妾待昧死再拜,上书主太后陛下”(图2);“ 南藩海昏侯臣贺,昧死再拜皇帝陛下……元康四年”;“海昏侯夫人妾待昧死”;“ 南藩海昏侯臣贺,昧死再拜上书言,臣贺昧死再拜谨使陪臣……事仆臣饶居奉书昧死,再拜为秋请,皇帝陛下陪臣行行人事中庶……臣贺昧死再拜”。这些都是一般性的通报姓名及问候语,只有一处提到了“谨使陪臣”、“仆臣饶居”、“为秋请”等,但又没有具体说明。因此,这件不知所云的奏牍,至少是不合格的。

 

  图2

  疑问二:既然是奏牍,为什么每件只有单片?如果说,一块木片的面积有限,不可能书写更多的文字;那么,为什么不可以用连接起来的竹简写奏牍?为什么不把奏牍写在多块木片上?事实上,在海昏侯墓中发现的衣笥签牌,就是用众多木片写成的,并且编号达到24片(图3)。由此看来,出土的三块木牍当初并不需要写太多的文字。

 

  图3

  疑问三:既然是奏牍,为什么会出现在刘贺的棺椁中?一般地说,诸侯和郡县呈送到朝廷的奏牍,都是国家的重要文件,应当在宫廷中的档案库长期保存。汉代设御史府,与丞相府、太尉府并列为三府;同时设御史大夫,与丞相、太尉并列为三公。御史府和御史大夫的第一项重要职责,就是“主管四方文书”,即掌管国家文书档案与图籍,因为这是国家进行管理统治的重要材料,其地位远远要比今天所说的文书档案重要的多。因此,刘贺在元康四年(公元前62年)前后呈送给朝廷的奏牍,绝不可能出现在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后远在千里之外的海昏侯墓中。

  有人解释说,这是奏牍的副本,因此留在刘贺墓中。这是说不通的。汉代的奏牍副本和正本一样,都要送达朝廷。只不过副本是先送给尚书看的,如若“所言不善,屏去不奏”。尚书把关同意后,再将内容相同的正本呈送给皇帝看。霍光死后,汉宣帝亲政,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规定:“上令吏民得奏封事,不关尚书,群臣进见独往来”(见《汉书霍光金日磾传》)。也就是说,向皇帝进言可以直达,不需要尚书审查把关。副本制度便由此被废弃。刘贺写这个奏牍的时候,距废弃副本制度已达五年之久,因此不可能是奏牍的副本。

  还有人解释说,正本也好,副本也好,都可能是在刘贺死后,朝廷派遣太中大夫等官员参与他的丧葬时带去的。也就是说,这三件奏牍,是由太中大夫等官员将海昏侯家族历年上书的正本或副本,全部带到海昏侯国,陪葬到刘贺墓中。这是一个大胆的假设,然而迄今为止的考古发掘,还没有找到以这种方式祭奠死者的先例。况且历史文献中也没有以这种独特的方式销毁高级公文的记载。因此这种说法没有事实根据。再说,汉代的太中大夫隶属于九卿中的郞中令(汉武帝时改称光禄勋),其主要职责是“掌议论”,“顾问应对,无常事,唯诏命所使”,有“闲职”之称(见《汉书百官公卿表》)。太中大夫要拿到海昏侯刘贺的档案,必须先经过郞中令的同意,再得到丞相或御史的批准,然后到御史府上的档案库中去查找。这就大大超出了太中大夫的职权范围。因此,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

  那么,出土的这三件带有文字的木片如果不是奏牍,又是什么呢?综合分析三件木片的形状、材质、大小,特别是书写的文字内容,笔者研究后认为,这是汉代普遍使用的名谒。

  二、汉初时怎样使用名谒?

  谒,《说文解字》注释:“白也。”这里当作陈述、禀报、告诉讲。名谒,就是拜谒尊长时用于通报姓氏的一种名片。清代史学家赵翼在《陔馀丛考卷三十》中考证说:“古人通名,本用削木书字,汉时谓之谒,汉末谓之刺,汉以后则虽用纸,而仍相沿曰刺。”南宋学识渊博的张世南曾感慨地说:“士大夫谒见刺字,古制莫详。”尽管后人都没有见过汉代名谒的实物,但司马迁在《史记郦生陆贾列传》中,非常生动地记录了一则使用名谒的故事,全文如下:

  初,沛公引兵过陈留,郦生踵军门上谒曰:“高阳贱民郦食其,窃闻沛公暴露,将兵助楚讨不义,敬劳从者,愿得望见,口画天下便事。”使者入通,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对曰:“状貌类大儒,衣儒衣,冠侧注(一种儒冠)。”沛公曰:“为我谢之,言我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使者出谢曰:“沛公敬谢先生,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郦生瞋目案剑叱使者曰:“走!复入言沛公,吾高阳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惧而失谒,跪拾谒,还走,复入报曰:“客,天下壮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谒。曰:‘走!复入言,而公高阳酒徒也’。”沛公遽雪足杖矛曰:“延客入!”

  这段古文的意思是,刘邦聚众起义驻军陈留时,儒生郦食其要见他,就“踵军门上谒”。可是,刘邦讨厌儒生,不想见他,就让使者婉言回绝。哪知,郦食其火起,嗔目按剑叱使者说:“回去!再对沛公说,我不是什么儒生,而是高阳酒徒!” 吓得使者“失谒”,又赶紧跪下“拾谒”,再次报告刘邦说:这个客人可是天下的壮士呀!“叱臣,臣恐,至失谒。”他说自己是“高阳酒徒”。刘邦一听,赶紧让使者请郦食其进来。

  司马迁讲这段故事四次提到“谒”:“上谒”——“失谒”——“拾谒”——“失谒”。同时,也披露了郦食其所写名谒的具体内容。值得注意的是,使者之所以在“失谒”之后又“跪拾谒”,说明名谒对于客人来说代表着一种尊严;而对于通报者来说,则代表着主人对客人的尊重。可见,名谒是汉代官场上互相交往的一种重要媒介。

  三、西汉名谒有哪些特点?

  那么,有什么理由说海昏侯墓出土的木牍就是名谒呢?这是因为它们与西汉名谒的特点完全吻合。

  一是从材质上看,非常符合名谒是“削木书字”的特点。西汉时期虽然没有纸张,但能够书写文字的材料还是很多的,如帛、皮、竹、木,等等。而从历史资料的记载看,制作名谒用的是木片。海昏侯墓出土的三块木牍已经腐朽,它们的具体尺寸无从知晓,但可以看出都是用松木或杉木制成的,写字的一面被刨光,不加髹漆,直接用墨笔书写在木片上。这样,墨迹就会渗入到木片的纹理中,不易磨损,长期保存。近代考古发掘曾出土过三国时代的多件名谒,它们长24.8厘米,宽9.5厘米,厚3.4厘米,如果用汉代的尺子量,长一尺有余,宽四寸有余,厚不到一寸半。也是用刨光的木板,未加髹漆而书写的。这些名谒与残存在海昏侯墓中的木牍有共同之处。

  二是从称谓上看,非常符合名谒用词谦卑的特点。使用名谒一般都是拜见比自己身份和地位高的人,因此特别讲究称谓,一定要谦虚、谨慎、恭敬、卑微。海昏侯尽管贵为诸侯,辈分在皇帝之上,年龄也大于皇帝和皇太后,但在名谒中刘贺称自己为“南藩海昏侯臣贺”、“海昏侯夫人妾待”等;对皇帝和皇太后则称为“再拜皇帝陛下”、“昧死再拜上书主太后陛下”等,把自己的身段放得非常低。

  三是从文体上看,非常符合名谒“通名”、“刺字”的特点。无可否认,名谒是汉代使用广泛的一种日常文体,有约定俗成的格式和内容。由于写在很窄的一块小木片上,因此必须简明扼要。《史记》中郦食其写给刘邦的那个名谒,一共才34字,却包含了被求见者的姓氏和职务、自己的头衔和姓名、求见的事由和要求等,写得言简意赅。海昏侯墓中三件木牍上的文字,最少约为13字,最多约至50字,用语相当简洁,如“谨使陪臣……事仆臣饶居奉书”、“再拜为秋请”等(图4),这种“通名”、“刺字”让人一目了然。

 

  图4

  四是从书写上看,非常符合名谒字迹工整的特点。为了表示对被拜访者的尊重,对名谒书写的要求是,字迹必须清晰、工整、

  规范、美观。一般来说,多为求见者本人精心书写。海昏侯墓中的三件名谒,都是用标准的汉隶书写的,墨色纯正,用笔沉稳,字迹秀丽,一笔一划都透露着书写者的精心与虔诚。从笔迹上分析,三块木牍上的字迹,在笔划、结字、功力、风格上都是相同的,可以断定为一人所书,这个人就是刘贺本人。对此,我在《刘贺是留有墨迹的中国书法家第一人》一文中已作过深入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由名谒而派生出来的词汇很多,如拜谒、进谒、谒见、谒告、谒舍等,都与名谒的本义有关。汉末的时候,“名谒”改称为“名刺”。唐代的时候,名刺的使用辗转传到了日本。直到现在,日本人仍然把名片叫做名刺。

  四、接二连三送名谒为哪般?

  据考证,海昏侯墓中的这三件名谒,都是刘贺在元康四年所书,并派人送到长安的。那么,海昏侯刘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断派人给朝廷送去自己的名谒呢?背后的故事耐人寻味。

  原来,元康二年(公元前64年)汉宣帝密令山阳郡太守张敞,察看并报告废帝刘贺的情况,此时,刘贺已经被幽禁了10年之久。接到张敞报告的详细情况后,“上由此知贺不足忌”。

  于是“其明年春”即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汉宣帝下诏“封故昌邑王贺为海昏侯,食邑四千户。”

  按理说,封王封侯后应该向皇帝当面谢恩,但是朝廷并没有安排新封的海昏侯刘贺去长安。而刘贺按照诏书从比较富庶的山东昌邑,迁到相对偏远的江西豫章,千里迢迢怎么也要花去近半年的时间,因此错过参加当年秋季在长安举行的祭祀大典,这在刘贺看来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其实刘贺并不知道,封他为海昏侯的时候,朝廷已有明确规定:“贺嚚(yín,音银,意愚蠢、狡诈)顽放废之人,不宜得奉宗庙朝聘之礼。”也就是说,完全剥夺了他参加祭祀祖先这类政治活动的资格。这一点,并没有写进汉宣帝封侯的诏书中(见《汉书武五子传》)。

  然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刘贺,为了感谢皇帝封他为海昏侯,也为了到京城去祭祀祖先,当年就准备了充足的酎(zhòu,音皱)金,其中有几块酎金上面还用隶书写上蝇头小字:“南藩海昏侯臣贺元康三年酎金一斤”。(图5)。

 

  图5

  转眼就到了元康四年(公元前62年)。从春天开始,渴望献酎金、祭宗庙的海昏侯刘贺,便接二连三地给汉宣帝和上官皇太后写名谒,并且派陪臣、仆臣送到长安,既表达他对皇帝和皇太后的忠心,又表示希望参加秋天朝廷举行的祭祀大典。其中一件名谒上透露出真实意图:“谨使陪臣……事仆臣饶居奉书昧死,再拜为秋请”。意思是派去名叫饶居的仆臣,为海昏侯参加“秋请”去拜谒。

  “秋请”,是秋季诸侯朝见帝王之礼,与之相对应的是春天的朝见之礼——“春朝”。《正韵》中记载:“汉制,春曰朝,秋曰请,如古诸侯聘礼也。”“秋请”中的请,应该当拜谒、觐见讲。

  然而,就在这一年,海昏侯刘贺在与豫章太守的卒史孙万世谈话时,无意间流露出后悔当年未能斩杀霍光之意,又表示出可以在豫章称王的心态。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此事被有司查验属实后,他们向汉宣帝建议,立即逮捕法办梦想称王的刘贺。汉宣帝权衡利弊得失后决定,削去刘贺三千户食邑,仅剩下一千户。不用说,刘贺再也不可能到长安去参加“秋请”、去祭宗庙、去献酎金了。

  五、名谒为何出现在刘贺自己的坟墓中?

  这里就产生一个疑问:海昏侯刘贺写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和皇太后的名谒,为什么三年后会出现在他自己的坟墓中呢?这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回答这个问题,先要弄清汉代的名谒,究竟是写给谁看的?

  按照秦汉的官吏制度,九卿之一的郞中令,下属有“谒者”,也称“典谒官”。而谒者的职责就是“掌宾赞受事”,即行礼时当司仪和通报,协助主人接待客人。要求谒者仪表端正,声音洪亮。大约相当于现在的礼宾司司长。因此,凡是来宾送上的名谒,首先应当递到谒者的手中,再由谒者传达到主人那里。由此可知,名谒尽管最终都要送给主人看,但是第一个看到名谒的却是为主人通报情况的谒者。如此,名谒其实既是给主人看的,同时也是给谒者看的。就像现在信封的作用一样,既是写给收信人看的,也是写给邮递员看的。前面提到的那个郦食其所写的名谒中,就有“敬劳从者,愿得望见”之语,这句话显然是写给通报者看的。

  三国时期有个故事叫“遍谈百刺”,这里的刺,就是名刺,由西汉时期的名谒演变而来。魏国大将夏侯渊有个儿子是神童,名叫夏侯荣。日诵千言,过目辄识,七岁能诗文。有一次皇帝曹丕会见宾客,让他过来当谒者,宾客有上百人,人各一刺,上书爵里姓名。荣一过目,与之接谈,不谬一人。人人称奇。可见,名谒一定要经过谒者,但并不一定都能送到主人那里。

  还要弄清一种情况,就是名谒并不一定都由被求见者收下,他们可以拒收。而其中的缘由有所不同。

  其一,自感名望不够或等级不够而拒收。名谒的形制、称谓都比较郑重,是用于下对上的,有明显的等级色彩。如果送名谒者自居身份较低,名望较差,或者表示谦虚;而被求见者感觉不能自居高位,或者对送名谒者表示尊重,就会退还带有尊称的名谒。但这并不表明拒绝对方,而表明对方的善意已经领会,只是为了尊重对方,不敢自居高位。相当于如今遇到别人盛赞自己的时候,赶紧说“不敢当”一样。

  其二,不打算为求见者办事而拒收。当被求见者根本不认可送名谒者,或者不会对送名谒者的请求予以答复,更不会为送名谒者办事,便采取拒收的方式。一般地说,被求见者的身份和地位往往比送名谒者的身份和地位要高得多,因此,在无法满足送名谒者的请求时,便会拒收名谒,以这种根本不见面的方式果断地答复送名谒者。

  其三,准备断绝同送名谒者的来往而拒收。被求见者可能出于政治上的原因,或经济上的原因,或情感上的原因,准备或者已经断绝与送名谒者的来往,即可采取拒收名谒的办法。

  显然,刘贺属于后两种情况。汉宣帝在封他为海昏侯的同时,就明确规定了刘贺本人不得入京朝贡天子,不可以奉行宗庙祭祀之礼,也就是说,他虽然贵为诸侯,却没有任何政治权利。而抱有幻想的刘贺,连续给皇帝和皇太后写名谒,并派人进京去呈送,必然会遭到拒收的结局。

  这样,没有被送出去的名谒,自然又回到了海昏侯刘贺的手中。可以想象,刘贺拿着这些被拒收的名谒而极度失望的神情,他恍惚明白了,这是以皇帝、皇太后为代表的皇族对他无情的抛弃。作为汉高祖、汉武帝的后裔,他感到了莫大耻辱,还有什么脸面以皇家子弟的身份苟且活下去呢?不久,34岁的刘贺便抑郁而终。他把那些曾经寄予希望、又带来极度失望的名谒带入自己的坟墓。也许在天堂里,还能够证明一下他在人间曾经拥有的真实身份。

  在迄今为止的重大考古活动中,发现带有各种文字的器物、简牍、图册、典籍等,都是最为珍贵的,因为它们以文字的形式真实地记录了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触摸了人类文明脉搏的跳动。海昏侯墓出土的汉代名谒,让我们看到二千多年前古代“名片”的实物样本,这对于深入研究我国古代等级交往制度、研究官方文书制度、研究中国文字的演变、研究书法艺术的发展,都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其多方面的研究价值不可低估!我们期待着,已经出土的近百版木牍,能够尽早与世人见面,以提供更多的、原始的历史信息,供人们深入地解读和研究。

  2017年8月21日

  本文摘自王金中著《 管窥汉代文明之光——海昏侯墓出土文物探析》

  本文参考资料:《史记》、《汉书》、《中国历代官制》、《古代文体常识(许嘉璐)》、《考古2016 7》;《南昌汉代海昏侯国考古成果展》展板说明、近期报刊有关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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