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福克斯新闻网报道,两名女性洛拉·布兰克(Lola Blanc)和米根·伊丽莎白(Meagan Elizabeth)推出了一档播客节目,公众可以通过该播客分享他们如何避免陷入邪教的方法,或成功摆脱邪教束缚的经历,还可以与曾经深陷邪教的人员以及邪教问题研究专家进行在线交流。
▲洛拉·布兰克和米根·伊丽莎白 来源:福克斯新闻网
米根·伊丽莎白表示:“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尽相同,但又极其相似。我被许多人的经历所震惊,也被这些前邪教成员的坚强和勇气所感动。”伊丽莎白说,其实,曾经加入邪教的那些人并不是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是愚蠢的,事实上,他们往往非常聪明、有趣,具有好奇心,有明确的自我意识。“他们可能是你在大街上遇到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任何人都不应该放松对邪教的警惕。”伊丽莎白说。
据美国福克斯新闻网报道,心理学家玛格丽特·泰勒·辛格(1921–2003)(Margaret Thaler Singer)博士是《邪教在我们身边》(《Cults in Our Midst》)一书的作者,也是一位邪教问题研究专家。据她去世前估计,在过去20年中,有高达1000万甚至2000万的美国人在某种程度上参与过类似邪教的组织。
米根·伊丽莎白的播客节目中指出,自从有了互联网,邪教便通过网络,以更加无孔不入的方式招揽成员,希望获得信徒们的忠诚和金钱。当今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安的氛围,邪教团体正是利用普通人的不安全感,来传播荒诞的教义。
史蒂文·哈桑(Steven Hassan)博士也在播客中分享了自己的观点,他是一位美国作家、教育家和心理健康顾问,被媒体誉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研究精神控制、邪教和类邪教的专家之一”。而哈桑博士自己,也曾是邪教“统一教”中的一员。
▲史蒂文·哈桑博士
据报道,当时还在上大三的哈桑因为和女朋友分手,情绪十分低落,而且由于他自己所学的是诗歌专业,对就业前景也十分担忧,便整日郁郁寡欢。就在这时,他遇见了3个年轻漂亮的女性,她们经常邀请哈桑一起参加聚会,约他出去玩。哈桑表示,那是他几周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开心。
▲哈桑的大学学生证。这张照片拍摄于20世纪70年代,加入“统一教”的前几个月。来源:石板(salte)杂志
这3名女性,正是“统一教”的成员。那个时代有不少年轻人跟哈桑一样,被吸引加入“统一教”。很快,哈桑也走上了街头,售卖糖果和鲜花为“统一教”筹集资金、吸引信徒,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在为信仰和自由而奋斗。他辞掉了自己的工作,从大学辍学,并把所有的衣服改成了印有“我是‘统一教’的一员,我喜欢它”(I’m a Moonie and I Love It !)标语的T恤。
几个月后的一天,每日疲于筹款的哈桑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与一辆大卡车相撞,住进了医院。这也使得他在那段时间减少了与“统一教”的联系,哈桑的父亲劝说他离开“统一教”,但已经沉迷其中的哈桑根本听不进去,甚至想要动手打人。哈桑回忆道:“作为一名成员,我平日里接收到的信息是,与其离开它,还不如去死或杀人。”
父亲看着如此疯狂的哈桑流下了眼泪,这是在母亲去世后父亲第一次哭,哈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冷静下来后,他终于能静下心去思考,5天后,他下定决心离开“统一教”。
▲年幼的哈桑和他的父亲 来源:石板(salte)杂志
也就是从那之后,他致力于用自己的余生弄清楚,邪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及如何才能唤醒更多的人。
一名叫印蒂娅·奥克森伯格(India Oxenberg)的女性,也在播客节目中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她曾是“耐克塞姆”(NXIVM)性邪教中的一员。
▲印蒂娅·奥克森伯格 来源:Vice
据报道,印蒂娅和母亲一起参加了NXIVM举办的自主创业课程。五年后,印蒂娅被吸纳加入了课程内部的一个名为DOS(Dominus Obsequious Sororium,拉丁语意为“顺从主人的女性伴侣”)的秘密联谊会。印蒂娅被迫拍下了裸照,每天被限制饮食,还要负责打扫卫生,并且成为了该组织头目基思·拉尼尔(Keith Raniere )众多性伴侣中的一个,甚至在身体上烙下了拉尼尔名字的首字母。
印蒂娅表示,她是通过体育运动来走出曾经的心理阴影的。“我参加了体育运动,尤其是拳击,因为我发现我最需要的,是重建力量和信心。这样我不会觉得自己会再次被利用。”
播客的主持人洛拉·布兰克说:“在邪教团体中,成员往往缺乏个性。所有成员都被要求思考和做同样的事。如果一个普通人被要求放弃自我和个体,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处于一个类似邪教的环境里,有人正在试图控制这个人。避免成为邪教成员的方式,就是不要仅依赖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去获得信息,人们需要去不同的地方寻找答案。”
洛拉·兰克和米根·伊丽莎白表示,她们希望帮助邪教受害者们找到一个地方,一个更人性化的空间,在这里他们不会被恶意评价,这就是她们创办播客的初衷。“因为这些邪教受害者并不是什么异类,他们只是被坏人操纵了。与此同时,很多受害者在脱离邪教后成为了更善良坚强的人,他们依然在成长,也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