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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惠(化名),女,1962年6月出生于江苏南京,高中文化程度,曾在南京江北某车辆厂工作,1998年初因身体不好,开始习练“法轮功”。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而我却没有警醒,直到2002年4月因散布“法轮功”非法宣传材料受到法律惩处。在公安干警和反邪教志愿者的悉心帮助下,我终于认清了“法轮功”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反政府的邪教反动本质,并坚决与其彻底决裂。
回归社会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直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父老乡亲。我也曾暗示过自己要调整好心态,可我仍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出家门、不敢正视别人的眼光,自卑和茫然交织着,心渐渐变成了一潭死水。就在自感无助之时,朋友王大姐来到了我身边,在她的引领下,2009年6月,我加入到了江苏省南京市鼓楼区反邪教回归社会公益平台爱心家园志愿者的行列中。在爱心家园,我快乐成长,享受着关爱,感受着自助互助的氛围,汲取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抚慰着曾经迷失方向的自身心灵,发挥着救助他人回报社会的作用。人一旦有了尊严,成了真正受他人尊敬和认可的人,心便有了归宿,不再空虚彷徨和茫然无助,志有所展,充实自我的同时,奉献着爱心,力所能及服务于社会。
后来我们爱心家园成立了歌舞小组,我和一些姐妹参加了这项活动,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原本紧张的神经松弛了,僵硬的身体柔软了,微笑又开始洋溢在了脸上……
记得曾几何时,因习练“法轮功”每天学法练功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所谓“真善忍”成了我生活和行动的唯一准则,“做好人”成了我口头禅似的说教。一本书几套功法让我们每个深陷“法轮功”邪教泥潭、自我标榜的“好人”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克隆人”,放下“名、利、情”更让我们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异类。每个人都木讷地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未来天国梦中,原本爱唱的不唱了,原本爱跳的不跳了,原本爱说爱讲的“修口”了,连笑声也成了难得一见的“奢侈品”。其实那时的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丧失了对是非对错的辨识能力,成了李洪志任意摆布的机器。我们把李洪志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圣旨,诚惶诚恐地执行,每个人都被定在了狭窄的圈子里,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想一样的问题。而这种心甘情愿地被集体洗脑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做人不是目的,在有生之年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成佛成道”才是最重要的事!因此放下世间一切要去天国世界成佛成神便成了这个疯狂集体的一致目标,在这样一种世界观指导下的人生必然变得索然无趣、毫无生机!
我们知道人是自然的产物,大自然的美丽和奇妙就在于:每个生物都因其与众不同世界才丰富多姿、精彩纷呈;每个生物都没有想去成为什么的企图;一朵玫瑰绝不会要求去成为百合,玫瑰也绝不会以硬要修去身上的利刺而觉得自己很美吧。而“法轮功”的歪理和“修炼人”的行为恰恰违背了自然,非得让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模式一种机器,因此受到自然法则的约束和惩罚也就不足为奇。“法轮功”被取缔是必然结果!
我虽然在2002年就与邪教“法轮功”彻底决裂了,但是在那个怪圈中所形成的定式思维却一直萦绕在心间,内心似有禁锢打不开自己,对所谓“修炼”的兴趣依然多过对生活本身欢乐的兴趣,这样的思想就像紧箍咒一样牢牢地禁锢着我和与我有同样经历的一些兄弟姐妹的心,虽然埋藏在心里很深,但言语、神态、处事方式依稀可见一斑。
正是看到这样的状况,反邪教协会毅然决定在家园开展唱歌、跳舞这项活动,并成立了相应的小组。为什么选择这个项目,我想也许是因为歌舞本身就带着生命原本的热度和力量,也合着生命内在自然地节奏律动容易共鸣吧。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在悠扬的歌声中,我内深处的冰封开始融化了,从最初的低吟,到激昂高歌,压在心底的自卑、羞涩在一点点地解套,人变得自在轻松自然起来。越唱越能融入歌词的意境中,因为以岁月流淌的情怀去解读歌词总有不一样的意味在其中。就如同《爱是你我》中唱到的那样:“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口抚摸,爱是用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一首《金色的草原》的舞曲,带给我的早已不是舞厅中悠悠呢喃的漫步,当我带着舞伴时而优雅舒缓,时而激情旋转时,已是合而为一的默契和心有灵犀的相知相惜,曾经的磨合成了我们彼此间最珍贵的礼物,足尖下已不再是1234的踏步,而是自然的身心在旋律中的滑动和和谐!因为经历过才会珍惜现在的拥有!在每个当下舞逸生香间已是喜悦满满,阴霾和余毒渐渐化为乌有!就在这亦歌亦舞中,我的心慢慢复苏,似有甘露滴在心间。我渐渐地找寻到了自己,也让我明白了,人除了做我自己,还能成为谁呢?放下了那个要去成为谁的想法,幸福就在眼前!
放下那个要去成为谁的想法,做回自己的本然,我们就解脱了,自由了!这个自由不再带有一堆计划和幻想,就是纯粹地活在每一个当下,干净且透明!
悟透这点,我心释然,快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