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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可敌国的荣国府 豆腐是馊的 连鸡蛋都没有

2022-04-14 来源:腾讯文化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贾府是国公府,而且是一门两个国公爷,这是什么样的地位呢?很多人没有概念,我们不妨找个对照的人物例子。

我们熟知的清朝四大名臣,其中三个都只是侯爵,还有一个张之洞连爵位都没有。曾国藩够牛了吧?也不过是一等毅勇侯。李鸿章和左宗棠也不过分别是一等肃毅候和二等恪靖侯。

《红楼梦》故事里,贾府不但有两个公爵,而且还是开国元勋,宁国府就是军功出身,你看焦大怎么说?

 

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看官听说,连尤氏都说焦大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若不是辅助帝王马上打天下的开国元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经历呢?

熟知《红楼梦》的读者都有一个共识,当日的四王八公,都是当年跟着太上皇打下天下的开国元勋。事实上,这些人的原型远不止于此,咱们今天就单纯就小说而言。

 

看官听说,国公府有爵位,有田地,又有帝王逢年过节的赏赐,自然是位高权重并且不缺钱的,比如贾琏不过是一个同知,王熙凤居然假托贾琏所嘱,就可以包揽官司。

凤姐便命那将昨日老尼之事,说与来旺儿。来旺儿心中俱已明白,急忙进城找着主文的相公,假托贾琏所嘱,修书一封,连夜往长安县来,不过百里路程,两日工夫俱已妥协。那节度使名唤云光,久受贾府之情,这点小事,岂有不允之理,给了回书,旺儿回来。且不在话下。

长安便是文中的都城,长安节度使是什么级别,大家不妨细想,竟然久受贾府之情,可知贾府的权势滔天,而贾府的财富,更是被府中随处可见的贡品表现的淋漓尽致,比如王夫人给贾宝玉的“木樨清露”和“玫瑰清露”,就是进上的东西。

 

《禹贡·疏》记载,“贡者,从下献上之称,谓以所出之谷,市其土地所生异物,献其所有,谓之厥贡。”

《红楼梦》故事里,贾母吩咐拿来给林黛玉糊窗子,后来又随便吩咐做些夹背心子给丫头们穿的软烟罗,比皇帝用的东西还好,你说贾府是不是富可敌国?

凤姐忙把自己身上穿的一件大红绵纱袄子襟儿拉了出来,向贾母薛姨妈道:“看我的这袄儿。”贾母薛姨妈都说:“这也是上好的了,这是如今的上用内造的,竟比不上这个。”凤姐儿道:“这个薄片子,还说是上用内造呢,竟连官用的也比不上了。”

然而,司棋闹厨房一回故事,司棋让小丫头莲花儿要一碗鸡蛋羹,柳嫂子却说今年的鸡蛋短的很,还说了许多风凉话。

 

莲花儿道:“前儿要吃豆腐,你弄了些馊的,叫他说了我一顿。今儿要鸡蛋又没有了。什么好东西,我就不信连鸡蛋都没有了,别叫我翻出来。”柳嫂子道:“你们深宅大院,水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鸡蛋是平常物件,那里知道外头买卖的行市呢。别说这个,有一年连草根子还没了的日子还有呢。”

看官听说,豆腐和鸡蛋都是寻常物件,便宜的东西,怎么柳家的媳妇却给司棋馊豆腐,又说没鸡蛋呢,完了竟然还说到了闹饥荒吃树皮吃草根子的事情来,是危言耸听吗?贾府末世,其实就是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的结果,远比大多数人想象得要复杂。

其实并不是,后期贾母留尤氏吃饭,主子此的米就不够吃,贾宝玉后来家破人亡,同样是面临饥寒交迫的境遇,此是后话。文中乌进孝给贾府送年货,就提及灾荒之事。

乌进孝忙进前了两步,回道:“回爷说,今年年成实在不好。从三月下雨起,接接连连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九月里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小的并不敢说谎。”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文/姜子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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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