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98年10月受爱人的影响开始习练“法轮功”的。我和妻子通过学法练功,感到了身体状况有所改观,同时慢慢地被书里宣扬的“真善忍”所吸引,从此渐渐地陷入了李洪志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由于当时心理上对李洪志师父的崇拜和对法轮大法中所描绘天国世界的美好向往,遇到与“法轮功”有关的书籍磁带我就买,那时不说买,叫请,本地没有就到外地买,同时还帮助大家买,从不多收别人一分钱。一段时间里,家里微薄的收入几乎都用在买书和路费上。
业余时间,我和妻子不是看书、看讲法录像,就是练功,家里的日常生活无心料理,一日三餐能对付就对付,只停留在吃饱肚子的水平。认为我俩修炼好了,孩子就受益了,所以对孩子不管不问。1999年1月,13岁的儿子可能是我家土坑生火不够,长时间受凉损害了腰,说腰不舒服,有酸痛感。受“法轮功”业力说的影响,我和妻子觉得父母都是大法弟子,孩子一定受益,以为师父是在为我孩子“消业”,即没就医,也没吃药。可是几天过后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孩子身上出现浮肿,是姐姐的到来才把孩子及时送进医院,医生确诊为急性肾炎,已经耽误了治疗,再晚医治必将出现严重后果。孩子出院回来,我还是愚昧地认为是师父给孩子“消业”的结果。
1999年2月,因为我看“法轮功”的书和经文多,又有一定的理解能力,学法比别人精进,就和几名功友有幸得到市总站负责人的召见。交谈之后,总站的负责人认为我悟性好,组织能力强,就任命我为练功点的辅导员。受到总站负责人重用,感到自己比别人层次高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从此更心甘情愿地为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组织卖命。那时我除了组织练功学法外,还经常到外地组织挂图“弘法”,每天也不正经上班,家里也没时间照顾,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法轮功”上,家庭生活和单位工作都受到一定的影响。家庭方面因练“法轮功”的妻子不会追究,可单位领导已多次找我谈话进行批评,而我却不已为然,还劝他们也学大法。
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后,我仍固执已见,认为这是国家对我们不公正的对待,不顾公司领导和亲友及同事们的劝说,仍和妻子在家偷着学法练功,对电视上关于“法轮功”危害国家、危害人民的宣传报道我也不愿相信,有意识地自我封闭起来,心甘情愿地被李洪志的精神枷锁牢牢控制着。为此,单位为了挽救我们,2000年6月把我俩送到心理矫治中心接受教育转化。通过教育,虽然对“法轮功”本质及危害有了初步认识,写下了悔过书及揭批材料,并把家里所有的书、练功带等都交到了派出所。但由于我俩转化的不彻底,回家后又受到其他未转化人员的蛊惑,就像吸毒上瘾一样,我又从别处找来书、磁带等,又开始偷偷地在家练了起来。
2000年10月9日,我接到总站站长的电话,去赤峰和其他地区练功点的负责人集会,会上我们交流修炼心得,切磋修炼方法,听了总站站长提出让我们坚持修炼和弘法的要求,并按照会议的要求拿回了近百张的“法轮功”宣传品散发,当时明知道这是违法的,但一想到为大法做事能够圆满上层次等的好处,我和妻子就不顾一切地组织9名“法轮功”习练者于11日晚全部张贴出去,在当地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为此,我和我妻子双双受到被劳教二年和一年的处罚。
进所后,心想,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是偶然,还认为这是师父给安排的路,因此不但没有反思,对“法轮功”产生任何怀疑,而且对即将开始的劳教生涯无怨无悔。在所里,我不服从管理和教育,顽固地坚持自己的错误立场,以背李洪志的经文和练功来对抗管教,曾先后绝食六次,时间长达两个多月,最长的一次达一个月,不但损害了自己的身体,而且也严重影响了所里正常的管理秩序。
姐夫、弟弟、妹妹还有我爱人的哥哥来看望我,告诉我:你们夫妻被劳教,把儿子一个人扔在了家里,姐姐看家里这样不行,就叫自己的女儿去给做饭,帮助你们照顾家,但你们的行为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创伤,他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学习,现已辍学回家了,呆在家没意思就到外面去瞎溜,再不好好管理就会学坏的,劝我为家庭着想好好改造,别再信“法轮功”了。但由于我当时执著于对“法轮功”的“圆满”而紧紧地跟着李洪志走,宁可放下了自己家里的名利情,却不能放下对李洪志的情,对“圆满”的利,对“法轮功”的名,因此根本听不进亲人们的劝说。恨得弟弟骂我不长心,为了练“法轮功”什么都不管了,真是失去了人性。
2002年12月3日,我到期解教了。由于没有转化,在家人的劝说下,我被接回直接送入心理矫治中心接受转化。到中心后,我是带着敌视的心理看待这里的一切的。虽然中心的领导与帮教人员都热情地接待我,但我却死抱着“你别想转化我”的念头封闭着自己,甚至想到只有狠下心来放下生死,才能达到圆满的目的。我以上厕所为由,待从厕所出来时,在离墙五六米处猛地向墙上撞去,由于帮教人员的及时拦阻没有撞死,被抬回后我还像疯子一样往地上、床管上撞。
经过一段时间,在三名帮教人员耐心细致、发自内心深处的关怀下,我终于有所感动。我的头脑中开始有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开始思考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回想自己从国家取缔“法轮功”组织以来,为了上层次、求圆满不惜牺牲自己的工作、家庭,打着“真善忍”的幌子,却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干着违法的勾当,这难道就是我所追求的“真善忍”吗?先说“真”,我自己在转化这方面几次反复不定,今天练,明天不练,组织贴传单,扰乱社会秩序,派出所找到时却不敢说实话,编造谎言企图蒙混过关,根本就没有做到“真”。“善”就更谈不上了,从国家将“法轮功”定为邪教那天起,自己无视国家法纪,为提高心性,上层次求圆满,不顾领导、同事、亲友们的劝阻,伤透了他们的心,单位的领导,为了我能够早日从“法轮功”的枷锁中挣脱出来,不惜人力、财力挽救我,可我却一再辜负他们的希望,这就是我所向往的“善”吗?事到如今,还是心理矫治中心的老师们挽救了我,回想以前夫妻俩为了练“法轮功”,几次把年幼的儿子扔在家里不管,儿子因此辍了学,这一切怎么能说是“善”呢?“忍”就更谈不上了,国家明令取缔“法轮功”邪教后,我不仅不能认识其邪教本质,还极力想走出去“正法”,谁说“法轮功”不好就跟人家争论一番,或者暗地里想人家遭报应,不得好死,甚至以自杀来威胁政府,还谈什么“忍”呢?思路清晰了,我也就恢复了理智。
如今回想起这段痴迷法轮功的痛苦经历,我终于明白:是“法轮功”把我变成一个毫无人性、自私自利的李洪志的信徒,是社会的爱心、耐心、诚心教育感化了我,使我幡然醒悟,迷途知返,恢复了善良的本性。通过凯风网我要把自己习练“法轮功”深受其害的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讲给大家,以唤醒那些至今还痴迷“法轮功”的习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