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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全:法轮功给我带来刻骨铭心的痛

作者:姜明全 · 2009-04-28 来源:凯风网
  我叫姜明全,男,35岁,中专文化,家住湖北省南漳县城关镇便河村三组,曾经是远近有名的个体诊所医生,每年都有上万元的纯收入;妻子打点零工,每年也能赚几千块钱,一家人过着安居乐业、温饱知足的平静生活。然而,我痴迷法轮功后,花了多年苦心经营的诊所关门了,更为痛苦的是幸福的家庭因此破裂,妻离子散——法轮功给我和家人带来了刻骨铭心的痛苦。

   为了成“神”,误入歧途

  我虽然只有中专文化,但对西游记、八仙过海、封神演义、聊斋这类神话故事的电影、电视和小说无比喜爱,非常羡慕蓝采和、张果老他们那种自由自在、没有人间烦恼的生活。无论是在上学时还是开诊所时,我都把这些神话故事书随身带着,一有空就看。久而久之,不由自主地对书中所描绘的神仙生活滋生出一种向往之心,对他们那种历经千辛万苦、终成正果的成功非常敬佩,常常幻想要是能像他们那样云游四海、积善行德、惩恶扬善,这辈子过得才叫有意义。对佛教、道教更是有一种无比的热爱,做梦都想能够拜在某位得道高人的门下,找一处名山修炼。正是因为这种潜意识里对神仙虚幻生活的向往,1998年,当我在一接触法轮功后,就与我那早已深深扎根在脑海中的虚幻追求一拍即合,并深陷法轮功的泥潭而不能自拔。

  那年以前,我左胳膊上有一块像小孩巴掌大的皮肤被真菌感染,红红的并且发痒,在襄樊的大医院看过、偏方也试过,但怎么瞧都医治不好。偶然一个机会我结识了一位法轮功习练者,他给我介绍说法轮功什么病都可以治,只要修炼,修炼到一定层次还可以“圆满”成神。当时我并不相信法轮功能治病,他便给我找了几本李洪志的书和“讲法”的录像。录像中,李洪志大肆鼓吹他创立的“法轮大法”是如何的神奇莫测,习练之后,生了再严重的、“常人”难以治好的病,都不用吃药打针就能恢复健康。当我看到李洪志治那罗祸时,只是一拍就好了,更是深信不疑了。李洪志在《转法轮》里还说:僧人在求名求利中难以自度,只有法轮功才能使人得到圆满。他说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早已爆炸了,只有法轮功帮助弟子提高层次。李洪志的说法,法轮功是法力无边,是最精深的佛法,是宇宙之上的法理。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佛神之道吗?修炼法轮功既能治病还能成神,我多年的梦想终于有变成现实的可能了,虽然我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太想成神成佛的我就把法轮功当做救世主牢牢抓住。于是,我这个自己是学医的医生不相信医学,不相信医院,成天跟着同修练功起来了。

  练了半年后自我感觉进步很快,不仅同修说我对李洪志经文理解得快,而且还感觉胳膊上发痒的地方也不像以前那么痒了。同修的鼓励使我信心大增,我练功勤奋多了,为了练功我常常五点钟左右起床打坐,随后就是一遍遍地读背《转法轮》和李洪志的经文。整个的生活和时间都被法轮功所占领。

   一心修炼,关闭诊所

  我开诊所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我老父亲是县医院有名的退休医生,二哥也是县中医院叫得响的医生,冲着这名声,远近的老乡有点头痛发热的小病都爱上我开的诊所来,诊所每月有八、九百元的收入,左邻右舍说我的诊所比铁饭碗还要牢靠,加上妻子在我的哥嫂那里帮工每月也能挣三百多元,我们一家三口在鄂西北这个小县城里的生活也让很多人羡慕。但打我习练法轮功后,这一切都在一天天发生着变化。由于我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练法轮功上,就没有时间和心思管理诊所了。那两年,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诊所里,只要有空我就把李洪志的书拿出来读。诊所的事情无心照顾,医术无心研究,药也不想进,给病人们看病也经常出错,有一次竟把感冒药开给了拉肚子的病人,被延误了病情的病人找上门来大吵大闹,导致来诊所的病人越来越少了,从开始每月八、九百元,慢慢地下降到四、五百元,最后几十元,连维持家庭生活都成了问题。但为了生活,我还是苦苦支撑着。

  练法轮功一年以后,我胳膊上的皮肤病比以前更厉害了,以前只有一块皮肤受感染,练功后蔓延到半个左胳膊了,我坚持练功,但怎么也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一次一同修分析说,你可能是心不专,练功人还给人治病,不是真的修炼人,会影响自己的业力——帮别人消了业,等于是把别人的业力拿到了自己身上。我也早就对自己一边练功,一边给病人看病感到十分矛盾,感觉同修的分析是对的。师父也在《转法轮》里讲过“造成人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它是导致人有病的根本原因,这是最主要的一种病的来源”,“真正修炼的人是不会得病的,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真正是治好人的病,必须是真正修炼的人”,越看越觉得师父好像就在说我,师父真是神人啊,他一眼就看透了我没有放下常人的执着,我这个修炼人不应该给人治病。

  从那以后,师父的话语好像时刻在提醒着我,并且在监视着我的行动。我觉得再给病人看病是对师父的不信任和不敬,再这样下去我不仅不能圆满,以前修炼所得到的东西也有可能前功尽弃。于是,为了弥补我此前的过失和为了更快地上层次,我就开始向来诊所看病的病人介绍法轮功,告诉他们生了病不用打针、吃药,只用练法轮功就行了,但相信我的人没几个。这样一来,我的诊所彻底是门可罗雀了,常常一连几天没有一个病人来看病。这样的状况,从我内心来讲,正是我需要的,这不是能让我修炼得更快些,更好些么?于是在2000年时,我索性把诊所关了,一心一意,一门心思地练起法轮功来。

  政府取缔法轮功后,我非常想不通,这么好的功怎么就要禁止,几名同修整天在一起议论着,并且每天死死地抱着《转法轮》不丢。虽然不敢到外面去“弘法”、“上访”,但一直在家坚持练功。一天,同修给了我几篇李洪志的《走向圆满》、《放下最后的执着》等经文,李洪志要我们“放下最后的执着,勇敢地走出去”,走向“最终的圆满”。“当大法遭到迫害时,你们要维护法,证实法”。师父这是要我站出来“护法”啊,我意识到自己皮肤病没有好,没有“圆满”的原因在于只顾自己练功而没有走出去“护法”,这次师父给了我最后一次“圆满”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于是我多次与功友一起在夜里散发传单、在公开场所粉刷标语,表明法轮功及修炼者的“清白”。一天上午我还鼓起勇气走到县城闹市区用小喇叭公开向路人呼喊口号,宣讲法轮功,却被镇派出所民警抓了个正着,公安民警对我进行了狠狠地批评教育后把我放回家。

  从此,我便因练法轮功在派出所挂了号,但政府却没有歧视我,在了解我关闭了诊所没有收入来源后,反而将我作为失业者为我申请了低保,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一边靠政府的救济过生活,一边还顽固坚持练功。

   抛妻别子,狠心离婚

  妻子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她除了在哥嫂那里帮工之外,还到我开的诊所帮我打打杂,给老乡们拿拿药,也算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但我练法轮功后,这种美好的生活打破了。妻子看着我每天神神叨叨地只顾练功,诊所无心开下去了,收入直线下降,一家人的生活有了上顿没下顿,妻子着急上火,劝我要以诊所为重,以家庭为重,以全家人的生活为重。但此时此刻的我对亲情冷漠到了极点,妻子的话我只当作耳旁风,当作是师父是在对我进行考验。

  我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儿子活泼天真,在我习练法轮功的时候儿子还很小,我非常爱儿子,但师父说了练功要上层次就应该断绝名利情。我怕儿子拖累我上层次,对儿子便不管不顾,儿子的生活起居完全由妻子一人照顾。我全身心放在修炼法轮功上,家里经济困难到没钱给他买新衣服,儿子穿得破破烂烂,哥嫂和邻居看着可怜经常给些旧衣服,勉强不受冻。有天我带着儿子从一家油饼店前经过,儿子看着其他小孩在吃油饼也闹着要买,我一摸口袋空空的,只好带着大哭的儿子离开了。哭着的儿子回家后缠着他妈,母子两个抱着哭成一团,我却没有一点感觉。就是儿子生了病,我作为医生的父亲都不给他打针吃药,让他“消业”。

  看着我练功神魂颠倒的样子,妻子提心吊胆,每天以泪洗面,要我不要上当受骗,求我放弃法轮功,好好过日子照顾家庭。当我晚上偷偷出去散发传单、粉刷标语时,每次回来都发现妻子吓得抱着儿子浑身发抖,但为了感化我,她一边为我打来洗脚水,一边苦苦哀求我别再干违法的事情了。可是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李洪志的“圆满”上,我的追求就是成为李洪志所讲的“佛道神”。对于妻子的哀求我也曾经心软过,但一想到只要按照师父说的“走出去、讲真相、护法”就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圆满”,我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在2004年我走到县城闹市区用小喇叭公开喊口号宣传法轮功被派出所抓住后,妻子再也无法容忍我这样胡闹下去了,她歇斯底里地和我大闹了几天,我不仅没有一丝悔意,反而神秘地告诉她,我马上就要成神了,到时全家都会像神仙一样过上快活的日子。妻子看着我神魂颠倒的样子,欲哭无泪,绝望之中,她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离婚”和我摊牌。深夜里,她跪到我面前,满脸泪水地哭着问我到底是要法轮功还是要这个家和孩子。面对十年同床共枕的妻子的哭求,我却毫无人性地想:这是对我情的考验,一定不要动心,修炼“圆满”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师父说了,要想上层次就要去掉情,包括妻子、孩子。妻子一怒之下,赌气拉着我来到民政局时,我毫不犹豫地签下字和妻子离了婚,妻子号啕大哭瘫倒在地,我却头也不回地一个人离开。

  从此,我失了业,离了婚,没有了家,真的像张果老一样自由自在了,但却没有像他们那样成仙成神,没有练成他们那样悬壶济世的本领。

   社会关爱,噩梦醒来

  村组干部和派出所民警看我整天失魂落魄地过日子,从经济上给了我许多帮助。2006年3月的一天,当地的反邪教志愿者来到了我的家里,他们带来了揭露法轮功真相的光碟、资料和我一起看。当时一看是政府宣传的东西,抵制情绪特别大,但碍于情面我只得坐下看。光盘上讲的与我以前听到的完全相反,但看着看着我就与自己的经历对照起来。这里面讲的东西不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吗?就说这练功能治病,我练了这么长时期,这痒病不是还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吗?练功是叫我们做好人,怎么妻子与我离了婚,儿子跟着妈妈去了呢?我渴望修炼成神,可我修炼七八年还是老样子,并且按照李洪志的要求走出去“护法”后也没有如他说的那样实现最后一次“圆满”,法轮功没有让我过上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却让我成为失业者,反而是政府为我发放低保,让我有口饭吃。难道我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源身在此山中”,亲戚朋友都是旁观者清?这时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错了,妻子以前劝我不要上当受骗是早就看清了法轮功的真相,就我一个还蒙在鼓里,我感觉自己真的是上了李洪志和法轮功的当了。

  一连三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反复琢磨我练功以来的前因后果,琢磨自己为了“圆满”失业而让整个家庭在风雨飘摇中过活,琢磨给温柔贤惠的妻子带来的痛苦,琢磨给天真活泼的儿子带来的凄苦悲惨的童年。我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耳光——是李洪志害了我,是法轮功害了我。经过冷静的思考,当我再走出家门时,我看到的是晴朗的天空和温暖的阳光。

  噩梦醒来是早晨。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我重新开始学习放弃了几年的医学知识,争取把诊所重新开办起来,争取能让破碎的家庭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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