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因身体虚弱,抱着祛病健身的心理跟随他人开始练习“法轮功”。渐渐的,我把李洪志的“圆满说”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真谛,以此为精神寄托,全身心地投入到练功中去,修炼“法轮功”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的业余时间也全部用在练功和反复阅读“法轮功”书籍上,不断的抄书、背书。逐渐地我相信了现在的人类是“业力满身”,而消除“业力”的唯一办法就是修炼“法轮功”,达到“圆满”。
按照李洪志的要求,要修成“圆满”,必须做到“放下名、利、情”,所以我逐渐变得很反常,不再看重亲情。当时,丈夫在外地工作,每月只在家休息几天,而我根本不顾念他的感受,只顾自己练功。丈夫看我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去练功点,怕我累着,不让去,我就生气,把丈夫的关心和疼爱看作是练功的干扰因素,是走向圆满要过的关,自己必须要经得住考验。于是我就又哭又闹,用尽各种心思和丈夫怄气、闹别扭、甚至大打出手,让丈夫无可奈何。曾经有一段时间,丈夫因工作过于劳累,加上我执意练功,让他在身体和心理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重病卧床,年迈的公婆看不下去,让我丈夫去了医院,婆婆拖着年迈的身体亲自照顾他。而我却依然认为这是修炼的好时机,不去医院看望丈夫,并且还把丈夫用来治病的钱拿走,买大量的“大法”资料、印刷大量有关宣传“法轮功”好处的学员心得体会材料送人,并让别人到家里看“讲法”录像,向别人讲述练功的好处。
当婆婆指责我没人情味时,我心里还美滋滋的,因为李洪志说“放下名利情,圆满上苍穹”,气得婆婆好长时间不愿意理我。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李洪志的“圆满弃情说”的蛊惑,像我这种一向很善良的人,不会这样冷酷地对待病重的丈夫,更不会惹婆婆生气,其实,“躲妈妈”的竹博士没练“法轮功”前不也是很孝顺的好儿子吗?只是在痴迷“法轮功”后,在李洪志的“圆满弃情说”的蛊惑下,才变得冷酷无情了,所以说,李洪志是我们“法轮功”修炼者变坏的罪魁祸首。
特别是随着练功时间的加长,我的脑海充斥的全是“法轮功”的歪理邪说。为此,我变得越来越自私,对任何人都不关心,无法与人进行沟通,与“常人”格格不入。朋友们很纳闷,说我变了,不爱笑、不爱玩、没人情味了;父母、丈夫及所有的亲人看我像中了魔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很伤心,尤其是丈夫,在重病住院期间还给我写信,劝我远离“法轮功”,我却一意孤行,坚持练功,与正常的社会生活越来越疏远。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因慑于国家法律,我没敢参加“法轮功”的任何活动,但思想上仍不能彻底放弃,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心想:“‘法轮功’讲的是‘真、善、忍’,能让人袪病强身,它错在哪里?为什么要取缔?”就在自己心思摇摆时,其他练习者送来了李洪志要习练者走出来“正法”、“护法”的经文和所谓的“习练心得体会”,又把我拖向了邪恶的深渊。我觉得自己意志太不坚定,犯了大错,太对不起师父了,于是我加倍弥补,更加疯狂的去练功、去弘法。除此之外,我还每天都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排除一切干扰因素,静心修炼,让自己的身心完全沉浸在“法轮世界”里。
看我越发痴迷的样子,丈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气之下把我所有练功的书都找出来偷偷烧掉,当我发现所有的书都变成一堆灰烬后,像疯了一样抱起客厅里的一个装饰雕塑就向丈夫砸去,丈夫没有任何防备,顿时头破血流,而我面对受伤的丈夫根本无动于衷,在不解恨的情况下,我抱起家里的东西就往地上砸,丈夫一手捂着头上的血,一手来拦着我,大哭着喊到:“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这样狠心的打我,这样狠心砸坏我们家的东西。难道你忘了吗?我们结婚前是怎样用心的去挑这些生活用品,又是怎样像老鼠搬家一样把它们搬回来的?这些都是当时你自己精心所选,为了一把勺子,你也可以跑好几家商场,只为了勺子上的一朵可爱的蓝花;还有这CD机,当时也算是个奢侈品,但你说你一定要让我们婚后的生活有情调,有滋味,哪怕其它东西不买,你也要买下它?可是,你怎么舍得把这些曾经你那么心爱的东西都用力摔在地上?”丈夫的痛心和哭诉,丝毫没有打动我,看到丈夫头上的血,我的嘴角还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冷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也只有这样才能抵偿他让我不能好好练功的罪过。
我的打闹声惊动了邻居,邻居看到家里惨不忍睹的样子和受伤的丈夫,吓了一跳,赶紧把丈夫送到医院。闻迅赶来的婆婆一看家里的样子就哭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她越哭越无力,瘫坐在地上。看到她的样子,我更来气,发了邪一样把婆婆拖到门外,大声喊:“谁让你来的,啊?谁让你来的,看你儿子干的好事,这让我以后怎么练功啊?你儿子这不是明摆着和我过不去吗?你快给我滚!”说完我就用力把门一摔,头也不回的回到屋里去了。现在想想,我当时怎么这么绝情、这么没有素养啊,一向从不说脏话、从不碰人一指头的我不仅对丈夫大打出手,还对一向疼爱我的婆婆也这样无理,根本不考虑婆婆已经快80岁了,并且还多病在身。现在想来,我这不跟竹博士一样无情吗?
为了规劝我,让我彻底从“法轮功”的影子中解脱出来,丈夫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帮助我,感化我。他把我们谈恋爱时和结婚时的照片找人做成DV,一看我心情好一点时就拿出来看,并一遍又一遍的向我讲述曾经的美好生活。他带着头上的伤,亲自到我单位,和单位领导商量如何更好的做我的思想工作。他还找到我几个最好的朋友,让她们帮助我。这些朋友曾因为我练习“法轮功”变得有点不可理喻,所以疏远我,但丈夫的行动感动了她们,她们积极主动的搭配成几个固定小组,每天晚上轮流来我家,给我买来很多有益书籍,向我灌输新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有时还我去听健康讲座。单位的领导同事对我也很关心,领导多次登门亲自找我聊天,并专门派人定期到我家,向我讲解“法轮功”的歪理邪说,拿一些“法轮功”受害者的例子来向我证明“法轮功”是如何用一些歪理邪说蛊惑人心,让人变得残酷无情的。
在这么多人的帮助、感化下,我逐渐放开了自己封闭的思想,开始能听进去单位同事、身边亲朋好友的话了。再后来,我能静心的看一些揭批“法轮功”的录像资料,能沉下心思去思考“法轮功”是如何引诱我上当受骗的了。我把练功这些年自己的变化和所做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从头到尾认真想了一下。我终于明白了我变化的根源在于李洪志歪理邪说的诱导。
看清了“法轮功”的真面目后,我真切地感到曾经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为此,我不希望再有人也像我一样,更不希望再有“躲妈妈”事件发生。因为李洪志在要求我们抛弃亲情的同时,他自己却守护着亲情不放,希望那些仍痴迷不醒者,能看清真相,不要再伤害亲人。